難得的獨處時間,阮葉雯卻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要做些什麼。
做家務(wù)?
想也知道那種事情自有幫傭去處理,根本輪不到她這個“少夫人”。
她如果真的做了家務(wù),只怕會嚇得那一幫幫傭誤以爲(wèi)自己對她們的工作不滿意而緊張個半死。
她還是不要去給別人添堵了。
其實,她也可以藉著這個機會自習(xí)一下。
但是,她又有點靜不下心來。
想來想去,她最後去了司琰的書房。
她記得在書架上還有幾本小說,那顯然是阮葉霏留下來的東西。
她不如去看看那些書好了。
找到書,一轉(zhuǎn)身,阮葉雯的視線不自覺地落在了書房裡的牆壁上。
她一愣,這個方位應(yīng)該正好緊挨著阮葉霏之間所住的那個房間。
她還沒有忘記之前的那個夢,但是,書房她也進來過好多次,她始終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任何的密道或者是暗門。
對於阮葉霏所留下來的東西,她也已經(jīng)找到了,所以漸漸地,她已經(jīng)有些忘記了這件事情了。
現(xiàn)在猛然想起讓她不禁有些失神。
她的確拿到了阮葉霏留給她的那些東西,可是,另外還有兩組密碼又是什麼意思?
只是爲(wèi)了掩蓋那一組正確密碼鎖設(shè)下的障眼法,還是,阮葉霏還留下了什麼她不知道的東西?
而那兩組密碼就是爲(wèi)了解開那個而存在?
可她上一次回家的時候仔仔細細地都找過了,的確沒有找到其他東西。
究竟……
想到這裡,阮葉雯也不看什麼小說了,她把珍姨叫到了自己的房間,問:
“珍姨,你在這個家裡呆了很久了吧。”
“是的,少夫人,好些年了。”
“那麼,我搬過來的時候你也一直都在吧。”
珍姨微愣了一下,隨即回答道:
“是的,少夫人。”
“那麼,給我講講以前的事情吧。”阮葉雯道。
“少夫人,您這是?”
珍姨似乎並沒有想到她會忽然提出這樣的要求,表情看上去有幾分詫異。
“這段時間我想了很多,但總是沒有辦法很完整地憶起以前的事情,只是隱約覺得我和琰之間的過去並不像現(xiàn)在這個樣子。這讓我很困惑,我不喜歡這種茫然的感覺,所以希望你把過去的事情說給我聽聽。”
“這……”
珍姨顯得有些猶豫。
“無妨,你說吧,不管過去是什麼樣子,現(xiàn)在畢竟與過去不同,我不會因爲(wèi)聽了過去的事情就改變現(xiàn)在對琰的態(tài)度。你知道什麼就說吧。”
最後珍姨遲疑了一下終於緩緩開了口:
“少夫人您的感覺的確並沒有錯,過去少夫人同少爺之間的關(guān)係的確並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親密。這個,具體的原因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少爺同少夫人兩人看起來都是性子比較冷淡的人,所以我們也都覺得這沒有什麼不對。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從過去到現(xiàn)在,少爺一直都十分重視少夫人您。反倒是……”
說到這裡的時候,珍姨忽然停了下來。
阮葉雯卻好像明白她想要說什麼,她一笑,道:
“反倒是我改變了不少,是嗎?”
“我只是覺得少夫人同過去相比,性子溫和了不少,並沒有其他意思,還請少夫人您不要多想,也希望少夫人您不要對少爺有什麼想法。少爺最近也改變了很多,這些全部都是因爲(wèi)少夫人您的緣故。”
“我沒有在意,你不用這麼緊張,不管過去怎麼樣,這都不會影響我同琰的將來,我只是覺得缺失了過去的一塊讓人很不舒服而已。那麼,你知道我和琰是怎麼認識的,又是怎麼訂婚的嗎?”
“這個……我們也不是很清楚,少爺只是在某一天將少夫人帶了回來,並且向我們宣佈您就是我們的少夫人。至於其他的事情,少爺不說,我們這些做下人的也沒有資格過問。”
珍姨的話讓阮葉雯更是覺得疑惑了。
兩個人要在一起,不可能什麼預(yù)兆都沒有,怎麼會像珍姨說的這麼突然?
她想了想,又問:
“據(jù)我所知,董事長夫人一直都對我極爲(wèi)不滿,那她當(dāng)初又怎麼會同意讓我同琰的訂婚?難道,訂婚宴的時候董事長同董事長夫人並未參加?”
“並不是,少夫人同少爺並沒有舉辦訂婚宴。”
阮葉雯一愣,對於這個結(jié)果她感到很是意外。
竟然……連訂婚宴都沒有?
如果說,她同司琰沒有結(jié)婚宴是因爲(wèi)她只是一個替身,不應(yīng)該擁有這一切,她可以理解。
爲(wèi)什麼會連訂婚宴都沒有舉行?
那……
“那我們是……”
“少爺同少夫人是通過媒體發(fā)佈會公佈訂婚消息的。”珍姨解釋道。
“是嗎……”
阮葉雯有些怔忪,同時也明白她繼續(xù)問下去估計也從珍姨的嘴裡套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
於是她揮了揮手,道:
“你先下去吧,這裡沒你的事了。”
“是。”
在珍姨離開後,阮葉雯一遍一遍地腦海裡回憶著自己與司琰相識的點點滴滴。
的確如珍姨所說的那樣,司琰對阮葉霏很重視。
重視到了即便是留下一個替身在身邊也不想放手的地步。
司琰也曾經(jīng)親口承認過,阮葉霏對他很重要。
可,同樣的,她也曾不止一次地問過司琰是否愛阮葉霏,但他卻沒有一次正面回答過她的這個問題。
唯獨有一次,司琰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
難道……司琰並不愛阮葉霏嗎?
不愛,又爲(wèi)什麼一定要留阮葉霏在自己的身邊?
阮葉霏對司琰又是什麼態(tài)度?
從珍姨以及她自己的感知中,她發(fā)現(xiàn)阮葉霏並沒有真正將司琰的身邊當(dāng)成自己的家,這是不是從某一點上也說明了阮葉霏對司琰的感情或許也不是自己所想象中的愛情?
阮葉雯忽然就糊塗了。
她覺得自己的眼前就好像被蒙上了一層迷霧,隱隱約約中她好似離真相很接近,可是卻又怎麼也看不清真相的本來面具。
司琰也說過,他會告訴她所想要知道的一切,只是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
那麼,司琰口中所說的是“時機”又是什麼?
他究竟……在等待什麼又在計劃什麼?
想著想著,阮葉雯就失了神,等她再回過神來的時候竟然已經(jīng)不知不覺過了一個小時。
她
怔了怔,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臉,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同時也小聲對自己說道:
“不要想太多了,事情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應(yīng)該相信琰,對,相信他。”
說完,阮葉雯又搖了搖頭,甩掉心中那些煩悶的思緒。
隨後她站起身朝浴室走去,她決定洗一把臉,讓自己清爽一些。
清涼的水拍打在臉上的感覺的確讓她舒服了不少,她擦乾臉上的水,對著鏡子笑了笑,自言自語道:
“沒事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的。”
調(diào)整好情緒,她轉(zhuǎn)身打算離開浴室。
卻在浴室門口發(fā)現(xiàn)浴室的門板底下好像壓著一個什麼東西。
她一愣,蹲下去從門板底下拉住那個東西。
結(jié)果發(fā)現(xiàn)是一條領(lǐng)帶。
肯定是司琰昨晚扔在這裡的,今天早上珍姨收拾衣服的時候可能沒有看見它。
一想到這裡,昨晚的種種瞬間又再一次涌上了阮葉雯的大腦,她不禁微微紅了臉。
好一陣才從擅自闖入的害羞中回過神來。
正想著反正也沒事不如幫司琰把領(lǐng)帶給清洗了,結(jié)果卻一怔,盯著手中的領(lǐng)帶發(fā)起愣來。
這條領(lǐng)帶……
她摩挲著手中的領(lǐng)帶,很顯然,這並不是昨天早上她替司琰親手戴上的那一條。
自從那天在公司裡答應(yīng)過司琰之後,每天早上,司琰的領(lǐng)帶都是她親自挑選並且親自戴上去的,她絕對不可能會認錯。
這一條分明不是她早上爲(wèi)司琰戴上去的那一條,甚至,她看著還有些陌生。
“怎麼……”
正當(dāng)阮葉雯在想著這條領(lǐng)帶是怎麼一回事的時候,門口突然想起了一道聲音:
“嫂子,我跟你說。”
伴隨著聲音,杜思思推開門闖了進來。
似乎是沒有想到她會就站在門口,杜思思愣了一下,隨後才又笑了起來,說道:
“嫂子,你可不知道,我把那幾個人渣修整得可慘了。”
“是嗎?”
阮葉雯笑了笑,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不知怎麼的,她對手中這條領(lǐng)帶顯得很有些在意。
“怎麼了?你身體還是不舒服嗎?”
杜思思也看出了她的異常,收起了笑,一臉關(guān)切地問道。
阮葉雯連忙收了思緒,搖搖頭,道:
“沒什麼。”
爲(wèi)了不讓杜思思察覺出異常,她又緊接著轉(zhuǎn)移了話題,問道:
“對了,你剛剛說的那幾個人怎麼樣了?”
一聽她問起那幾個男人的事情,杜思思的心思立刻就被帶走了,一臉興奮地說道:
“叫他們敢欺負本小姐,現(xiàn)在他們幾個估計還在受苦呢吧。我已經(jīng)同黑子說過了,要好好教訓(xùn)他們。”
“那之後呢,你打算怎麼做?”
“這……也不能送去警察局,要不然我就……所以,只能折磨他們一下,給他們一點教訓(xùn),然後再把人放了。”
阮葉雯點點頭,表示理解。
畢竟事情一旦鬧到了警察局,那杜思思身爲(wèi)受害人就必須得配合他們錄下口供,這樣也會留有一份案底。
杜思思不想把這件事情交給警察處理的心情,她身爲(wèi)一個女人也完全可以理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