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呆了半晌回神,眼裡光芒一閃,道:“十天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的,福子,你盯緊些,不管是宮裡還是臨王府,一應的動向都不能鬆。”
…………
“既是京裡事務已定,你早些將家中諸人送回去,明天就出發(fā)吧,也不必特別辭行,晴如那裡我會跟她講。”
出宮門已是日落時分,斜陽將宮門拉得幾丈長,宇文思聿迎向早已等候在宮門外的景琛等人,提袍上馬,與幾人並肩而行。
“王爺,既是已定了西蜀,日子就在跟前,屬下想是否另差人護送,宋教頭是個信得過的。”
思聿搖頭,瞇著眼睛道:“無妨,大事已定,料想出不了大岔子。你該知道晴如所憂,便是宋樸此人再能耐,到底是內(nèi)室眷屬,且老夫人年歲已長,遙迢路遠的,沒個能主事的人跟著不行。”
“士元,這幾日可有什麼動向?”
“已按照王爺指示,勾欄酒肆市井雜巷均已插下眼子,一有異常馬上上報。另外,凌將軍傳話,劉家寄放在漢中的鐵料已找到,山腹底有一條暗道直通渭水,以漕運抵達蜀邊,不過旬餘時間可到。”
思聿眼神一凜,果然,睿郡王有心,看來自己還是瞧低了他,“這幾日暫不動,遣個可靠的人去一趟睿王府,就說少淵那裡有一批槍頭要換,試試睿王能給出怎樣的投名狀。”
“府裡呢?”
“諸事正常,”蘇莨瞧了景琛一眼,遲疑道:“只一件,這幾日李府二爺常往府裡,有好幾次避開衆(zhòng)人與王妃在書房談話,因二爺亦是高手,屬下等並不能靠近,是以不清楚談話內(nèi)容。”
思聿面色不豫,皺著眉回望景琛,景琛亦是不解,心中細細推敲一番方道:“實不敢有瞞王爺,二弟自幼離家,與家中兄妹並不算十分親厚,與屬下相處時日亦不多,故性子方面屬下不敢斷言。只是,二弟師從慈丈大師,大師悲天憫人,早已超脫紅塵之外,二弟盡得大師真?zhèn)鳎暮=杂腥迕遥t(yī)者父母心,王妃近期鬱結(jié),又兼有故,屬下猜想可能二弟憐妹妹更多一些。”
幾人一路沉默著到了王府門口,景琛與陸士元如今都是有家室的人,自是在王府門口別過各自歸家不提,單說思聿回到江梅園,踏進抱間,一眼就看到歪在南窗下小寐的晴如,面色和緩一些,揮手讓人退下,自個輕手輕腳的走到晴如身邊,一眼不錯的看著躺在涼榻上的人兒,精緻的小臉上脂粉未施,暮光中更顯透明凝滑。
敏感的察覺到屋裡安靜得出奇,我睜開眼,見思聿已換了一身簡單的家居服,安靜的站在窗下看我,坐直了身子迎向他:“你回來了,用飯沒?”
纔要開口喚人進來服侍,後知後覺的發(fā)現(xiàn)屋裡除了我和他竟一個人都沒有,“平兒呢?這玲兒也是慣得不成,眼見得王爺回來了竟連個服侍的人都不見。”
思聿伸手扶我坐穩(wěn),細心的在我背後墊了個軟墊,才道:“宮裡留膳,是以回得晚。見你睡著,我讓她們都出去了。今兒身子覺得怎樣,你二哥來過了?”
“來過了,不過是例行診脈,二哥說胎兒很健康。蔣相府上下了帖子,明兒是老太太七十五壽辰,一起過去?”
思聿蹙著眉,擔心我這樣坐著腰痠,遂擠到?jīng)鲩缴献聛韺⑽覕堅趹蜒e靠他身上,“左不過是一羣人吃喝看戲閒嘮嗑,住京裡就這一樣不好,一月裡這樣的事兒得七八回,你身子不便,這樣的應酬都推了吧。”
“這不太好吧,頭些日子已推了許多邀約,外頭會不會說我這個臨王妃太託大?眼瞅著有三個月了,胎像也穩(wěn)定了,出去走動走動應該無妨,今兒二哥給了我一粒藥,說是服下去後就連太醫(yī)在跟前也不能診出我的身孕,你可放心。”我懶懶的窩在他懷裡,兩人靠在一起說些瑣碎的事兒。
思聿道:“託不託大的你不必管那些閒話,這京中女人,除了宮裡的不作數(shù),可不就你最大了?連王府的中饋我都一應的讓江管家接了,誰還敢拿別家的事情煩你?不去。”
既然思聿都這麼說了,我就樂得不必去應酬那些貴婦,一來我原本就不喜歡這些事兒,那些家長裡短的事情也沒興趣聽;二來我跟她們就不是一個圈兒的人,不是我敏感,那些人熱情的笑眼下總帶著些探究,偏又躲躲閃閃的不託直,討厭得很。
“晴兒,你沒什麼要問我的嗎?”
我一擡頭,看著思聿平靜的臉,只有我明白他的平靜之下所隱含的深義,我知道他所問,也知他之所以沒說的原因,搖搖頭,伸手撫上他的臉,臨摩他皺起的鼻翼,一點點熨平。思聿嘆了口氣,捉住我的手扣在懷裡,道:
“我知你擔憂,這些天你鬱郁不歡,偏又不肯問出口,我都看在眼裡。沒有主動跟你說起,是因爲事情還待籌謀,一切未定,我恐你擔心。現(xiàn)在好了,聖旨已下,一切算是定下來。”
“真的定下來了?初十就離開?”
“嗯,定下來了,只是我擔心你的身體,你身子不便,這樣長途跋涉怕是吃不消,偏這個理由……晴兒,你會不會不願意去西蜀?”
“我不願意,你就肯讓我留在京裡?”
思聿頭一揚,詫異道:“怎麼可能?不管你願不願意,你此生都只能在我身邊。”
我橫他一眼,沒好氣的道:“既是如此,何必多此一問?西蜀有什麼不好,我早就聽說蜀地多秀麗,蜀人多風情,早就想去了。且,”復又趴在他胸口軟軟的道:“思聿,你不必有什麼不確定,早在隴西的時候我就說了,有你的地方纔是家,我肯定是要待在自己家裡的呀。”
思聿心頭一蕩,緊緊的扣住懷中的人,大手覆上已微微凸起的柔軟小腹,“三個月了,應是穩(wěn)定了。”頭一低,準確的噙住那一寸柔軟,輾轉(zhuǎn)吮吸,直吻得懷中人嬌喘陣陣,媚眼如絲。
“平兒姐姐,你怎麼坐在這裡?王爺回來了?才劉嬤嬤在園子裡攔住我,問王妃對去西蜀的事兒有什麼吩咐。”安兒抱著一摞剛曬好的衣裳進了院子,見平兒坐在廊下,手裡捧著塊布料,旁邊還有個針線籮。
“噓,王妃睡著了,王爺讓咱們不必在屋裡侍候,你小聲些,衣裳先放我屋裡,回頭我再送進去。”
“那劉嬤嬤那裡?”
安兒踮著腳瞅著屋裡,冷不丁的被平兒拍了一巴掌,道:“說你蠢笨,哪就急在這一時了?就說主子們都歇下了,明天再來問,你去吧,這裡我守著就好。”安兒摸頭不知腦,不知哪裡又惹到這位大姐,見平兒面色隱怒,知道此時不時她撒嬌撒癡的時候,嘟著嘴捧著衣裳拐進廂房。
我隱約聽見外頭丫頭們的對話,掙扎著要從思聿懷裡出來,思聿就勢站起身,我剛鬆口氣,身子陡然失重,卻是被思聿一把抱起,大步進了房,簾子在身後緩緩落下。
“放我下來,大白天你要做什麼?外頭還有人。”意識到思聿要做什麼,我急急的低吼,扭著身子就要跳下來。
“別動,小心傷著。”見我果真不敢再動,思聿幽深一笑,“你看看現(xiàn)在還是大白天?便真是大白天又如何?放心,外頭有人守著。”
未即抗議,人已輕輕的落在牀頭,隨即一片溫潤柔軟覆下,嚥下我所有的言語。
“晴兒,讓我看看你。”迷濛中聽見思聿說話,不待我反應,靈活的手指已探至背後,輕輕一帶,綢衣已向兩邊敞開,肚兜飛到了牀角。
因爲懷孕的緣故,胸前那一片柔軟更見飽滿,盈盈如雪山挺立,泛著奶白的光暈,山頂上那一抹嫣紅顫顫巍巍,似在邀人品嚐。孕期三月,腰間已漸圓潤,光滑的肌膚勝過這世間最好的羊脂玉,無一不精緻,無一不絕美,遺憾的是小腹之下被碧色的裙子遮擋,看不清裙下風光,思聿伸手就要扯下裙子。“別。”晴如伸手按著裙子,儘管結(jié)婚已有四個月,腹中還有了他的孩子,可她仍是不能習慣這樣袒裎,只是這種時候,思聿哪裡還能聽見她的微弱抗議,低頭沿著她精緻的鎖骨輕輕啃噬,一手撐著身體以免壓傷她,一手解開裙帶,腳一蹬,礙事的裙子中褲已褪到腳踝。
舌尖有如靈蛇,噙著這世間最美味的草莓翻轉(zhuǎn)品嚐,手指輕輕的森林的邊緣滑過,沿路種下火種,嬌顫的身體似被火包圍,燥熱陣陣。懷孕後更顯敏感的身子不停的扭著,似要躲開,又似索求更多,櫻脣微張,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能不停的喚著他的名字,“思聿,思聿……”
思聿重新吻上晴如柔軟的櫻脣,靈舌霸道的探入檀口吸取甜蜜,一手落在雪峰之上,略加力道的揉捏著軟玉,另一隻手似蝶兒的翅膀在花叢中掠過,帶著火熱撫摸緊閉的玉蚌,蚌肉微啓,手指順利的找到隱藏在白肉中間的一粒粉紅珍珠,輕輕捻搓,成功的引起一聲驚喘。在一起這麼久,他熟悉她身體裡每一處的敏感,知道何時何地能給她最愉悅的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