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宇這般任性,話筒另一邊的王立基也氣得不可開交。不但生氣,心也慌。
那句“他說,我做主”,意味著秦曦宇隨時把他折磨得沒有最慘,只有更慘。而且速度只在彈指之間。
他轉而客氣地說:“秦少爺,我就跟家琪說兩句話,沒惡意。”
秦曦宇纔不相信,這個連親生女兒也會賣掉老傢伙還能說上什麼好話?
他諷刺說:“王叔叔,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有全新的人生您老人家就別叨擾了。況且,今天是你前妻的忌日,你竟然沒出席。就衝著這點家琪說跟你毫無關係了。”
王家琪心裡還是那句: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雖然,她也是這種想法。不然爲什麼不叫一聲爸?
說完,毫不客氣地掛上電話。便問:“伯奇找你什麼事?”
王家琪裝出失落感說:“大概是深思熟慮後,又不想合作了。可是琴行已經被王立基和白彩玉弄得沒了正形。再也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他不注資沒關係,只要在技術上可以援助,琴行的信譽就能重新建立了。”
秦曦宇脣角一勾,說:“你連詳細的計劃都沒有,憑什麼遊說人家幫你?交給我,這些日後都不成問題。你乖乖地想好怎麼交接,怎麼做好藝術總監的位置就行。”
他從心底把她“看扁”了。
而二人在樓上整理整理時,秦曦雯也下班回來了。
蕭曉嫺一見秦曦雯,便上前說:“哎呀,曦雯,辛苦了一整天終於下班了。”
秦曦雯瞥了蕭曉嫺一眼不語。
傭人醒目地給她奉上一杯冷暖剛好的開水。
蕭曉嫺見秦曦雯依舊冷眼相對,便說:“曦雯,怎麼說,看著你爲秦城的基業這麼辛苦地忙進忙出,我這個當媽的是真的心疼。”
而秦曦雯則挑眉冷眼說:“別來認親戚,我媽早就葬入黃土了。你頂多是個爲錢來的繼母罷了。”說罷,她放下水杯,坐在沙發上悠悠道。
這個家,每天就這樣明來暗去地執拗著,來來回回都那幾個話題。
也許這麼多年,蕭曉嫺習慣了他們姐弟倆這麼說。但她聽到以後還是怒火燒心,尤其秦曦雯就在大廳裡,用人們進進出出衆目睽睽之下這樣折損她。
蕭曉嫺忍住那口悶氣,尬笑著說:“對,曦雯說得對,繼母就繼母。不過我看著你這樣忙進忙出,嘔心瀝血的,那老傢伙又不重看你,我是真心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