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冷靜點。”
奈何,寒子時越是這樣警告自家兄弟,越是管不住他。因爲(wèi)喜歡浴室裡的女孩兒,理智總是被想往拍得七零八落,潰不成軍。
“好大……好大一棵樹,綠色的祝福……我愛洗澡,皮膚好好……”
是顧繁朵的自編串燒歌。
正在跟自家兄弟做溝通,心中有鬼的寒子時:……臥、槽!顧繁朵這丫頭一定是故意的!
然而,當(dāng)顧繁朵穿著能裝下兩個她的睡衣睡褲,彆彆扭扭地一手抓著毛巾擦頭髮,一手握著褲腰走到寒子時面前,他看得口乾舌燥,又是哭笑不得。
因爲(wèi)如此模樣的顧繁朵簡直蠢……萌炸了!
顧繁朵一屁股坐在沙發(fā)上,就不願起來,因爲(wèi)褲子……會掉。
寒子時是獨居男生,家裡甚至沒有吹風(fēng)機(jī)之類的東西。他擔(dān)心顧繁朵溼著頭髮,著涼感冒,只好硬著頭皮,敲了對面人家的門,管女主人借來了吹風(fēng)機(jī)。
然吼,生平第一次,寒子時替一個女孩子吹頭髮。他動作略有些笨拙,卻非常細(xì)緻地掬起一縷一縷屬於顧繁朵的長及下巴的頭髮,溫柔地替她吹乾。
是的,寒子時的關(guān)於兒女情長的所有第一次,都是屬於顧繁朵的。
寒子時去歸還了吹風(fēng)機(jī),回來,見顧繁朵坐在只開了暖氣片的客廳,微蹙了蹙眉頭,“怎麼不去臥室?”
寒子時不是怕冷之人,只有在客廳看書時會開個暖氣片,空調(diào)幾乎一直處於閒置狀態(tài),但顧繁朵卻自嘲地跟他說過,自己是夏天怕熱,冬天怕冷的病嬌兒。
“等你洗完了澡,我在進(jìn)去。”顧繁朵小聲說道。
寒子時無奈,懶得跟顧繁朵廢話,直接上公主抱,踢開臥室的門,將心跳咚咚咚狂跳的顧繁朵丟到牀上,打開衣櫃,取出睡衣,居高臨下地睨了眼臉紅紅的她一眼,“你要看,我不介意假裝不知道!”說著,便闊步進(jìn)了浴室,居然不關(guān)門!
顧繁朵嘴巴微張了半天,才哼道:“……流、氓!”
趁著寒子時洗澡,顧繁朵火速翻箱倒櫃,找出一套牀上用品,丟到客廳沙發(fā)上,然後她自個兒火速鑽進(jìn)被窩裡,裝睡。
寒子時擦著頭髮走出浴室,冷不丁看到他的牀上拱起了一座呈蝦米狀的窩窩頭……足足愣了十幾秒,纔回過神來:那是他未來媳婦兒!
寒子時坐在牀邊,扯了扯被子,好笑又好氣道,“顧繁朵,把頭露出來,你要憋死自己嗎!”心想:這會兒倒是知道害羞了……會不會有點兒太遲了?
笨蛋。
顧繁朵假裝自己睡著了,不動也不動地挺屍……誰知寒子時竟然無恥地將她悄悄支起的一道透氣的縫兒給堵住了!
丫的……
惜命的顧繁朵不得不探出一張憋得白裡透紅的小臉來,“寒……”
“幫我擦頭髮。”
寒子時說著,便把手裡頭的毛巾丟給了顧繁朵,他自個兒則背對著顧繁朵盤腿而坐。
“寒子時,我今兒個才發(fā)現(xiàn),你慣會使喚人的嘛!”
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顧繁朵還是跪坐在寒子時身後,動作粗魯迅速地幫他把頭髮擦乾,毛巾丟回他臉上,打著呵欠說,“寒學(xué)長,你可以出去了。”
寒學(xué)長?
這個稱呼讓寒子時
微微挑了挑眉,卻是乖順地拿著毛巾,走出了臥室,體貼地爲(wèi)顧繁朵關(guān)上了門。
顧繁朵沒想到寒子時竟然這麼有風(fēng)度,這麼好說話,略微小驚訝片刻,縮進(jìn)滿滿都是寒子時味道的被子,呼吸急促,良久之後,還是擋不住睏意來襲,沉入夢鄉(xiāng)。
在顧繁朵呼呼大睡時,寒子時卻是輾轉(zhuǎn)反側(cè)。
雖然他不怕冷,但那前提是蓋著兩牀被子,現(xiàn)在他將近一米九的大個子縮進(jìn)沙發(fā)裡,身上只蓋了兩條夏天用的空調(diào)被,凍得直髮抖,根本睡不著……尤其是他心愛的女孩兒就躺在他的牀上。
忍耐只限大半個鐘頭,寒子時義無反顧地去敲了顧繁朵的門。
顧繁朵剛剛進(jìn)入夢鄉(xiāng),最是睏倦,根本不想動彈,在寒子時敲了好久,她纔不情不願地開了門,微瞇著眼,兇巴巴地吼,“幹嘛?寒子時,大半夜的,你煩不煩?”
寒子時微愣。心想:原來,顧繁朵也有脾氣不好的時候。
“外面太冷了,一起睡。”
顧繁朵的睡蟲登時被嚇跑了一大半,“你想幹嘛?”
“一來,這是我的牀;二來,這牀夠大,睡兩個人綽綽有餘;三來……”寒子時嘲弄地笑了兩聲,“抱歉,你還是先長長吧,我對豆芽菜,可沒什麼興趣。”
話音未落,寒子時便趁著顧繁朵晃神,大搖大擺繞過她,直接躺進(jìn)了被窩裡。
顧繁朵氣結(jié):“你……”心想:原來寒子時也有毒舌、無賴的時候!
顧繁朵很有骨氣地衝進(jìn)了客廳,躺在了沙發(fā)上……躺了幾分鐘,給凍回了溫暖舒適的臥室。
這客廳裡可真冷啊!
顧繁朵躡手躡腳走到另一側(cè),掃了一眼疑似睡著的寒子時,小心翼翼掀開被子,躺進(jìn)去。
一張牀,一對年輕的男女,仰著臉,直挺挺地躺著。本來就困極的顧繁朵很快便再次睡意昏沉,一旁的寒子時嗅著女孩兒身上的熟悉的肥皂香,卻越來越清醒,清醒地燥熱而難受……不由自主地向芬芳的源頭靠攏。
“寒子時,你的手放……哪裡啦?”
顧繁朵身顫了顫,哆嗦著小手將寒子時那隻賊溜溜地探進(jìn)睡衣裡,貼著她腰的手給掏了出來……
誰知,寒子時竟反握住她的手,人更是蹭了過來,“顧繁朵,我……我想看看你,成嗎?”
朦朧的月色裡,顧繁朵臉紅得能滴出血來,根本不敢睜開眼睛,聲若蚊蚋,“寒子時,你別這樣……我,你……你之前在雲(yún)南……不是已經(jīng)……看過了嗎!”
“沒有,那次你生著病,高燒不退,我哪裡會生出這種心思……”
黑暗裡,寒子時的聲音沙啞、低沉,流露一絲絲委屈和哀求,“給我看看,好不好……我還受著傷呢,不會欺負(fù)你的。”
溫?zé)岬拿嫲曩N上顧繁朵滾燙的臉頰,黏糊地耍賴,“顧繁朵,我就看一眼……我保證不幹壞事兒。”手已經(jīng)開始悄悄地解顧繁朵的睡衣釦子。
顧繁朵裝死。
“顧繁朵,你不說話……我就當(dāng)你默許了啊!”
“寒子時,你……”顧繁朵忽覺身上一涼,才發(fā)覺衣服不知何時已被寒子時扯開,急得快要哭出來,“你欺負(fù)我!”
身下的女孩子一張小臉,月光裡,粉粉白白的,眼眸兒,因爲(wèi)羞憤,
晶晶亮亮的,微咬著紅脣,欲哭不哭,像一隻羞怯的小白兔,這不是上趕著找欺負(fù)嗎!
轟地……
寒子時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往下衝,憋了一天一夜的他控制不住了,到底將溫軟的脣瓣印在了顧繁朵的敏感細(xì)膩的脖子上。
他毫無章法地親著,顫抖著手,去脫了自己身上的睡衣,“顧繁朵,我……不會真欺負(fù)你的。”
顧繁朵沒有說話,只是擡起手臂無聲無息地圈住了寒子時的脖子,像母親朝年幼的孩子張開懷抱。
寒子時愣了愣,情動不已的他,一雙發(fā)抖的手撫摸身.下的少女柔美的身體。紛亂地想:她好美,是屬於她的。
暖烘烘的被子裡,兩具年輕的身體赤.裸相擁……直到寒子時發(fā)出一聲壓抑的悶哼聲,顧繁朵才慌亂地意識到他怎麼了?
可……她身下並沒有特別的感覺,除了大腿外側(cè)被他那……東西研磨得火辣辣的,略難受,又令她心律失常,腦袋一片空白!
這……是不是就是郝繁花說的,那什麼什麼……過乾癮啊!
寒子時發(fā)泄過後,才後知後覺不好意思起來,潮紅了一張青澀而英俊的臉,從顧繁朵身上翻下來。
顧繁朵默默地側(cè)著身子,不敢看他……雖然,剛纔的迷亂裡,她已經(jīng)看過了男孩子的身體是什麼樣子的了。
寒子時默默地蹭了過來,剛硬溫暖的胸膛貼著女孩兒柔美的後背,小小親了一口她的耳垂,“顧繁朵,我們會好好的。”他會對她好的。
顧繁朵沒有吱聲兒,只是微不可察地點了一下頭。很快,略微得到滿足的寒子時終於沉沉睡去,清淺勻長的呼吸拂掠她的脖子。
顧繁朵卻睡不著了,小心翼翼轉(zhuǎn)過身來,就著清透的月色,以眼睛描畫他好看的睡顏,心裡漲漲的,滿滿的,酸酸的。
“寒子時,你這樣已經(jīng)算欺負(fù)我了。”
顧繁朵自言自語地嘆氣,往寒子時懷裡湊了湊。心想:若是放在古代,她可是要被浸豬籠的。若是她爸媽知道,不知可會打斷他們的腿……嘻,幸好她又先見之明。
顧繁朵所謂的先見之明,其實不過是聯(lián)繫了之前要跟她絕交一個星期的郝繁花,請她打掩護(hù),說自己晚上是在她家睡的。
郝繁花可不敢隨便替顧繁朵打馬虎眼,嚴(yán)肅表示除非顧繁朵告訴她,她在哪裡,和什麼人在一起,做什麼?否則她是不會幫忙的。
顧繁朵自然也不敢告訴郝繁花是和她的偶像在一起,便扯了謊,說自己最近迷上了網(wǎng)遊,晚上十點有一場大會戰(zhàn),她不能錯過,可家裡的網(wǎng)絡(luò)不知哪裡出了問題,老是斷,很讓她惱火,維修工卻要明早才能上門……各種巴拉巴拉。
最終,顧繁朵以將自己的紅包分一半給郝繁花,成功收買了郝財迷。
將手機(jī)放回牀頭櫃上,被寒子時擁進(jìn)懷裡的顧繁朵,根本無法忽略年輕男子充沛噴張的力量,肌膚相膩的滾熱!
他的手甚至無恥地繞過她的肩膀,放在她的身前……
這樣毫無距離的肢體相親,令彼時的顧繁朵慌亂不能自已,這才後知後覺,紮紮實實地清醒意識到自己和寒子時幹了多少‘好事’!
很久以後,顧繁朵才意識到:寒子時是一罈陳釀,她從來不勝酒力。他一來,她就醉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