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念晨被他逼得快要崩潰，終於忍不住顫著聲音問，“你爲什麼就是不肯放過我……”

“我們顧家的確是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可是你也報了仇了。”

“報仇？”他頭上一用力，力道大的恨不得將她的下頜捏碎，“你以爲我和你們顧家的仇是能夠輕易了結的嗎？”

“顧家被你毀的家破人亡，難道還不夠嗎？”她咬緊了脣齒，忍住一陣陣的劇痛，想到顧氏的破產，想到顧正豪的死，想到了那個還沒來得及看過這個世界一眼的孩子，眼裡露出了恨意，嘶聲力竭的吼道，“就算是一命抵一命，爸也用他自己的命抵了你小姨的命，如果不是你背後操作讓顧氏破產，爸也不會一病不起，黎墨凡，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如果你覺得還不夠，我把自己的命給你好不好？這樣你覺得夠解恨嗎？”

她還有什麼呢。

剩下的，也不過就是這一條命罷了。

雖然即便是活的這麼卑賤，她也努力的想要生存下去，但如果避免不了這一劫，她也只想求個痛快。

比起被他變著花樣的折磨，她寧願痛快的死去。

也好過被他溫水煮青蛙一樣，慢慢的受他的折磨。

“我說過，我所受的痛苦一定要顧正豪的女兒加倍償還。想死？沒那麼容易。”

“我要讓你活著。”他的聲音冷的像冬天最冷的冰雪，掐著她的脖子，手指一寸寸收緊。

看著她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情，他發出了笑聲，笑裡透出一絲痛快，眼裡卻閃過痛苦的神色，薄脣微微張開，聲音冷漠，無情，沒有絲毫的感情，“你的生不如死，纔是對顧正豪最好的報復。”

“不……求你……”

她所有求饒的話都被他狠狠堵了回去。

她被他抱了起來，在她的尖叫聲裡，將她狠狠甩到柔軟潔白的大牀上。

窗外，夜景迷人，點點滴滴的璀璨燈光交織在一起，宛若夜空中閃亮的星。

她絕望痛苦的尖叫被隔音的玻璃窗遮擋在房間裡。

沒有人能夠聽到她的呼救，求饒，尖叫。

即便是聽到了，也不會有人喜歡多管閒事。

房頂，她的聲音久久的迴盪，充滿了痛苦的哭泣在無力更改的絕望中，慢慢變得沙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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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是一點都沒變，跟死人一樣，讓人倒盡胃口。”

黎墨凡坐在牀頭看著她，低頭看了一眼身上被抓傷的痕跡，勾了勾脣，臉上帶著猛獸飽食後饜足，“怎麼，葉世軒就沒有好好教過你？”

顧念晨身上滿是被惡魔侵犯後的印跡。

眼角的淚痕早已經乾涸。

那一夜的噩夢重現。

她裹在被子的身子瑟瑟發抖，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裡一片空洞，彷彿是一具沒有生命的木偶。

她一直以爲葉世軒和黎墨凡都是一類人。

他們表面上看起來都是一派正人君子的形象，但對自己的對手下手卻都一樣的冷血無情，趕盡殺絕，不肯給對方留一點的活路。

可現在，她才知道她錯了。

葉世軒再狠毒，又哪裡比得上黎墨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