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饒是紫蝶再過鎮(zhèn)定.面對這樣輕浮的言語還是動了怒.
“怎麼.莫不是宣國的皇后無論如何打扮都見不了人麼.”馬背上的男子哈哈大笑.“既然是醜八怪就請回去吧.免得礙著咱們兄弟的眼.”
“就是的.要是難看就趕緊閃開.”
“哈哈…….沒想到宣國的皇后竟然是如此的見不得人啊.”
在一聲聲的調(diào)侃譏笑聲中.紫蝶慢慢漲紅了面頰.看著四周這些個五大三粗.絲毫沒有教養(yǎng)可談的莽夫.她恨不得此刻上前撕爛了他們那些個骯髒的嘴巴.
“紫蝶.回來.”馬車中的年瑩喜清然開口.聲音平靜沒有絲毫動怒的起伏.
紫蝶聽聞.轉(zhuǎn)身走回到馬車.伸腿邁上馬車的同時.‘咣噹.’一聲甩手關(guān)上了馬車門.這些個莽夫簡直是太過侮辱人.
年瑩喜雖然是看不見.不過卻不是聽不見.如今連一向溫和的紫蝶竟然也懂得摔門了.看來當(dāng)真被這些白國人氣得不輕.
如果要是用蠻力可以解決問題的話.她絕對不會任由這幫人如此的欺負(fù)紫蝶.可現(xiàn)在的局勢確實是不能動武.
“紫蝶.城門處可有咱們宣國的士兵麼.”
“有是有的.”紫蝶說著.難免張望了一下窗外又道.“不過卻比平時少了不少.而且我記得今兒宮門處地守衛(wèi)好像也比平時少了許多似的.”
年瑩喜點了點頭.看樣子宣逸寧還真是說服了文武百官將士兵減半了.這也難怪爲(wèi)何進城來的白國人如此囂張了.
“紫蝶.一會你送我到安陽侯的馬車.見我上了馬車.便可以帶著咱們的人回去了.”
“小姐不可啊.”紫蝶緊張的拉住了年瑩喜的手腕.“傳聞那安陽侯喜怒無常又殘忍成性.況且他身邊還跟著這羣五大三粗的莽夫.您如今貴爲(wèi)宣國皇后.怎能孤身一人的前去.若是出了什麼岔子.我們這一大幫子的人可要怎麼辦.”
“我不親自前去.難道還有別的辦法麼.”年瑩喜說著.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現(xiàn)在安陽侯的隊伍堵在咱們的城門口.本是咱們的土地怎麼可以容他們這般耀武揚威的鳩佔鵲巢.”
“可是小姐……”
“什麼都不必再說.按照我吩咐辦事即可.”
年瑩喜說罷.已然起身朝著馬車門走了去.她既然來了.又怎麼會怕安陽侯的刁難.不過是針尖對麥芒而已.再者她早就想領(lǐng)教一下這位傳說當(dāng)中狠決的安陽侯了.
紫蝶見年瑩喜已經(jīng)起身.知道自己再多說什麼也是阻攔不住.帶著滿眼的擔(dān)憂跟著起身.推開馬車的車門.先行走下馬車的攙扶著年瑩喜平穩(wěn)下在了地面上.
坐在馬背上的白國士兵見年瑩喜走下了馬車.均是瞪大了眼睛好奇的觀望.當(dāng)他們看著年瑩喜一步步的朝著他們走來的時候.無人不是倒抽了一口的冷氣.
陽關(guān)下.年瑩喜一身略爲(wèi)素雅的淡粉錦衣長裙貼身而散落.腰間上那碎亂的花瓣將她纖細的腰肢勾勒的婀娜窈窕.墨發(fā)鬆垮的盤起垂在腦後.露出明珠生暈且美玉瑩光的肌膚與五官.她滿身的靜雅卻不失周身的威嚴(yán).就這樣淡然的一步步在所有人的目光中緩步走來.雖不似游龍之偉然.卻有宛若驚鴻般的芳華.
這些白國的士兵以前並不是沒有跟著安陽侯見過其他國家的皇后.可回望以前與放眼現(xiàn)在.都不及現(xiàn)在這位宣國皇后的萬分之一.就連剛剛那名傳話的士兵也呆愣的張開了嘴巴.一絲晶瑩的口水滴淌出脣角都未曾察覺.
年瑩喜細耳聆聽著這些士兵逐漸加重的呼吸聲.在差不多距離三步的地方停下.擡眼映著陽光含脣微笑.冠黛羣芳.美得讓人移不開眼.“剛剛是哪位兄弟傳的話.不知道可否幫個小忙.”
WWW.т tκa n.¢O “什……什麼忙.”傳話的士兵一開口.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口水已垂涎三尺.趕忙伸手擦了擦自己溼潤的下巴.
紫蝶見狀.鄙夷的白了一眼.這些個莽夫當(dāng)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竟然這般直勾勾的看著小姐.
“既然是這位兄弟傳的話.還請這位兄弟幫忙給本宮帶下路.”年瑩喜仍舊微笑.朝著聲音的來源望了去.
“往……往哪裡帶路.”這士兵早已被年瑩喜的笑容吸引的失了魂魄.大鬧完全處於僵硬的狀態(tài)中.
“這位兄弟還真是可愛又直接.”年瑩喜脣畔的笑愈發(fā)豔麗.說出的話卻是凌厲異常.“我們宣國最不缺少的便是貌美女子.既然這位兄弟有如此難得的愛美之心.大可以來我宣國定居.說不定會豔福不淺哦.”
還沒等其他人反應(yīng)過來.站在年瑩喜身邊的紫蝶手指不由得緊了幾分.這話雖然是打笑一樣的言語.可話語裡的籠絡(luò)卻是顯而易見的.她沒想到她家小姐竟然是這麼的大膽.竟然敢當(dāng)著安陽侯與其部下的面.這個公然挑釁安陽侯的權(quán)威.
車廂內(nèi)依舊躺在軟榻上的安陽侯輕輕勾起了自己薄透的脣角.耳邊迴響著剛剛年瑩喜的話語.輕聲呢喃的笑出了聲.“還真是個有意思的女人.”是了.他又怎能聽不出來年瑩喜話語中的意思.
只是自從他接管白國以來.還從沒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在他面前搶他部下的人.這位宣國的皇后還真是好大的膽子呢.
隨著紫蝶的逐漸緊張.其他的士兵慢慢也算是明白了年瑩喜話語中的意思.尤其是那位被年瑩喜調(diào)侃的士兵.更是從呆滯之中豎起了自己的眼睛.
“宣國皇后這是在挑釁我們侯爺?shù)耐劈N.”那士兵握緊手中的長矛.似乎只要是年瑩喜敢點頭.他手中的長矛便敢一招取了她的腦袋一樣.
“呵.”年瑩喜失聲而笑.“挑釁威信這四個字難得你能說得這般理直氣壯.難道安陽侯沒教過你們.在說虧心話之前.要先懂得給自己挖個地縫麼.”
“你這女人還真是膽大包天.”那士兵橫眉冷對.忽然甩手對著年瑩喜攻起長矛.直直的朝著年瑩喜的頭上劈下.“安陽侯的威嚴(yán)豈能是你一介無知女子所能挑釁的.看我今日就殺了你以儆效尤.”
“小姐…….”紫蝶見那長矛凌厲朝著年瑩喜的頭頂襲來.嚇得早已動換不得半分.傻愣愣的站在原地.一雙手死死的抓住了年瑩喜的袖子.
眼前的漆黑讓年瑩喜的感官更加的靈敏.察覺到急速風(fēng)力的方向.年瑩喜當(dāng)即一手摟住身邊的紫蝶.一手揮過頭頂.牢牢抓住了那凌厲的長矛.後退幾步的同時掌心用力反轉(zhuǎn)手腕.只聽得‘嗖.’的一聲.那剛剛還在馬背上的士兵便跟著長矛一同飛下了馬背.直直的趴在了年瑩喜的面前.
白國的其他士兵看著此情此景.均是拿起手中長矛指向了年瑩喜.城裡城外的百姓全部爲(wèi)年瑩喜捏了一把冷汗.
剎那間.喧譁的城門寂靜無聲.甚至是連鳥兒也在空中繞道前行.
四周殺氣渲染了空氣.年瑩喜仍舊摟著已經(jīng)癱軟了身體的紫蝶.聽聞著那趴在地面上疼痛輕吟的士兵.上前幾步準(zhǔn)確的擡腳踩在了那士兵的脊樑上.
她眼中雖空目漆黑.卻仍舊放眼掃視了一圈周圍的士兵.感覺到他們身上的殺氣愈演愈烈.冷笑勾脣腳上用力的踩著那士兵的脊樑.毫無畏懼可談.“你們身後是宣國的城門.你們腳下是宣國的街道.如要說本宮挑釁安陽侯的威嚴(yán).不如說你們這羣目無章法的人在踐踏宣國的土地更爲(wèi)直接.本宮雖是女子.卻是這宣國的皇后.本宮現(xiàn)在代表的是宣國的帝王.是宣國的權(quán)威.豈能是你們這些個白國莽夫所能口污的.”
對她長矛相向的白國士兵沒想到這位宣國的皇后竟然有如此凌然之氣.雖手上的長矛依舊衝著年瑩喜.不過手中的力道卻是不自覺的脫力了幾分.
不過被年瑩喜狠狠踩在腳下的士兵卻是死撐顏面.忍著五臟六腑扭曲的疼痛.在地上呸了一口.“你如此目中無人.就不怕我們侯爺剿滅了你們宣國.”
“哈哈……笑話.”年瑩喜說著.腳下的力道加重.“白國就算有萬般的能耐.還能有上天遁地的本事不成.我們宣國人多勢大.以禮相迎白國不過是爲(wèi)了天下共處所著想.如果安陽侯當(dāng)真想要親手摧了這片的安逸.儘管放馬過來.本宮願意第一個站在宣國的城門上鼓掌迎接著.”她說罷.忽然傾下了幾分的身子.單腳蹭著那士兵的身子從脊樑一直到了面頰.不屑的擡落鞋底的輕拍著那士兵的面頰.“不然.本宮就照著你的話先挑釁一下.殺了你.將你的人頭扔給安陽侯.以此作爲(wèi)宣戰(zhàn)的開始.可好.”
被她踩在腳底下的士兵早已嚇得失去了言語.他從來沒見這般恐怖的女人.雖然她的五官在陽光下仍舊光彩奪目.可她身上散發(fā)出來的寒氣卻好似可以穿透陽光凍結(jié)空氣.
“哈哈……好.”寂靜之中.忽然從白國軍隊中間的馬車裡傳來了一男子柔軟的叫好聲.伴隨著那與之一起的鼓掌聲.那男子又道.“宣國皇后果然器宇不凡.今日本侯算是領(lǐng)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