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月騎著劍齒虎在院子裡轉(zhuǎn)悠。原本兇狠的林中之王已經(jīng)變成溫順可愛的大貓。
林末把玩著劍齒虎給的土黃色的珠子。母親說著顆珠子非同小可,像極了傳說中的“天意四象珠”,叫他好好收藏,莫要叫人看見。
母親好歹做過兩天城主夫人,是個見過世面的,應(yīng)該不會錯。
珠子上的鐫刻的符文已經(jīng)看了無數(shù)遍了,但林末卻沒看出一點非凡之處。
“這些符文除了能產(chǎn)生護體罡氣,一定還有其他用途,但究竟怎麼用呢?”
林末打量著這些符文,發(fā)現(xiàn)沒一次珠子在吞吐雲(yún)霞的時候,符文的刻痕之間有些若隱若現(xiàn)電弧出現(xiàn)。
“莫不是天意四象珠中的雷神珠?”
林末猜測道。
天意四象珠,一共有風(fēng)**火四顆。據(jù)說是古前一位大能煉製的法器。
“天意,難道要用意念溝通符文?”
林末知道用元氣溝通珠子會產(chǎn)生土黃色的護體罡氣,其餘的便一無所知,所以他打算試一試。
林末抽出一絲元神,去感受那些符文,果然感受到了紋路間的雷暴。
雷電之力宛如汪洋,洶涌潘湃。林末的元神剛一接近,一股巨大的閃電便從珠子激射而出,一下將林末擊得毛髮炸起,橫飛出去。
嚇得曉月一個激靈。
而劍齒虎則露出一個別有深意的眼神,彷彿在說活該。
這可珠子是它無意間拾到的,它憑藉裡面蘊含的靈氣,給自己開了靈智。但它並不知道珠子該怎麼用。不然它怎麼會被林末揍得那麼慘了。
正在林末準(zhǔn)備收拾劍齒虎的時候,三刀神色匆忙的來了。
說唐易帶著一個天宗弟子來找林末,正在路上,貌似和素衣的事有關(guān)。
“錦袖,這名字有點女性化,就是不知道實力如何?”
林末打趣道。
“你可別小看這個錦袖,他可是上了百曉天才榜的。”三刀說。
百曉榜林末知道,大陸有個閒的蛋疼的家族叫作百曉家族。他們靠收集販賣各種消息爲(wèi)生。
百曉家族號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大到軍國機密,小到花邊新聞,他們只要願意,都可以知道。
甚至金龍衛(wèi)也是不是從他們哪裡購買消息。
這個百曉天才榜,正是他們根據(jù)大陸同齡武人所展現(xiàn)出的修爲(wèi),悟性,師從,等等指標(biāo)綜合考評出來的。
“他排第幾?”
“南際一百零八。”
“不怎麼樣嘛!”林末一臉不屑道。
“你知道南際有多少人嗎?少說也有千億記,和他同齡的人何止百億,要在百億人中脫穎而出,談何容易!”
林末聽著三刀的分析,不禁背脊發(fā)涼,不是因爲(wèi)錦袖,而是覺得這世界太大了。
光是一個南際已經(jīng)有這麼多人了,還有其他域呢?又有多少人?
三刀說得對,在數(shù)以億記得人中,想要脫穎而出太難了。能能夠脫穎而出的都是天才,要麼就是有大機緣。
原本以爲(wèi)自己的有了 “葬古真法”,便能夠成神做祖,制霸稱尊。現(xiàn)在看來一切還爲(wèi)時尚早,還得繼續(xù)努力纔是。
就在林末出神之際,唐易帶著一名黑衣少年來到了門口。
“你就是林末?”
黑衣少年居高臨下,眉宇間帶著幾分傲氣。
看著林末被雷電炸起的頭髮,又皺了皺眉。
“我就是林末。”
林末回答得不卑不亢。
“我是天宗懸月峰弟子錦袖,想必你已經(jīng)聽說過。我來沒有別的意思,是替素衣師姐討一點東西的。”
錦袖約莫十二三歲的樣子,但看起來比林末還要成熟些。
“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不過你來晚了,婚書六年前就丟了。”
林末依著柱子,無奈的攤了攤手。
“哪其他東西呢?”
“其他東西?”
“你貪墨了別人的東西,你以爲(wèi)這事就這麼算了?”
錦袖眉頭一滯,目帶寒光盯著林末。
林末只覺得渾身一緊,彷彿被兇禽猛獸盯上了似的。
“那你想要什麼東西?”
“想來你也沒什麼好東西,不如就給我一隻手吧?天宗弟子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貪墨的,以後長點記性。”
錦袖嘴角掛著一絲殘忍的笑容。
林末沒有回話,只是警惕的看著他。
看來今天的事無法善了了。只是錦袖太厲害,林末和三刀加起來恐怕都不是對手。
何況還多了個唐易。
“錦袖,你別太猖狂,這裡是雍城,可不是你們天宗。”
三刀怒喝。
錦袖一閃而至,帶著凜冽的拳風(fēng),向三刀砸來。
“砰!”的一聲,三刀便倒飛了出去。口鼻出血,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這裡聒噪!就是四大王朝,也不敢跟天宗叫板。”
錦袖看這趟在地上的三刀不屑道。
“敢出言頂撞錦兄,簡直是不知死活!”
唐易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
林末心中大恨。但沒有絲毫辦法。敵人佔據(jù)了絕對力量,自己根本無法匹敵。
多作反抗只是無謂的犧牲而已。
“怎麼辦?”
就在窮途末路的時候,林末摸到腰間的珠子,突然計上心來。
他馬上換了一幅嘴臉,用近乎諂媚的語氣說:
“唐大哥言之有理,這三刀小子一向魯莽,說話不分對象,還望這位錦大哥高臺貴手。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我有祖?zhèn)鞯膶氈橐活w,拿來賠償素衣仙子之前的損失不知可否?”
“你有祖?zhèn)鲗氈椋渴颤N寶珠?”
唐易詫異。
“天意四象珠中的雷神珠,不知能否賠償仙子的損失?”
林末緩緩道。
“在哪裡,拿出來看看?”
這次連錦袖也露出了驚容。
林末心想看來自己還是低估這珠子的價值了,看來這東西應(yīng)該比想象中還要值錢些。
他哪裡知道,這古前大能的法器,根本就不是金錢可以度量的。
林末萬分不捨的的摸出雷神珠。
唐易一把奪了過去,交給錦袖。
就在兩人認(rèn)真打量著這可珠子的時候,林末趁機拖著三刀就後退。
與其同時,原本淺藍(lán)的天空忽地響起一聲霹靂。
一道比先前大何止百倍的閃電呼嘯而下。
錦袖心生警惕,然而已經(jīng)避閃不及,被霹了個正著。
原來趁兩人不備分出一絲元神激發(fā)了雷神珠。
等漫天的煙塵散盡,纔看到原本的青石板地面上已經(jīng)被擊穿,形成了一個一丈見方的深坑。
林末從坑裡把兩個貨撈了出來,順便封了他們的玄竅,找根拴狗的鐵鏈把兩人拴了起來。
三刀也已經(jīng)醒過來了,正好看到這一幕。
看得他一愣一愣的。
“這兩個貨還真他孃的經(jīng)雷劈,這麼個霹法,還是囫圇的。”
修爲(wèi)到了通玄境,肉身的強硬程度已經(jīng)非同小可了。兩人雖然被林末設(shè)計,在巨大的雷擊之下,居然沒被擊殘。
但也好不到哪裡去。兩人的七孔內(nèi)都流淌著血液,明顯受了內(nèi)傷。而且鬚髮都被雷火燒焦,衣服也殘破不堪,樣子十分狼狽。
“現(xiàn)在怎麼辦?”
三刀有些擔(dān)心。
“還能怎麼辦?先打掉打一頓,然後剁了喂路虎!”
“真殺!”
三刀有些吃驚。林末以前的膽子可沒這麼大,難道是大病一場,長了個熊心豹子膽。
林末現(xiàn)在也十分頭疼,現(xiàn)在已經(jīng)把這兩人得罪死了。
如果放了吧,肯定會回頭找自己的麻煩;如果殺了吧,肯定又忙不過金龍衛(wèi)的眼睛,給家裡招禍。
是殺也殺不得,放也放不得。
“要不再給他們來一霹!”
“然後說他們是被雷劈死的!”
三刀和林末一拍即合。
“如果實雷劈死的就跟我們沒關(guān)係了,只是不能暴露了這雷神珠。”
林末正要再給兩貨補一發(fā),錦袖居然事先醒了。
“林末你要敢什麼?你要是敢殺我,天宗的懸月長老是不會饒恕你的!”
錦袖大叫。
“這裡沒有外人,懸月長老再厲害,也不會知道。”
林末面掛笑容,慢慢走近。
“你敢!你太小看天宗的手段了,天宗的萬里追魂術(shù),可以重現(xiàn)當(dāng)時的情形,你殺了我,你也逃不掉!”
錦袖驚懼,他看得出來林末可不是鬧著玩的。
“怎麼你怕了?”林末道。
一邊向三刀請教有沒有聽說過千里追魂。
“沒聽說過,但天宗是南際最大的宗門,同時也是最古老的宗門,有些非同尋常的手段也不足爲(wèi)其奇。”
說罷從林末手中奪過天雷珠道:
“我們是兄弟,這個主意是我出的,最後這一發(fā)就由我來。”
“這怎麼行,他們是來找我的,與你沒關(guān)係,自然該我超度他們。”
一旁的錦袖那個鬱悶呀!以前他佔著天宗弟子的,到哪裡不是萬人禮敬?
今天居然碰到兩個怎著爭著殺他的!
三刀的心意林末知道,萬一事情暴露,好爲(wèi)他分擔(dān)些罪責(zé)。不過,還是讓林末很感動。
“你的心意我領(lǐng)了,不過要是事情真的拜露,你認(rèn)爲(wèi)天宗的人會放過我嗎?”
“可是……”
“別可是了,遲則生變,再說你也不會用雷神珠。”
今天家裡來了個親戚,陪了他玩了一天,更新遲了些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