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末和三刀分別時已是夜深。
一個人獨自往家走,半道上忽然見到一個身穿紅裙的女子,站在街角拿著手絹向自己招手,有點像站街女在攬生意。
林末不當(dāng)嫖客好久了,見到這種情形,果斷轉(zhuǎn)身開溜。
“林末哥哥,你跑什麼?”
靠,聽聲音像是熟人,轉(zhuǎn)身細(xì)看原來是百曉曉。
“百曉執(zhí)筆,你大半夜不睡,到這裡站什麼街呀?害的我以爲(wèi)是站街女?”
“站街女?什麼是站街女?人家可是在這裡等你呢,知道你去城主府參加杏園夜宴,這裡是你回家的必經(jīng)之路。”
說完,百曉曉就開始眨巴她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
林末實在有些受不了。人家性感窈窕前凸後翹的熟女眨眼睛是放電,你一個前不凸後不翹的青澀小蘿莉放什麼電?
分明是在放毒。
“行了,快停下,我沒有童戀癖!”
“什麼是童戀癖?末哥哥你說話好有意思。”
這個女的是個八卦婆,自從上次認(rèn)識了林末,就天天來找他了解他和唐易素衣的三角戀,弄得現(xiàn)在林末見她就想跑。
“這個不好解釋,是一種精神上的病,說來你也不懂!說吧,大半夜的來找我?guī)质颤N?”
“不解釋就不解釋吧,你就不知道溫柔點,人家好歹是女生!”
百曉曉故意發(fā)嗲,嬌滴滴的聲音讓林末聽得渾身不自在。
“你再不說,我可真走了!”
“別別,你難道忘了,上回你答應(yīng)過我,爲(wèi)我們百曉花邊新聞做個專訪。”
聽了她的話,林末苦笑不得。自從上回忽悠這個小蘿莉,說出了花邊新聞一詞後,就被她拿去用了。
她成立了一個花邊部,專門收集市井流言,上面關(guān)於林末和素衣的就有好幾篇,現(xiàn)在算是把林末抔成了雍城名人。
“我現(xiàn)在趕時間。”林末沒好氣道。
“我只是想知道爲(wèi)什麼你和唐易在倫才大比上沒有打起來,佔用不了多少時間!”
百曉曉黏著林末,一定要知道了所以然。
自從她報道林末和唐易在倫才大比上終有一戰(zhàn)的消息,雍城的人民都在關(guān)注,可是最終林末和唐易並沒有打起來,這讓很多人懷疑花邊部故事的真實性。
所以她必需要爲(wèi)這件事找個合理的解釋,這也是她大半夜不睡覺,跑來找林末的原因。
“這個不好解釋。故事太複雜,屏幕上沒有字幕,不適合你!”
“什麼意思?……什麼叫屏幕,字幕?”
林末一臉黑線,老淚縱橫。老天,這纔是真正的狗仔呀!不僅無限八卦,還有無限的求知慾。
“你再追問了,再問我也不會回答你,現(xiàn)在我很想睡覺,我要回家!”
“你怎麼能這樣?分明答應(yīng)過人家的。”
都說女人的眼淚是最好的武器,當(dāng)林末看到淚眼盈盈的百曉曉站在自己面前時,縱使林末心如鋼鐵,也都化成了繞指柔。都是爲(wèi)了生活啊!
“好了,好了。別哭了,今天我的確困了。過段時間我得空寫本《十萬個爲(wèi)什麼》回答你的所有問題,好不好?”
“你騙人,過段時間你就去神墟學(xué)院了。”百曉曉哭的更厲害了。
“那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哄也不是,罵也不是。
林末心頭大苦,這個女的莫非是老天爺派來折磨自己的。
“我聽說今天你在杏園夜宴上作了一首詩很不錯,你既然不想回答我的問題,那麼送我一首詩可好。
我們好歹也算是朋友一場,送我首詩不算過分吧!”
靠,杏園夜宴上的事她就知道了,百曉家族不容小覷呀!
不就作一首詩嗎,唐詩三百首裡,寫離情的有很多,隨便寫首把她打發(fā)了吧!
“相見時難別亦難,春風(fēng)無力百花殘……”
林末收筆,看著笑意盈盈的百曉曉離去。
心頭暗暗得意,小樣兒,還不是被我的文采折服了。
第二天曉月送來花邊部售賣的花邊消息,林末不禁爆粗口。
“靠,上當(dāng)了!”
只見一尺來寬的花邊消息上寫著一個響亮的題目:“雍城人傑,癡情林郎!”下面有一幅簡易的插圖,一對才子佳人執(zhí)手而立,栩栩如生。
旁邊還配上一首詩,正是昨天林末寫給百曉曉的那首李商隱的《無題》,詩的下方是註釋。
什麼? “篷山此去無多路”的篷山是天宗所在之地篷山,“青鳥殷勤爲(wèi)探看”裡的青鳥居然是素衣的坐騎。天哪!這回誤會大了。
林末氣的直跺腳,想要跑去花邊部找百曉曉理論。剛出門就遇上了胖子歐三正。
“林兄那首詩真是絕了,把兒女之情寫得如此次纏綿入骨,小弟佩服!林兄如此高才,小弟昨天輸?shù)貌辉P〉茴A(yù)祝林兄早日抱得美人歸!”
看著歐三正胖臉上虛僞的笑容,林末就想在上面來一拳。
你倒是不冤,可我冤呀!比冤大頭還冤!
林末感受著周圍的人投來的羨慕的目光,心中大苦!得,我不出門總行了吧?
“末兒呀,你給娘說說,你和那素家小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們兩個是有婚約在身的,如果她不嫌棄林家沒落,你就把把人接回家儘早把婚事辦了。
你看現(xiàn)在這滿城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對人家姑娘的名聲不好!”
林末臉冒黑線,這百曉曉太缺德了……
篷山,無塵峰上,無塵師太面色難看。
將手裡的花邊消息往揉成一團往扔進山下鏡湖之中。
“小夭,這消息哪裡來的?”
“回稟師父,是一個在雍城歷練的外門弟子帶回來的。”
關(guān)小夭恭敬回道。
無塵師太長嘆了一口氣。
“看來你師妹塵緣未斷,這‘絕塵功法’怕是難以修成,你去幫她把塵緣了了。記住,要做得乾淨(jìng)!”
“是!”
關(guān)小夭看著一臉怒氣的師父,心中大喜,素衣你不是獨得師父青睞麼?現(xiàn)在師父要讓我殺了你的心上人,這可怪不得我!
關(guān)小夭眼中流出一絲怨毒的神情。
林末如果在這裡,一定要大聲喊冤,我招誰惹誰了,怎麼都想殺我?
林末這幾天躲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一句“雍城人傑,癡情林郎!”可算把他變成了雍城的大名人。,走到哪裡都有人祝賀他早日抱得美人歸!
躲在家裡修煉真法,等著神墟開學(xué),母親和妹妹每天都來問他和素衣的問題,簡直度日如年。
進山打獵,散散心。林末爲(wèi)了不招人耳目,連路虎都不帶。
這次林末打算進大青山的深處去,因爲(wèi)邊緣地帶的野獸前一段時間幾乎被他和路虎獵絕了。
大青山深處,古木蒼天,人跡罕至,幾乎處於原始狀態(tài),是野獸的天堂。
林末獨自行走於羣山萬壑之間,身上只帶了一把破劍。
這是便宜師叔歩千尋給的,說是祖師爺降妖蕩魔的神器。
劍身殘破得厲害,林末原本打算扔掉。但是偶然發(fā)現(xiàn),劍上有殘存的半隻血眼,應(yīng)該是不錯的古物件。
而且這柄殘劍很是堅硬,無論火烤錘砸都難傷分毫。林末曾用千斤巨力想要把它折斷,結(jié)果累得癱倒在地,劍還是沒損。
以前林末都是徒手獵獸,但是現(xiàn)在是在大山深處,極有可能遇上了不得的妖獸,不敢託大。
身邊有沒有弓箭之類的武器,於是便帶上這柄殘劍。
草木蔥蘢,蒼勁的古木遮天蔽日,水桶粗細(xì)的老藤如虯龍般盤繞,各種珍禽異獸出入其間。林末甚至看到如同山嶽般的金色大鳥沖天而起。
“這大青山深處太過兇險,我的實力太低,還是不要妄動爲(wèi)好!”
林末思量道。看來野獸是沒有辦法狩獵了,一不小心說不定就成了野獸的晚餐,我還要去神墟上學(xué)呢,可不能變成一堆野獸糞便。
雖然野獸沒法獵,但是大山深處人跡罕至,倒是有不少靈花異草,隨意採一點回去,也足夠曉月和母親半年的生活,說不定還能遇到傳說中的山寶。
林末一路行走,一路採摘,不消小半日,蛇皮縫製的口袋就塞滿了藥材。
忽然聞道一股異香,“咦,那是什麼?”
家住農(nóng)村就是有這些不好,動不動就停電,停電就斷網(wǎng)。先把這點更了,半夜可能還會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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