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芷看著這一幕又一幕的發生,即使陶芷怎樣掐自己,也無法醒來,身上就好像壓了千斤萬斤的磐石,陶芷感覺不能有半點的移動,就感覺自己的身體被什麼固定住來,一動也不能動。
暗夜中,帳篷的所有的光線都不復存在,漆黑如墨,陶芷躺在牀上,額上細細的汗液,慢慢從臉上滴落了下來。
陶芷的緊閉著雙眼,只見眼皮之下的微微動著,卻怎麼也睜不開眼,陶芷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嘴脣白白的,憔悴一片。
可是夢魘卻沒有半點的退去。
夢境之中,只能聽到哭聲切切,在夢中陶芷看見了與爹爹相離,又是怎麼樣的肝腸寸斷,又是怎麼樣的沒落,無可奈何。
陶芷看著眼前一切又覺得時而真實,時而虛幻。
陶芷夢見自己在不斷地向前奔跑,沒有退路,也沒有盡頭,四處都是一片雪白,天和地都是一個色彩,所有的人都好像突然不見了一樣,漫漫一片雪白,天地之間,孤零零的,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管怎麼叫喊,甚至是哭鬧,都是於事無補,沒有半點的作用。就好像體會到了世間的滄桑一樣,心中只剩下一片蒼涼,和
寒意,漫漫四處蔓延開來。
陶芷感覺無力極了,突然之間前方出現了一個的身影,是誰?
不管是誰都不重要了,只要身邊有一個人就好,只好自己不要這樣孤獨下去就好,是誰,又怎麼樣了,在體會了那個漫長的孤獨的以後,一切都不重要了,只有有人陪伴就好,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就好,是誰又如何?
陶芷想是發了瘋一樣,上前追了過去,只到靠近的時候,那個女人卻突然的消失不見了,就好像是一個影子。
驀然陶芷惶恐地轉過身,面前卻是站著一個女人,明眸皓齒,臉頰卻是蒼白的。蒼白的顯得十分的詭異,就好像不是人的臉頰一樣,看得是那麼奇怪。
陶芷愕然地看著那個女子,竟然是宋清鈴,剛剛被永安侯拖出去的宋清鈴,陶芷不僅是驚訝,更多的事恐懼。
只見面前的宋清鈴卻笑了,可是笑的卻是呲牙咧嘴地,透著一幅詭異的感覺,就好像那不是人,其實她原本就不在了。
陶芷不由自主地後退了幾步,宋清鈴沒有走上前來,而是一雙冷冷地眼眸,目不轉睛地看著陶芷,目光冷冷就好像帶著毒刺的花朵,犀利地,讓陶芷不敢在去對視。
突然之間,從宋清鈴的喉頭中發出來咕咕的聲音,在寂靜的地方,顯得格外的恐怖。
陶芷慢慢回退了幾步,只見面前的宋清鈴將眼瞳睜的極其大,看著陶芷,“咕嚕咕嚕”的聲音越來越大,宋清鈴張開了嘴巴,驀然之間,竟然從宋清鈴的口中流出來了黑紅色的血水,絲絲的滴落在她衣衫上。
陶芷驚恐地看著這一切,都無可奈何,身子又想後退了退,可是沒有想到的是,陶芷回退的去路竟然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再也不能動下去。
陶芷驚訝急了,又轉頭地看著身後,竟然是錦茜和玉息。
一個個都是猙獰的面孔,看著陶芷。
陶芷感覺渾身發冷。
突然只感覺自己的脖頸突然之間冰涼一片,就好像是一條小蛇逶迤爬行在自己的脖頸之上,冷冷的涼意,就好像能透過了骨髓一樣的冰冷。
那個如夢似幻的聲音似乎從遠處傳來。
“做什麼夢……”
一語驚醒夢中人,倒不是這個話太多可怕,而是突然將陶芷驚醒來了。
陶芷睜開眼睛,氣喘吁吁,睜開眼睛看著前方,帳篷中沒有什麼光亮,但是可以看見在前面有一個人模糊的輪廓。
陶芷睜開眼睛,感覺脖頸上的冰涼刺骨的寒冷。
陶芷說道:“你是誰……”
那個人冷冷說道:“別動,否則就就別想活命。”,那個人竟然是一個女人的聲音,語氣中帶著涼涼的語氣,可是也掩蓋不了清脆如琳瑯如珠落銀盤的聲音,錚然而如鈴鐺輕響。
陶芷自然不想信一個女人又怎麼可能傷害自己,於是身體微微的一動。
那個女人,真的將手中的匕首又逼近了一點。
陶芷感覺到脖頸火辣辣地疼痛,可是卻沒有劃破皮膚,只是有一點點的疼而已。
陶芷蹙眉,或許是因爲經歷過太多的生死所以纔沒有那麼害怕了,陶芷冷然,冷靜地問道:“你是誰?”
那女人沒有說話,陶芷能感覺到在她自己脖頸之處的地方,那人的手好像在微微地顫抖著。
陶芷心中一轉,難道那個女子已經受傷了。
只聽到那個女子又緩緩開口說道:“少廢話,閉嘴!!”
既然受傷了,那麼陶芷未必不能掙的過她,於是陶芷將那女人的手一抓住。反手一扭動,那個女人被這樣的力道治住,竟然不能在有任何的動彈,就這樣硬硬生生的被陶芷扭動了手腕。
那個女子手中的匕首也不由自主地從手中脫落下來。
那個女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陶芷已經起身將匕首奪了過來。
一把匕首被陶芷緊緊地抓在手中,前方還是一片黑色,陶芷看得不是很清楚。
但是陶芷可以看見帳篷中的一個人的輪廓的身影。
陶芷抓緊了手中的匕首,等待面前那個女人一動,就撲上去,與她搏鬥,可是沒有想到的是,只見那個女子上前,沒有過多久,陶芷就看見那個女人的身子顫了顫,就驀然的倒了下去。
陶芷一動不動地看著面前的這一切,卻沒有發現那個女人的動靜,驀然才放心了一點,看來是暈倒了麼?
陶芷一驚沒有想到這一出,於是走進去,在暗黑中看不來什麼,陶芷只好摸索著將桌子上的蠟燭找到,在點燃開來,只見幽幽的火光驀然地燃燒了起來,漆黑的房屋中瞬間被火焰充斥填滿開來,四處一片通明黃色。淡淡的。
陶芷轉過身去。才仔細地看見地上的人,是一個女人,雖然身上的衣料都被鮮血打溼,但是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那衣衫的質地是非常的好的,陶芷上前去查看,看來那個女子傷口挺重。而且應該大家族的女子,在不然的話就有錢人家女子,衣衫質地都不錯,發間還帶著這個珠釵,盈盈的晃動著。
陶芷更加的不解了,即便是大戶人家的女子爲什麼會變成了這樣,如果說是半路上有人劫匪打劫,所以纔將這個閨中小姐逼成了這樣,即便是如此。她又怎麼樣樣來到了軍營之中的了?
若是慌不擇路,陶芷纔不會相信,如果是病急亂投醫的話。這裡是軍營又怎麼不可能被人發現了。
她即便能不被人發現,也說明她來到這裡或許是另有目的吧。
陶芷一邊想,一邊查看那個女人身上的傷口,傷口已經被那女人自己包紮起來,所以看不出什麼。
由於這裡不是廂房,而只是一個帳篷,所以被褥都由木板簡單的放在了地上,在放上了被褥,而這帳篷之前住的人都是三個人,所以這個牀是正好可以容納著三個人的。
沒有想到,那個女人自己倒在了牀褥上面。
陶芷看著那女人的面孔,瓠犀發皓齒,雙蛾顰翠眉。紅臉如開蓮,素膚若凝脂,綽約多逸態,但是生著一個好皮囊,陶芷看了看,卻是不認識面前的女子的。想必她也不會認識陶芷,即便都沒有見過面,那麼都是無冤無仇,那麼她也許是走投無路的吧,在會逃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