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一鳴彷彿是在講訴一件陳年往事,可我卻聽得心驚膽戰(zhàn),照張一鳴的意思,這棟旅店有索命的厲鬼,且應(yīng)該還不止一個。我和張碩昨夜再此停留了整整一晚,鬼是沒有見著,可保不準(zhǔn)厲鬼會跟上自己,想想都讓人不寒而慄。
一切都似乎就這樣結(jié)束,縱使是心有餘悸,可當(dāng)下也無可奈何,只是我無意間看到,在張一鳴說出自己有驅(qū)魔除鬼的本領(lǐng)時,張碩眼角劃過的一絲詭異。
告別了張一鳴,張碩開車,我們一路疾馳來到了城中一間小有名氣的飯館,一夜的驚心動魄,此時的我們早已是飢餓疲乏。在消滅了五籠大包子之後,張碩將我送至樓下,便開車離去。
拖著沉重的步伐,我勉強回到了自己住宿的門前,可剛一開門就聽喊道:“等等,等等....,,小莫你先別進來,我剛拖的地,可別給踩髒了。”
說話之人正是我的合租室友馬莉莉,她是一個很愛乾淨(jìng)的女孩,要不是同樣爲(wèi)了省錢,斷不會和我合租一起。
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沒有回來的馬莉莉,可能是實在無法忍受了屋內(nèi)的雜亂,這才收拾起了屋子,應(yīng)該還沒收拾妥當(dāng),就見我這個邋遢鬼回來,自然有些氣惱。
“喂!我說好了沒有啊.....我都在外面站了十幾分鍾了,忙乎了一宿我是又困又累,您就行行好讓我進去唄?”我站在門外,苦苦的哀求著。
“好了,好了,進來吧!”見我不停的催促,馬莉莉很不情願的應(yīng)答著。
剛一進門,一股清香撲面而來,這對於單身已久的我來說,簡直就是久違的味道,看了一眼被收拾的乾淨(jìng)利落的房間,便閉上眼睛享受這種難得的香氣。
“怎麼樣啊?還不錯吧......”
“嗯!嗯!”我早已累得難以睜眼,只是一味的點頭默許,隨即便如行屍走肉般朝著自己的房間走去,然後便重重的關(guān)上了房門,一頭栽倒在牀上。
“什麼人啊!”門外便傳來了馬莉莉的咒罵之聲。
“晚上請你吃飯。”我大聲的說道,緊接著便是一陣此起彼伏的呼嚕聲。
因爲(wèi)心事纏身,一夜未眠的我僅僅只睡了兩個鐘頭便爬了起來,迷迷糊糊中感覺一陣尿急趕忙衝向廁所。可剛一開門,就見馬莉莉一身半透不透的睡衣已脫至一半,看樣子像是要準(zhǔn)備洗澡,一對蓓蕾,好似含苞待放的花蕾,雖然小了點,可在這種氣氛下卻也甚是誘人。
眼看自己曝光,馬莉莉大喊一聲‘流氓!’,同時急忙將睡衣穿上。我也是倍顯尷尬,趕忙退至門外,卻沒有就此離去,想著一會兒等馬莉莉出來和她解釋。
平日裡,我凡是晚上出去,通常都是死睡一天,直到天黑纔會醒來,馬莉莉和我合住了一年之久,她早已對我的生活規(guī)律瞭如指掌,所以這纔沒有插門,那曾想我今天一反常態(tài),竟然提前醒了。
按理說,被人無端窺視了身體,本因生氣纔對,可我在門外沒有聽到馬莉莉絲毫的動怒,但依舊還是在衛(wèi)生間裡磨蹭了半天這纔出來。
“對不起啊剛纔......我真的不是有意的。”見到馬莉莉出來,我趕忙解釋道。
“哼!”
“那個......”我說道一半?yún)s停了下來。
馬莉莉這才發(fā)現(xiàn)我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的身體,低頭一看雖然自己早已穿上了睡衣,可那半透明的睡衣本就起不到多大的作用,此刻兩人離的又如此的近,睡衣裡面的身體幾乎毫無遮攔的呈現(xiàn)在了我的眼裡。
看著我那色瞇瞇的眼睛,馬莉莉當(dāng)下便氣不打一出來,重重的一拳砸在了我身上,怒氣衝衝的說了一句‘臭流氓!’,扭身回到了自己屋中。
看著消失在門後的馬莉莉,我嘀咕了一句:“切,都穿成這樣了,我要是還不看你,豈不是更加生氣。”當(dāng)然這多半隻是我心裡默唸,真要被馬莉莉聽見了,可就有我受的了。
不過,這件事情很快就被我拋之腦後,整整一下午都在尋思著旅店老闆的話語,擔(dān)心其口中所說的厲鬼纏上自己。
時間過得很快,轉(zhuǎn)眼就暮色已經(jīng)泛起,除了早上吃了幾籠包子,幾乎一天沒有進食的我肚子一陣翻滾,這纔想起早晨許諾馬莉莉的晚飯。急忙穿起一件T恤,來到了馬莉莉門前。
“咚!.....”
“咚!.....”
“莉莉!莉莉,在嗎?”
“什麼事!”馬莉莉的語氣很是嗔怒,顯然還在生下午那件事情的氣。
“你出來下,我有事和你商量。”我笑呵呵的說道。
“沒空!”
我自也知道馬莉莉爲(wèi)什麼生氣,可那實屬無意,真要因此得罪了她,可就有些冤枉,當(dāng)即故作哀求的說道:“我的親姐姐,我錯了還不成嗎,只要你不在生氣,你說怎麼辦,咋們就.....”
房門突然打開,馬莉莉一臉奸笑的站在了我的眼前,樂呵呵的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喲,不準(zhǔn)反悔哦!”
看著馬莉莉的表情,我瞬間有了一種被欺騙了的感覺,可也心裡安逸了許多,畢竟這預(yù)示著誤會的化解,當(dāng)下開口道:“收拾收拾我們吃飯去。”
“好的,等我一會!”
這一會,可讓我見識到了什麼叫做磨蹭,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一個多小時,期間我催促了三四次,可得到的答案都是‘在化妝,稍等馬上就好’。
終於,在時間過去了一個半小時後,馬莉莉從房間內(nèi)走了出來。我還特意觀察了一下馬莉莉打扮的效果,一件白色的翻領(lǐng)襯衫,一條黑色的窄裙,皆緊束其身,襯托出玲瓏的曲線,可除此之外好像與尋常無異。
不禁牢騷道:“我當(dāng)能畫出什麼花樣呢,這不和平時沒啥兩樣麼。”
馬莉莉倒也沒生氣,一邊朝門外走去,一邊都也不回的調(diào)侃道:“切,一點都不懂欣賞,難怪老大不小了都找不到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