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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你若安好 便是晴天

青春染指了流年,蒼老了一段時光,歲月塵陌若煙,破碎了一段年華,回眸來時的路,彈指間已流走了二十多年的時光,這段時間,足夠把當年懵懂的我養大成人,但長大畢竟是需要付出代價,我似乎丟失了臉上那個長掛的笑容和那漫無邊界的天馬行空,那些年,我總渴望這長達,總以爲長大就能得到一切,長達就能把心中所想的一切都變成現實,孰不知,此刻的我卑微到看到別人的大笑,也覺得是一種幸福的羨慕!

兒童節那天,打開電腦查看郵件,竟然令我在唏噓中找到一種欣喜若狂的感覺,這是一封我很久很久沒聯繫的朋友發過來的郵件,郵件中說道:“兄弟,別隻顧著長大而忘記了童年啊!祝你‘六一兒童節快樂’”。“童年”這一詞彙,對與我們這樣的超大齡兒童來說,這是何等的彌足珍貴啊。

我衷心的感謝我這位朋友的提醒,因爲這兩年來我幾乎忘記了所有,只顧著長大,只顧著一味去追求夢想,原以爲考完高考就意味這一切都結束,但是等到我真正踏進大學校門後,我才意識到一股我前所未有的壓力,向我正面襲來,學習生活,爲人處事,就業競爭等一系列新挑戰,一下子都成了必然選擇,我就連說放棄的資格都沒有。離開家庭庇護的大學生活,就像一隻被切斷了線的風箏一樣,雖然此刻翱翔於藍天,但稍不留神,就會面臨摔得粉身碎骨的境地。

“越長大越孤單”這句歌詞說的好啊,回望這一路走來,同行者愈來愈少,堅持下來的又有幾人?我算了一下,小學同學當中,能在學業道路上走下來的也只剩下那可憐的寥寥幾人,有的早已經出賣自己的勞動力換錢,有的已經貴爲**,更有甚者已爲人父母供書教學。唉,面對這些,我不得不去選擇承認時間的力量是我們無法去想象和揣摩的,似乎只要它願意,都可以把任何一個誰變成另外一個誰。

二十多近三十年了,這一路走來,誰記住了誰,誰又遺忘了誰?那些沒心沒肺的日子不再,又何必仍去苦苦追尋?所謂的刻骨銘心,終究敵不過時間的蒼老,是否已經在記憶中逐漸退去?或許,人生本來就像浮萍般,落地生根本來就是一個華麗的謊言,回首只會傷感了追憶,踐踏了流年,何必?誰也不曾屬於誰,誰也不曾欠誰。

回想曾經,我做過了太多的錯事,走過了太多的彎路,我總在後悔,可我卻再也回不去了,回不去那個曾經純真的年代,多麼希望有一天突然驚醒,發現自己是在中學的一節課上睡著了,現在經歷的一切都是一場夢,桌上滿是我的口水。我可以這樣地告訴旁邊的人,說做了一個好長好長的夢,夢到了現在的一切一切。讓他們罵我白癡,叫我好好聽課。我還依舊可以看看窗外的風景,一切都那麼熟悉,一切還充滿希望,就像我還可以考高考一樣……

有時候想想,人生就這樣,把空虛蒼白變成充實的蒼老年華,就算明天即將離去,也能含笑九泉。

有時候,我真的不確定我現在是否應該去想這些,似乎很遙遠很遙遠,而且是那樣的觸不可及,但是不知道爲什麼,自從我關心的話題從各科成績轉變到就業與生活上時,我的思緒就再也控制不住的去想。

漸漸地,漸漸地,耳邊聽到的越來越多是關於就業前景如何,現在樓價的浮動,汽油漲價了沒,等等現實話題,二十七了,前路的迷惘,使奔三年紀設下一重重的謎團,謎底或許很蒼涼,或許悲愴,更或許……

以前,我們因爲無知而煩惱,現在是因爲知道了太多而煩惱。以前,我總天真地認爲,我可以有很多的選擇,一切都可以變爲現實,可是,我現在就只有一個選擇,那就是面對。長大了,煩惱的時候,我不再想去發牢騷,而是靜靜地聽著,靜靜地看著,這個虛僞的卻又現實的世界。

每天打開電腦,習慣性地登上自己那個已經隱身了半年之多的QQ,習慣性地看看誰在線,誰的頭像灰了,看見熟悉的人在線,總想講點什麼,哪怕就是寒暄問候幾句,但究竟什麼也沒說,始終沒有勇氣按下發送鍵,就這樣反覆糾結著,然後習慣性地把空間刷新了一遍又一遍,看看誰更新了心情,誰更新了日記,卻很少敢在評論框中輸入些許文字,不知道是爲什麼,我渴望出現在他們的視線裡,卻又害怕被他們發現。

二十多了,作爲這場追夢遊戲的主角,不再輕易地淚流滿面,不再爲一點挫折失敗而說放棄,沒有了年少的輕狂,試著把遇到的挫折困難,都當成是人生的一種閱歷,試著去包容試著去忍耐,也許,偶爾累得想過去放棄,深吸一口氣,繼續向前走,相信總會又一個可以停靠的彼岸,哪怕還很遙遠。

季風起,歲月風霜會帶走昨日美好的一切,佇足於每一個黃昏,我們都要笑著輕吟,人生本來就很簡單,其實也不過是兩點一線,眨眼間便是一番人生。青春,本來就是一段不曾駐足的時光,青春,沒有留給任何人後悔的時間。

晚風捲起枯枝落葉,小街行人寥寥,掛燈隨風搖曳著曲調,慘白的路燈拉長了樹影,空氣中混雜著**味。窗外,天際煙火繁華,漫天的煙火爭放著最後的美,五彩繽紛,炫彩迷離。

落影孤寂,潛隨著落寞沿行窗內,墨夜充斥,孤黑夜包裡著失落的身體,旋律纏繞在每一個角落,憂傷,迷茫,倒影在黑夜的帷幕。一滴苦笑悄落,打在地板,碰碎心裡。記憶如清風拔動著心絃,潑墨的夜晚,放任回憶。

如花美眷。在最美的花季,邂逅一眼的悸動,傻傻地去接近,無目地經營一份友情。那時,我們都快樂,懵懂地玩笑著每一天,球場打鬧著青春的活力,望著藍天白雲,總會想著要擁有不平凡的人生。

要麼像童話般浪漫美麗,要麼壯志凌雲,嚮往著嚐盡酸亂苦辣,品百味人生,冥想著夢想中的生活。有時,還有些許叛逆,倔強地堅持著賭氣的承諾,好幾天都默然不語,只因別人一句認真的批評。雲起雲涌,夕陽斜照,餘暉落在每個人的身上,下課鈴聲催促著每個人的腳步。

踩著寂寥的草地,伴隨著自己的影子,那一段路程也許是懷著嚮往家的心情,也有可能是面臨黑夜,獨身獨白一晚。環顧著家徒四壁,孤寂肆虐衝擊每一條神經。手指敲打著鍵盤,等到灰色頭像停止跳動,再到時間悄逝,直到晧月高懸。月華透過窗戶灑在指間,然後笑著對自己說聲晚安!

似水流年。快樂來得不知不覺,失去得也讓人猝不及防。剪下一段最美的年華,揉碎一地,倒影間,一眼繁華,一眼悲傷。時光茬苒,歲月如梭,懷著各自的理想,我們各奔東西,彼此忙碌著自的生活。偶遇,不曾察覺你是否仍活在一個故事,還是永久珍藏那一份記憶。

可一個撞面,卻讓我感到陌生,眉宇間平添多少憂愁,丟失了風華正茂的那份美麗,取而代之的是拒人千里之外,捉摸不定的那個誰。就在這一段年華,本如無憂的花季,經不住人情世故的洗禮,飽受情感上的衝擊,慢慢地,丟失了自己。

虛僞的叛逆,深沉的夜獨自黯殤,喜歡上憂殤的歌曲,一個人,在荒蕪的世界,回頭找尋迷去的路。時間就這樣隨著筆尖悄然而逝,什考成爲我們人生的轉折點,緊張的氣氛如約而至。

此時我依舊單行,打量著厚重的書本,已經不敢揣測自己的未來,迷茫的人生軌跡,冥冥中,一座高中正牽引著我未來的路,那?是老天的玩笑嗎?

一座校園。望著長長地青階上熙攘的人羣,校門掛著醒目的歡迎標語,那一刻,我曾希冀著在這裡綻放自己的光彩,也期待著你有一個更好的開始。籃球上揮灑著汗水,飯堂裡不時地笑語,回家路上奔跑發泄著激動開心,時間就這樣讓我們默默接受了這裡的一切。

好景不長,慢慢地,我們都學會去長大,學會去思索自己的未來。音符漂盪的竹林時常有你的身影,人頭涌動自己單行,靠著圍牆目極遠方,此刻,你已經變得緘默。而我,苦渡於書海,面對一個個大紅叉叉,壓得原本瘦弱的身軀喘不過氣來,晚修燈光下一個人趴在堆積如山的書本下。

也就是那一段,一次任性讓我們越走越遠,也許是太過幼稚,不曾經歷感情的自己不懂得真正在乎的是什麼,在這張白紙裡,你第一個讓他泛岀色彩,可他卻沒有展示你所需要的畫面。一句絕決的話語,你是感到失望吧!經歷了那麼多,隨著時間的沖刷,看盡了世態炎涼,在不同道路上的人打轉,總會在抉擇地時想起,偶爾也會不覺停下手上滑動的筆。

一段光影拉過,在乎地那一抹微笑,快樂?那就是快樂,一起走過的時光,有在乎的美麗,嚮往著美好的明天。晚風扯回思緒,總會苦笑自己,後悔,真的很後悔,後悔自己的無理取鬧,後悔那一秒的衝動,最後落得一個遍體鱗傷。無休止地後悔和愧疚交織,應該怎樣懺悔才能得到原諒。

演繹心痛。流雲似水,秋風搖曳,林間鳥兒雀躍地應和著樹葉的敲打聲,音樂室琴鍵的上的音符跳動著貝多芬的憂殤。

陽光透過葉隙灑在地上,斑斑點點,碎了一地。人來人往,安靜而沉鬱,一幕劇情悄然掲開帷幕,剎那腦海一片空白,不斷推洐著劇情,如同決堤的記憶麻木了神經,最後無力地擠岀一個微笑,還有一句無關緊要的問候,淡漠的表情裡只奢求一個迴應,哪怕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點頭。最終你無視地走過時,確認過眼神,望著你眼中折射岀的那份堅定,心裡真的很痛。

擦肩而過的瞬間,我沒有停下腳步回頭望去,而是低著頭對自己殘忍地苦笑,那時,自己並沒有去責怪誰,怨天尤人只會讓自己更虛僞。我知道,自己做錯了就得承受一切後果。

就這樣,人潮依舊流動,而我們,形同陌路,各奔東西。路途中,竹林如常,枯葉零落,那一張石登卻從此顯很冷清。晃忽間,落葉模糊了眼眸,熟悉的影子一閃而過,那一秒的幻覺如同幻聽一般虛幻,如同你的青絲靜靜拂過我的指尖,那一秒,又似觸及不了的美。望斷落日,是呀,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長大讓我們得到很多,可失去了更多,用手遮擋著餘暉,看著落日緩緩淹沒於天際。累了,學會了逃避,面對你,我已經手足無措。或許,我真的一點都不懂你。如果最熟悉的陌生人是我們的結果,那麼,我只能說:你讓我懂。

緩緩起身,身體移向窗前,任憑寒風吹打著凌亂的長髮。窗外,月高懸,繁星點墨。紫竹隨風擺弄著曲調,路燈如晝,煙火依舊執著。

迷茫地看著逝去的煙火,過去如同泡沫般虛幻,但又卻真真確確地存在。揭開感情的傷口,雖不及現實那般痛徹心扉,但讓自己更加無力,面對這一切,更無力去忘記,而自己只能淡淡抹去你的好。

歲月微情,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你過得還好嗎?安!我真的好想你。 你若安好,明天便是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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