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寞的心,在寂寞的城裡。獨守一段情懷,輕隨著古典的浪漫,傾聽著宋詞的婉約。捨棄人間的風花雪月,拋棄燈火的香車美人。
我不是易安,沒有她那豐富的人文情懷,藉詞抒懷,把寂寞化作筆尖流淌的溪流。那種習慣了安靜的紅妝,在一盞茶香裡蔓延。在朝霞初升時覽盡晨曦的美麗,感受微風拂過的縷縷細絲,時光如水般的澄澈寧靜。
記得《班昭》裡有一句經典的臺詞:“最難拋的是榮華,最難守的是寂寞?!痹谀汴@珊處背起行囊的那一刻,所謂的榮華不過是雲煙,寂寞只是無法訴說的溫婉。楊柳深處的新綠,孤身的淡影,浮沉片片落去,怎麼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悽苦。
寂寞的城,在寂寞的心裡。一座城裡,住著一個可以思念的人,那也是一段明媚的流年。不知何時,與文字解下一段情緣,總是會在無人處,在素色的紙箋裡寫滿了思念。希冀與清風、明月呢喃,只聞歲月靜好,安然如初。
真正走進了心裡的人,真正寫進了心裡的故事,亦如最深的疼痛,無法用語言去表達。我是愛上了文字的女子,在寂靜的深夜裡,一杯茶,一首歌,手指輕撫鍵盤,把隨心的文字記錄下來,心情逐漸和暖起來。
錯亂的時光,曾經的一見如故,心有靈犀的懂得,紅塵深處最美的相遇。是我素色年華中最絢麗的一抹風景,那些溫暖的歸宿,留在心間的等待,成爲一段塵封多年的傳說。只是會在偶爾間的想念時,像花開花落一般的嘆息。
寂寞的城逐漸封鎖,不期而遇的遇見,莫名的惆悵將歲月輕掩。任時光微涼,山和水的故事,彼此取暖。常常喜歡仰望藍天,似乎有孤寂的慰藉,如果彼此陪伴,沒有那份知音的靈犀,或許我們都寧願孤獨的看一路風景。
煙火流年,清韻悠長,芳華歲月的筆墨情思,淺淺遇,深深藏。時光城裡,一闋清詞,一簾幽夢,留戀過往,青絲染華髮。曾有過,“西夏樓閣玉盞雕,笙簫曲,笑語對雲霄”的歡愉,亦曾有過“流年亂了心扉,太傷悲,獨坐窗前閒看紅梅”的淡然憂傷?;蛟S,這就是人生,只是筆墨魂的女子,更顯的悲涼。
一縷思念,用千年的輪迴譜寫一闋闕宋詞的婉約。茶糜紛飛,薄酒一杯愁思萬縷,東籬菊花塵世萬種。殘月的回眸處,紅塵巧笑嫣然,一切皆如水中月,鏡中花,逐了流年,散了曾經。
最爲真實的感動,許是一個陽光的午後,詞裡的字眼,溫暖了眼眸,旖旎了時光。我想,只願一個懂我的人,一句傾心的話語,一個溫暖的眼神,懂我如蓮的心事。也許這樣就夠,相伴一程的人總是不計其數,只有真正懂得的人,才能溫暖心間。
所有的念,一字一句間,柔柔的暖香,本就是一個薄涼的女子,多愁或是善感。寂寥的午夜醒來,淚水落了眼簾,爲一段往事傷懷。而我懷念的,只是一闋宋詞的清新雅緻,一段婉約情懷的唯美憂傷。
傳說有一種蝴蝶,嬌豔動人,炫目光鮮卻很少有人欣賞得到,因爲她只有在夜間纔出來活動。她沒有吸管,不能吸食花粉所以她的壽命很短,很短。只有三天三夜,這就是他的一生———嬌媚卻短暫!
她是個很安靜的女人,每天靜靜的等待黑夜的來臨,天剛近黑時她就回把所有的窗簾都閉起來,把房間的燈都打開,就靜靜的出門了。
也許你會以爲她是個壞女人或有什麼殘疾。不,她不是,她健康漂亮、文靜、清秀、舉止高雅、穿著得體而脫俗,偶遇熟人她會輕點園潤的下頜。
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又是什麼原因,每當夜幕降臨,她會一襲黑衣黑裙,胸前配著別緻又醒目的胸針,頭髮高高挽起,淡淡著裝,輕點朱脣,鼻子上架一副小巧的墨鏡,緩緩的走出家門。
她既不去歌廳又不去酒吧,沿著樓前的小路邁著舒緩流暢的步伐,走向河堤。河堤上垂柳依依,她經過對對情侶身邊時,輕的像陣風,偶有駐足也是蜻蜓點水式轉身的走開。沿著林邊小路前行,就是個小小公園,靜謐得很。
她會找個長椅坐下。那麼優雅,然後靜止的沉思,有種淡淡的憂傷籠罩著她。有時嘴角會輕輕的牽動一下。不知什麼時候她的手裡多了支未然的香菸。她把玩著,是沉思?懷念?回憶?還是等待?沒人知道。
第二天依然是這個時間,依然是那樣輕巧的步履走出家門。只是換了一襲白衣白裙,胸前又換了一枚有些妖豔的胸針,走走停停來到河上的小橋。俯身橋下流水,靜靜地久久的凝視。
沒人能看到她的表情,一幅精美的墨鏡遮住了她的雙眼,也遮蔽了她的心靈。時間久了她會換個姿勢。不知什麼時候手裡又多了只未燃的香菸。偶爾她會用紙巾輕拭一下眼角。淚水?沒人知道。她的心扉緊緊的關閉著。也許早把某個人關進了那扇心門!
第三天她依然準時出門。今天她換了套銀灰色的衣裙,更顯得她安靜,甚至有些冷漠。小巧的墨鏡後面會是雙什麼樣的眼神呢?憂傷?哀怨?也許永遠無人能懂。她緩緩的走向河堤,小橋、流水、偶爾一停。
嬌軀斜倚橋欄,注視著身邊來往的車輛和流動的車燈。她好像特別關注來往車輛的牌照。依然是那麼靜靜的,手裡又多了支未燃的香菸。她根本不理會來往行人好奇或貪婪的眼神,沒有一絲聲息。她是那麼的高貴嬌弱,讓人不覺心生憐惜。她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抑鬱之美。她平靜的像一湖無風的秋水……深邃!
第四天她身著淡淡的淺紫色衣裙,胸前別了枚耀眼的白胸針,頭髮鬆鬆像瀑布一樣瀉在腦後,更稱出她臉頰的白皙和墨鏡的獨特。她腳步輕緩的走進麥當勞,點了杯咖啡坐在了個靠窗的位置,優雅的迭起小腿,只淺淺的啜飲著咖啡,手裡又多了支未燃的香菸。眼睛深深的凝望著窗外很遠的地方,那裡有她想要的什麼嗎?不得而知!
第五天她好像和誰約好了似的準時出門,一身淺藍色牛仔衣裙。落落大方,體態優美。只是今天她走向了市裡的另一座小型公園,那裡年輕人的嬉笑和吵鬧根本影響不到她的沉靜。
她輕輕走過草坪和小橋,爬上公園的假山上的涼亭,在哪裡駐足很久,若有所思,眼睛望向天際的夜幕裡的繁星點點。忽的一道流星劃過換來周圍年輕人的陣陣尖叫。她只輕輕的雙手合十默唸了些什麼就轉身離開了。轉身之際手裡又多了支未燃的香菸。這個神秘而安靜的女人她的生活中到底發生過什麼刻骨銘心的故事?這麼值得她懷念!
第六天她著一身淡粉色衣裙出門了,胸前換了一枚黑色胸針和小巧的墨鏡遙相呼應。粉色的衣裙映的她的臉色有點蒼白。今天她去的是家規模不大的餐廳,但清幽、靜謐、環境幽雅。
她只和服務生輕輕點下頭,算是招呼了。她走進一個包間,服務生很快就送來了兩份精緻的小菜、兩套餐具、啤酒和飲料。女人手裡依然把玩著那隻未燃的香菸。但始終沒見有第二個人走進這間包間。
兩個小時後她優雅的走出哪裡,服務生收拾了從未動過的一切,好像已經習慣了她的舉動。女人身上散發著淡淡的哀怨和憂傷,是什麼經歷在這個女人身上烙下了如此深的烙???!
第七天她沒再出門。小路上靜靜的,少了她的憂傷和哀怨,還有那她身上特有的淡淡的女人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