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外部落人是真的損失慘重。有生之年來,他們都從未受到過如此大的打擊,灰溜溜的撤回去之後,他們心裡惶惶不安,即便阿麼喀安排了放哨的人四處查探,族人們也無法安定下來,連夜裡睡覺的時候,都要驚醒好幾次,往淌崖部落山洞的方向看看,還有沒有火球落下來。
這一夜,也有許多人在咒罵莫憶兒。巫師慕容,堯女等人,他們知道莫憶兒的厲害,覺得這些應該是莫憶兒想出來的,帶給他們巨大的恐懼,所以他們不停的咒罵,希望永遠再也不用見到莫憶兒。
呼拉和咖薩因爲年紀較大,之前被留在棚子休息,沒能親眼目睹那火球從天而降,但在他們聽說之後,心裡都是忍不住的震驚。咖薩更是神傷的不停唸叨:“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我當初就應該繼續(xù)跟隨莫憶兒的。唉,我怎麼就被迷了心竅,”在咖薩沒有被堯女迷惑之前,他是十分信奉莫憶兒的,還經常開導楚炑,楚炑最終能想開跟隨莫憶兒,這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咖薩的功勞。
但後來,也是因爲楚炑用情至深,纔會無怨無悔的跟著莫憶兒海角天涯。
只是,咖薩現(xiàn)在的悔意已然無用,他沒能讓堯女爲自己生下一個孩子,自己還成了部落聯(lián)盟的背叛者……
“老傢伙,你在說什麼,”堯女聽見咖薩的叨咕,不滿的喝問。
咖薩眼底也蘊藏著怒火,他是識人不清,被從小看到大的女娃子給騙了。可堯女做爲坎內部落的女人,竟然做出許多對部落男人不敬的事情,他心裡憋著火,卻不好發(fā)出來。他狠狠的瞪著堯女,什麼都不能說。
“這麼了,老傢伙,是不是覺得當初做錯了,想起莫憶兒那個妖女的好處了,哈哈,我告訴你,現(xiàn)在想什麼都沒用,對於她來說,你就是背叛者,她見到了你也會把你殺掉。”堯女發(fā)瘋似的大喊,把剛從外面跑進來的堯堯嚇了一大跳,忙往呼拉的身後鑽。
堯女看到了堯堯,直接衝過去把他拉進自己的懷裡。“來,堯堯,阿母抱。”
剛剛還兇巴巴的樣子,這會兒佯裝溫柔的對堯堯說話,讓堯堯更加的害怕,他哭鬧著叫呼拉:“阿父,我要阿父。”
如此以來,堯女對堯堯和火了。這個孩子是巫師慕容的,雖然表面沒有公開,但她不願意讓堯堯叫呼拉這個老得如此快的男人阿父。“閉嘴。”
“嗚嗚……”堯堯嚇得大哭起來。
呼拉氣惱的一把奪過堯堯,對堯女叱喝:“你對堯堯吼什麼,又發(fā)什麼瘋,”
“你才發(fā)瘋,我管我自己的孩子,沒你的事兒。”堯女拉扯著堯堯的胳膊,不肯放手,那小孩子嫩嫩的皮肉上很快就青紫了一圈兒,惹得堯堯哭聲更加悽慘。
“堯堯也是我的孩子,怎麼會沒我的事兒,”呼拉這話說的別有深意,這麼久以來,堯女偷偷摸摸做了許多事情,他也不是徹頭徹尾的傻子,怎麼可能不發(fā)現(xiàn)什麼呢,只是,堯堯是個可憐的孩子,呼拉把他當作自己的親生孩子一樣疼,不管怎麼說,孩子都是坎內部落未來的希望。當時有幾個人跟隨他們留在了坎內部落,一番折騰下來就只剩下他們三個成年人和堯堯這個孩子了。
“我說沒你的事兒就沒你的事兒,把堯堯還給我,否則我找巫師把你們從棚子裡趕出去。”堯女再變,也是沒有以前經常狩獵的呼拉厲害,所以只能威脅。
“哼。巫師慕容現(xiàn)在肯定忙的很,恐怕連見你的時間都沒有了吧。”呼拉冷嘲熱諷著,以前他是不會說這種滿是刺兒的話,但堯女是個尖酸刻薄的女人,聽得多了,自然也就會了。現(xiàn)在,呼拉來用從堯女那裡學到的尖酸刻薄來反擊她。
堯女被說的滿面漲紅,感覺從來沒這麼沒面子過。她把這些都怪罪於棲早的身上,要不是棲早留在了巫師慕容的身邊,現(xiàn)在一定是她在巫師慕容身邊,享受著溫暖的棚子,身上會穿著柔軟、舒服的獸皮。
不行,不能就這麼算了。
堯女想到這裡,也不再和呼拉、咖薩糾纏,轉身出了棚子。
天已經不早了,外面只有放哨的人走來走去,除此之外,再無他人。堯女輕手輕腳的往巫師慕容的棚子走去,途中遇到幾個放哨的人,見是她,也就沒有阻攔。許多人都知道這個女人和巫師慕容關係不一般,雖然不知道具體的實情,但對她都格外的關照。
巫師慕容和棲早已經早早的睡下,但爲了安全,棚子外面還安排了一個族人看守。他打著哈欠靠在製成棚子的木樁子上面,只微微瞇了一下眼,再睜開,就見到了堯女。作爲巫師慕容的親信,堯女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便有些曖昧的對著堯女笑笑。問:“堯女啊,這麼晚了,你來幹什麼,”
“當然是找巫師慕容了。”堯女高高的揚起頭顱,心中把自己放在一個可以和巫師相匹配的位置上,所以總是用鼻孔來看人。
那人也不生氣,只是呵呵的笑:“有什麼事兒就告訴我吧。巫師慕容剛和棲早交配完睡下,打擾到他會發(fā)怒的。”
這話更是刺激到了堯女,許久之前,她真心喜歡楚炑,但得到的是無情對待。後來,機緣巧合下暗中跟了巫師慕容,便全心全意的愛起了巫師慕容。不一定是愛他這個人,也許愛的是巫師慕容這個身份,和這個身份可能會給予自己的東西。
所以說,這個星球上最早的拜金女就是堯女了。
“我就是要找巫師慕容,這事兒不能隨便和你說。”
“堯女,我可是巫師慕容最信任的人了。你不和我說,和誰說啊,”那人不著調的調笑著,根本不把堯女當回事兒,不過是一個爬了巫師慕容牀的女人而已,巫師慕容又不是真的喜歡,否則上次就不會讓他們這羣男人把堯女拖走了。
“你……你讓開,讓我進去。”堯女氣的要命,但巫師慕容的人她也不敢真的得罪,此刻氣的都要哭了。
“唉,別推,別推啊。”那人用身體攔住堯女,被堯女的手指頭一推,心裡樂開了花。現(xiàn)在出門在外,女人少的要命,他這也是給自己找樂子呢。
這番動靜,終於驚醒了剛剛睡下的巫師慕容,他很不開心。“外面是誰,”
那人暗叫了一聲糟糕,低聲罵堯女:“這下糟了,巫師慕容被你吵醒了。”
堯女撇撇嘴吧,吵醒纔好呢。“巫師慕容,是我,堯女。”
“你不在棚子帶孩子,來這裡做什麼,”巫師慕容可沒有溫柔的語氣,堯女對於他來說已經沒有了新鮮感,要不是她爲他生了一個孩子,要不是她還有用處,他早就扭斷她的脖子,免得一直來打擾他清靜。
“我,我來看看你,巫師慕容。”
“不必了,回去帶好堯堯。"說完,巫師慕容翻了個身,摟著棲早繼續(xù)睡。
守門的人聽了一會兒,見裡頭沒動靜,就低聲勸說堯女:“你啊,還是回去吧。否則巫師慕容生起氣來,我們都要倒黴。”
“哼。”堯女冷哼,但卻不敢出太大的聲音,巫師慕容剛剛不耐煩的語氣她聽得清楚,再不甘心,也不敢去挑戰(zhàn)巫師慕容的權威。她現(xiàn)在的一切,還都是那個男人給的呢。
躊躇了一會兒,只得回去棚子。咖薩,呼拉和堯堯三人都已經躺在火炕上面睡覺了,聽到她回來的動靜,誰都沒有理她。
堯女站在棚子中間想了一會兒事情,然後去抱堯堯,巫師慕容每一次都和她提起孩子,她得上心才行。誰知道這孩子一直很怕她,這會兒被抱起來,直接哇哇大哭。
夜,很靜。
這哭聲在靜夜之中尤爲突兀,很快聲音就傳出了很遠。堯女也是沒想到,以前她很少照顧堯堯,睡覺的時候也是在呼拉懷裡的。這會兒的她有些手足無措:"哭什麼啊,阿母抱你還哭。"
“我不要阿母,我要阿父。”堯堯依舊哭著,堯女的話嚇得他瑟瑟發(fā)抖。
“你這個死孩子,我是你阿母,你敢說不要,”堯女的脾氣越來越差,堯堯這麼說,無疑是在她的火上澆了油。
堯堯卻一直哭喊著要阿父,使得呼拉起來抱他。可這一次,堯女就是不肯放手:“以後孩子我自己帶,你不要管。”
拉扯間,她又弄痛了堯堯,使得小傢伙哭得格外的傷心。
堯堯怕堯女也是有原因的,自從手廢掉之後,堯女的脾氣越來越古怪和暴躁,堯堯生下來之後就沒怎麼親自帶過,有時候小孩子哭個不停,她受不了還會動手。以至於小小的堯堯就對她產生了心理陰影,都說小娃不記事兒,可一些不好的事情,堯堯還是忘不掉,每次見到堯女都會感到害怕。
堯女不知道這些,即便知道了也不會去管。她現(xiàn)在只想把堯堯抱在自己懷裡,好好養(yǎng)著,讓堯堯聽自己的話,以後在巫師慕容那裡,也有一個王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