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距離大山部落邊界線不到十米距離的時候,大蟒蛇停了下來。它往大山部落那邊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然後張開碩大的蛇嘴,信子從裡面吐出,發(fā)出‘絲絲’的聲響。
這是什麼情況,莫憶兒和小絨球都屏住呼吸,腦子裡面迅速的思考靠著。
前方的蛇類聽到這種聲音也都往這邊張望,發(fā)現(xiàn)大蟒蛇的同時,都表現(xiàn)出畏懼來。不如之前那般互相吞噬,爲所欲爲的做什麼。而是乖乖的趴在那裡,一動不動。
大蟒蛇並沒有理會這些,而是在附近遊弋,不時發(fā)出‘絲絲’聲響。
莫憶兒和小絨球跟著大蟒蛇一整天,它幾乎都在做這件事情,到傍晚的時候才扭身迴轉(zhuǎn)。莫憶兒和小絨球也結(jié)束了一天的跟蹤工作,回到休息地。第二天……第三天均是如此,莫憶兒覺得,大蟒蛇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莫憶兒和小絨球去跟蹤大蟒蛇這件事情本是瞞著小炎姿的,但她無意間聽到了其他族人的談話,才得知了莫憶兒和小絨球的目的。爲此,她有些不開心,但懂事的孩子並沒有和父母生氣。只是來詢問莫憶兒,她想知道莫憶兒他們爲什麼要這樣做。
莫憶兒只好據(jù)實相告,讓小炎姿知道了他們從頭到尾都沒信任過大蟒蛇,也讓小炎姿明白,莫憶兒他們很難和大蟒蛇做朋友。
小炎姿癟了癟嘴巴,很委屈的樣子。“阿母,我可以幫你去問大蟒蛇啊,你相信我,它真的是好蛇。”
“小炎姿,阿母不是不相信你,你也看到了,慕容召喚馴養(yǎng)了那麼許多蛇類,我們不能不防備啊。
“我……”小炎姿不知道怎麼解釋,她就是喜歡大蟒蛇,就是無緣由的信任她。這是一種感覺,沒有任何的理由。
想當然,談話不是很成功。小炎姿依舊是非常不開心,傍晚的時候,她連飯都沒吃,就去找大蟒蛇了。這次她迅速的跑走,連小黑都沒等。
半個多小時之後,她又自己跑了回來,滿頭的大汗。
其實莫憶兒早就擔心小炎姿了,但知道自己的女兒和普通小孩子不一樣,很有自己的主意,她就俺耐住自己的擔心,讓她去解決自己的事情。而且她相信,小炎姿會處理好。即便是有處理不好的,她和小絨球再出面幫忙。
這種方法其實也是金獅一族對下一代的養(yǎng)成方法,讓它們自己去碰壁,自己去歷練。這樣纔會在跌跌撞撞中成長起來。
小炎姿出生的這幾年似乎都是一帆風順,沒有磕磕絆絆。但實際上她的經(jīng)歷並不少,而且做起事來一板一眼,都非常的謹慎。莫憶兒有時候都會承認,自己都沒有女兒這般能幹。若女兒不是個小娃,她做神域部落的首領(lǐng)一定比她做的還要好。
“阿母,大蟒蛇和我說,它其實是去找它的孩子的!”
“哦,”好多人都聽到了,於是把小炎姿圍在中間,看她究竟怎麼說。
“大蟒蛇說它的孩子們不見了,附近它都找遍了,後來發(fā)現(xiàn)大山部落那邊有許多蛇類,就想在其中找一找,看看有沒有它的孩子們。而它也發(fā)現(xiàn)大山部落中有很大的危險,所以纔不敢太過靠近。”
“原來竟是這樣,沒想到大蟒蛇都已經(jīng)有了孩子了。”莫憶兒終於打消了之前心底的胡思亂想。不過,對於蟒蛇的性別,她還真是一無所知,如此看來,這大蟒蛇應該是一條蟒蛇媽媽了。只是,不知道蟒蛇爸爸去了哪裡。
這個心放下之後,莫憶兒對於小炎姿和大蟒蛇來往就沒有以前那麼介意了,就連小黑也不再反感陪著小炎姿往大蟒蛇那邊去。畢竟大家都清楚了這蟒蛇十分有靈性,也多次確定它不會傷害人類。
其實,說起來這大蟒蛇也是十分的聰明。它能夠發(fā)覺危險,得知大山部落的危險,同時也能知道莫憶兒等人的厲害。它和小炎姿交好,也不過是憑藉自己蛇類的直覺。小炎姿對動物也是十分有親和力的,一些弱小的動物會恐懼她,而強大、聰明的動物則願意親近她。這樣的親和力要比起白雪和雪白更高一等,而許多小動物則是更加喜歡白雪和雪白的。
一日又一日,阿麼喀已經(jīng)去了大山部落五個整天了。今日就是莫憶兒和他約好的時間,無論他是否能夠得到或者毀掉慕容的符紙,他都必須回來,以確保人身安全。
所以天一亮,莫憶兒就和小絨球往大山部落飛去,前去接應阿麼喀。
朝陽如鹹蛋黃一樣懸在山頭,橘色的光撒向大地,莫憶兒沐浴著美麗的光芒,心卻緊張得如同擂鼓。小絨球的速度很快,沒多久就接近了大山部落山洞的上空。
莫憶兒的目光也凝聚在那裡,彩翎兒絢麗的羽毛在空中盤旋,阿麼喀伏在上面。而他正在與一團黑影打得不可開交。
那黑影飛行的十分笨拙,所以即便是很厲害,卻也因爲不便利的動作而討不到好處。
“那是什麼,小絨球我們趕緊去過。”莫憶兒匆忙說著,還取出自己的長鞭欲要應戰(zhàn)。
更近了,莫憶兒發(fā)現(xiàn),那黑影竟然是慕容。這傢伙後背上長出一雙黑色的翅膀。確切的說這翅膀不是長出來的,而是無數(shù)飛蟲在他後背構(gòu)建成一對翅膀的形狀,正笨拙的飛行。
“天啊,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莫憶兒忍不住嘆了一聲,這個慕容真的是太能做了,沒過一段時間就能搞出一些讓人瞠目結(jié)舌的東西來。
說話間,他們已經(jīng)到了阿麼喀的身邊,與他並肩作戰(zhàn)。
莫憶兒毫不猶豫,腰身被小絨球摟著,穩(wěn)穩(wěn)的懸在半空,她長鞭一揮,直接抽在慕容的黑色翅膀上面。飛蟲們被打得一鬨而散,翅膀立馬潰不成軍。慕容集聚的下墜好幾米,那些飛蟲又重新聚攏成形,他的身體又飄飄飄忽忽的飛躍在天空。
慕容他此刻目露兇光,渾身的殺氣盡顯。他冷笑連連:“我的好阿兄,你果然是在騙我。你勾結(jié)了這個女人用計來對付我,真沒想到,你有這麼高超的演技,我竟然都被你騙過了。”慕容越說,越咬牙切齒,這對他來說真的是巨大的侮辱,他竟然被一個蠻荒之人耍的團團轉(zhuǎn)。
“慕容,你悔悟吧,不要再錯下去了。”阿麼喀最後勸說了慕容一句,算是盡了他做阿兄最後的責任。
然而,回以阿麼喀的是慕容猛烈的一擊,一個拳頭大的黑影朝著阿麼喀巨力丟了過來。莫憶兒看的清楚,那是蟲子聚攏成的一塊拳頭大小的石頭。若被砸重,肯定比一塊石頭傷得更加厲害吧,否則,慕容不可能不用石頭而用蟲子。
阿麼喀直直的躺在彩翎兒的後背,輕鬆躲過這麼一擊。只是這蟲子組成的石頭沒有直接墜落,而是如同長著眼睛一樣,有反過身來攻擊阿麼喀。
阿麼喀知道自己不能躲,躲也是於事無補,於是揮起破損的竹刺刺向‘石頭’。
‘石頭’被刺散,大概死掉一些,但沒死去的蟲子又重新聚攏起來。
莫憶兒也和慕容過了幾招,但他的蟲子太多,根本傷及不到他的根本。於是,她大喊:“彩翎兒和阿麼喀先撤,我和小絨球斷後。”
“是。”到了這個時候,阿麼喀也不矯情,直接和彩翎兒轉(zhuǎn)身走人。何況彩翎兒聽從主人的,莫憶兒下達命令的時候,她已經(jīng)往高空拔了。要知道,慕容此刻雖然也能夠飛行,但他的翅膀可不是天生的,他這會兒還飛得跌跌撞撞,顯然是還沒練習好飛行,此刻的他若是飛得太高,還是很怕摔死的。
小絨球、魔衣額如何慕容僵持著,待看到彩翎兒從高空飛遠之後,也不做糾纏,直接極速飛走。他們的速度可不是那些小蟲子能比擬的,眨眼睛就不見了蹤跡。
氣的慕容‘嗷嗷’大吼,卻也只能看著空中越飛越遠的人影自己跺腳。他不由得破口大罵,然而終究是無濟於事,人就這麼跑掉了,他什麼沒得到,還失去了不少的東西。
另一邊,莫憶兒已經(jīng)追上了先逃走的阿麼喀和彩翎兒。
彩翎兒已經(jīng)憋了五天無夜,終於可以離開那個鬼地方,心裡別提多爽了。使勁兒的撲騰那對絢麗的翅膀,周圍都是呼呼的風聲。阿麼喀使勁兒的抓著它背上的羽毛,生怕被它摔落下去。
莫憶兒和小絨球追上來的時候,彩翎兒才減緩了一點兒速度。莫憶兒隔空打量了一番阿麼喀,發(fā)現(xiàn)他雖然有些狼狽,但無重傷之後也就放下了心。
一路無話,很快就在之前的休息地降落下來。大家都圍過來關(guān)心阿麼喀,不管是他的族人,還是部落聯(lián)盟的族人,都是非常擔心阿麼喀的。
阿麼喀笑著對大家說:“謝謝大家的關(guān)心,我很好,沒事兒。也沒受傷。”
“沒事兒就好。”大家並沒有問阿麼喀這次前去的收穫,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他的安危。
“是啊,安全就好。”莫憶兒自己小聲的嘀咕,小絨球摟著她肩膀的手緊了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