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瑞聽完後刷的站起身說道:“好啊,我倒要看看我的運氣有好,走吧。”
安培神也站了起來:“行動定在兩天後,你和我兩個人去,這期間你需要的是休息。請儘快恢復最佳狀態。”說完安培神走出了玻璃房回過身說道:“我還真有點期待你能儘快通過測試,發揮出你的真正能力吧。”
曹瑞把臉帖子玻璃上說道:“我能提個意見嗎?請你以後一次性把話說完好嗎?”
安培神笑了笑帶著憲兵走出了地下室。
兩天以後,當曹瑞睜開眼時發現張凌鵬正站在自己的牀邊,左手拿著一個日軍行軍揹包,右手提著黑子的“望月”。
張凌鵬站在牀頭一言不發,曹瑞一下子坐直了身子輕蔑的問道:“我還說是誰呢?這不是長野少尉嗎。”
張凌鵬有些尷尬的看著曹瑞,把揹包放在地上,擡起右手把“望月”遞給曹瑞:“曹先生,出發的裝備我給你準備好了,安培閣下要我把這把短劍還給你說你用得上。”
“哼哼,謝謝了,勞您大駕幫我這個囚犯準備東西。”曹瑞仍然沒有正眼看張凌鵬一眼。
張凌鵬把“望月”放在了牀邊說道:“雖然在你家時間不長,但我發現你的確是個好人,而且是個愛國的熱血男兒!我確實欺騙了你,但希望你能理解,如果你爲了自己的國家是不是也會不擇手段的去達到目的呢?還有,希望你在私下裡還是能叫我張凌鵬。”說完沒有再看曹瑞轉身走了出去。
曹瑞擡起頭望著張凌鵬的背影:“他到底是個怎樣的人?難道人爲了國家真的能做到拋棄一切?我能做到嗎?”
傍晚時分,安培神和曹瑞乘坐的奔馳汽車在道路上行駛著,後面跟著一輛滿載憲兵的軍用卡車。在曹瑞看來,路上的一切都好像在躲避瘟疫一樣躲避著他們,人們驚恐的眼神彷彿說明了這些所謂的勝利者在平時的所作所爲,他的眉頭逐漸凝成了一團。
“你在想我們平時肯定非常的暴虐是嗎?”安培神問道。
曹瑞雖然很討厭坐在身邊的這個日本軍官,但不得不佩服他敏銳的洞察力,彷彿能夠看透人心。
“你們就不能停止殺戮和奴役嗎?用這種方法來統治永遠無法得到民心。”曹瑞勇敢的看向安培神。
“我來中國前看過很多你們國家的史料,你知道嗎,秦始皇在掃滅六國後最頭疼的是什麼嗎?”
“不知道”
“秦始皇在統一中原後最頭疼的是如何管理這個比之前秦國大數倍的疆域,如何管理其他國家的人民更是難於上青天,最後他選擇了高壓統治。”
“可你也應該知道,這樣的高壓統治導致秦國統一不到百年便被推翻了。”
“沒錯,但那是因爲秦始皇活的時間太短,如果他能活的再長些中國的歷史必定會重寫,就像現在帝國正在改變你們的歷史一樣。”
曹瑞搖了搖頭,要多麼瘋狂的人才能有這種想法呢。
“我們自明治維新後國力逐漸強大,到現在已經可以和世界上所有的強國對抗,你們應該感到高興,因爲帝國可以讓你們同樣強大,因爲你們將成爲帝國的一部分。”
曹瑞再次搖了搖頭:“如果你認爲亡國是強大的開始,侵略是爲了幫助我們,恕我不敢茍同,這應該是最大的悲哀。”
“時間會證明一切的,曹先生,你會看到的。”安培神不再和曹瑞爭論而是從上衣口袋裡拿出了一張照片。照片很舊不少地方已經磨損的很厲害,一個手捧著聖經年紀在十六歲左右的女孩站在兩個面無表情的修女中間,女孩神色暗淡,眉宇間顯得異常憤怒,但嘴角又輕輕後翹露出一絲微笑,顯得非常的詭異,背景是一個老舊的教堂,正門處的牌子赫然寫著“北平曙光女子神學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