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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他什麼居心?!

第203章

他什麼居心?!

定遠侯府內(nèi)。

此刻已近卯時,蕭府內(nèi)許多人早早起牀,動靜並不算小。

後廚的廚子們忙著做菜,學徒們洗菜燒鍋,熱火朝天。

各宅的丫鬟,正伺候老爺夫人洗漱穿衣。

家丁下人們趁著下雨天,清洗院牆和亭閣邊角。

最忙的要屬前院。

數(shù)名馬伕早早就備好了馬車,準備送那幾位在衙門當差的老爺點卯。

管家和門房則是給一早就在門口等候的訪客記錄來意,或者承接拜貼,差人給後院各宅送去。

然而在中院的清淨宅內(nèi),老太爺卻屏退左右。

不僅沒讓伺候他穿衣洗漱的下人進來,還特意吩咐數(shù)名甲士守在四周,任何人不得踏足十丈內(nèi)。

使得一早在中院走動的蕭家人大都心生嘀咕,更猜測府裡別是發(fā)生了什麼大事。

不過嘀咕歸嘀咕,猜測歸猜測。

他們都清楚,即便上前詢問,也問不出什麼。

那些甲士親衛(wèi)不可能透露半分。

可事實上呢? 被安排守在清淨宅外的王力行、劉四兒等人的確毫不知情。

他們只是在一刻鐘前得了個守衛(wèi)的通知。

這時,角落裡一名甲士低聲道:“行哥,我怎麼覺著今日有些不對勁呢?”

“總覺得背後發(fā)涼。”

王力行以眼角餘光掃過他,壓低聲音呵斥道:“老實站好。”

“你也不看看現(xiàn)在是在什麼地方?”

那甲士悻悻地閉上嘴,腦袋不自覺的轉(zhuǎn)過去,看了一眼清淨宅,嘴裡兀自嘟嘟囔囔。

仍是覺得今日侯府氣氛古古怪怪,但又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勁。

一旁的劉四兒聽到兩人對話,心中自然也有幾分猜測。

昨日葛老三臨走前有過透露,要去做一件大事,還特意叮囑他低調(diào)謹慎,不要露出任何破綻。

這樣的話語,加上現(xiàn)在老侯爺?shù)漠悇樱茈y不讓他多想。

葛老三謀劃的究竟是何事?

老侯爺?shù)玫搅耸颤N消息? 還有此刻跟老侯爺待在一起的人是誰? 蕭家的暗衛(wèi)?還是其他人? 劉四兒不得而知,整個人都有些緊繃,本就不茍言笑的臉上越發(fā)嚴肅起來。

而在他身後的宅子內(nèi),老太爺比他還要嚴肅的多。

老太爺聽完蕭驚鴻的講述,注視著地上躺著的年輕人。

眉頭緊鎖,眼神凝重。

他自然是認識劉文的。

可他萬萬沒想到,這劉文竟然敢打三鎮(zhèn)夏糧的主意。

蕭驚鴻見他神色有異,問道:“爺爺見過他?”

老太爺嗯了一聲,目光仍舊盯著劉文道: “荊州劉家大房的老二。”

“前兩天,他剛剛登門拜訪老夫,甚至還有提親之意,想娶你大姐過門。”

蕭驚鴻眉頭微皺,“爺爺沒同意?”

老太爺點了點頭,臉色微頓,看向她道:“你懷疑他有可能因此生恨?”

“孫女不敢確定,但從時間上推斷,有這個可能。”

“時間?你還知道些什麼?”

蕭驚鴻點了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封帶血的信封,略有遲疑的放在老太爺面前。

只是等老太爺拿起那封信時,她忍不住開口道:

“爺爺,要不孫女讀給您聽?”

老太爺聞言動作一頓,心中隱約有幾分猜測,不免笑著問道:“怎麼?”

“你這是擔心老夫承受不住上面的內(nèi)容再次病倒嗎?”

“孫女不敢,只是……”

沒等蕭驚鴻說完,老太爺已經(jīng)打開書信,嘴上還道:“放心吧。”

“鐵壁鎮(zhèn)夏糧被燒,荊州劉家之人暗中算計,都沒能讓老夫病倒,何況是一封小小的書信?”

“老夫……老夫……”

老太爺看到了信上的內(nèi)容,嘴裡的話頓時說不下去了。

他的眼睛瞪大幾分,蒼老的臉上皺紋微微抽動,便連嘴脣都哆嗦起來。

顯然,他已是怒極。

蕭驚鴻有些不忍。

卻也知道想要調(diào)查處置蕭東辰,必須讓老太爺知情。

不出所料。

老太爺看到末尾的簽字畫押和時間,猛地將信拍在桌上。

砰! “這個畜生!”

“他怎麼敢行如此大逆不道之事?”

“就爲了一個家主之位,一個侯位,他就要將整個蕭家置於水火之中?”

“他不想想,這等行事不吝於自掘墳?zāi)梗薮溃 ?

“愚不可及!”

老太爺一邊怒斥蕭東辰,一邊拍著桌子,臉色漲紅,便連眼睛都是紅的。

直至最後,他咳嗽起來,方纔停下喝罵聲。

蕭驚鴻見狀,連忙上前,以真元梳理他體內(nèi)氣機。

“爺爺,您別動怒,身體要緊。”

“孫女先給您喚來醫(yī)師……”

不等她說完,老太爺擺了擺手,虛弱的靠坐在椅子上,喘著粗氣道: “不用,不用,老夫……還死不了。”

蕭驚鴻自然不會聽信這句話,仍站在他身側(cè),隨時準備護持他心脈。

沉默良久。

老太爺方纔平復(fù)少許,只是他的臉上更顯蒼老。

彷彿一眨眼的功夫,他就長了幾歲。

但老太爺毫無所覺,眼睛只注視著劉文的屍體,手裡下意識的攥緊了蕭東辰那封罪證。

“這件事,你怎麼看?”

聞言,蕭驚鴻看了老太爺一眼,大抵能猜到他的想法。

荊州劉家倒也罷了。

劉文死在鐵壁鎮(zhèn)外,且有書信爲證,已是能確定其罪責。

縱使劉家不知情,蕭家也有辦法讓其付出代價。

明月樓更不用多說。

他們本就是江湖上的邪魔外道,窮兇極惡慣了,只需要一個機會,便可將他們一網(wǎng)打盡。

所以此刻能讓老太爺頭疼的只有蕭東辰,或者說二房。

蕭驚鴻想著這些,卻是並不打算繞彎子,直言道: “蕭東辰族譜銷名,送官。”

“刑堂不再由二房主持,轉(zhuǎn)爲三房或者收歸大房所有。”

說到這裡,蕭驚鴻頓了頓,語氣略微嚴肅幾分:“另將二爺爺安排離開侯府,若是您同意,讓其離開蜀州最好。”

這次,她不僅要處置蕭東辰,還不打算給二房留任何餘地。

若非顧及老太爺,她甚至想將二房一脈全都趕出蜀州,只當他們是蕭家遠親。

包括那位在蜀州都指揮使司任職的蕭子期,以及嫁去廣越府的蕭秋韻。

老太爺聽完,渾濁的眼睛不免流露出幾分傷感。

大抵有些怒其不爭,以及一番好意餵了狗的感覺。

同時他也開始回想這些年發(fā)生的一些事。

有已故的幾位長輩的叮囑,“兄弟需要齊心”,“你身爲定遠侯,當照顧家人和兄弟,一肩扛起所有”。

有二房這些年所爲。

也有刑堂受二房掌管後的變化。

沉默片刻。

老太爺略有疲憊的長嘆一口氣,“二房他們……就照你說的辦吧。”

然後他指著劉文道:“劉家呢?”

蕭驚鴻臉色微冷:“抄家滅族!”

她雖是清楚不太可能有這樣的結(jié)果,但是劉家所爲不吝於叛國。

老太爺聞言,緩緩搖頭道:“劉家聖眷正隆,難。”

“不過這件事總歸要讓劉家吐些東西出來。”

他語氣冷厲幾分,哼道:“說不得老夫要親自走一趟布政使司了。”

蕭驚鴻自也清楚他的用意。

這件事蕭家佔理,即便不能置劉家死地,也不會讓他們好過。

鐵壁鎮(zhèn)夏糧損失,布政使司的糧稅等等這些,都需要荊州劉家擔著。

蕭驚鴻想著這些,道:“我聽您的。”

頓了頓,她轉(zhuǎn)而問道:“李長青該如何處置?”

老太爺看了她一眼,擠出一抹笑容說道: “如今定遠軍由你擔著,一應(yīng)事務(wù)理應(yīng)由你處置。”

蕭驚鴻點了點頭,不再多說。

眼見正事說完。

蕭老太爺心神放鬆一些,看著地上的劉文屍體,嘆息道: “其實還有一件事,現(xiàn)在想想應(yīng)該跟昨晚之事有關(guān),暗衛(wèi)蕭靖……”

沒等他說完,蕭驚鴻驀地擡起手打斷道:“有人來了。”

下一刻,兩人就看到一名身著黑衣的中年人冒雨而來。

老太爺看清他的樣貌,臉上微喜,忍不住起身道:“蕭靖?”

那中年人卻是充耳不聞,匆匆趕來後重重跪在地上,語氣焦急道:“侯爺,明月樓慾火燒三鎮(zhèn)夏糧!”

“還望侯爺儘快通知三位總兵,早做戒備啊!”

“……”

即便剛經(jīng)歷一番大事,蕭驚鴻和老太爺面對眼前的戲劇性插曲,也不免露出些笑容。

而那名中年人蕭靖看到他們臉上的笑容,不由得更加急切:

“侯爺,將軍,茲事體大,晚了可就全完了。”

老太爺見狀,只得擺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接著蕭驚鴻將事情又講述一遍,方纔打消蕭靖顧慮。

眼見如此,蕭靖放心之餘,不免羞愧說道:

“屬下無能,沒能及時通知侯爺,還望侯爺責罰。”

老太爺笑著寬慰道:“不怪你,那晚你畢竟身受重傷,你……”

話音未落,老太爺打量他一番,咦道:

“你傷勢好了?”

蕭靖後知後覺的摸了摸胸口,不確定的說:“應(yīng)該……”

似乎想起來什麼,他驚訝的說:“是那個人?他竟還是一位醫(yī)道聖手?”

“誰?”

蕭靖接著便將那晚發(fā)生的事講述出來。

“……我探聽到那個消息後,被一衆(zhòng)邪魔外道追殺重傷,直至落在提刑司手中昏迷過去。”

“而在醒來時,我隱約聽到身側(cè)有人在交談,好像在說什麼三萬兩金票在什麼地方之類。”

“哦對,最後他還跟我說了幾句話。”

老太爺跟蕭驚鴻對視一眼,問道:“說了什麼話?”

蕭靖回想一番,面上頓時浮現(xiàn)些許古怪。

他看著老太爺遲疑道:

“那人說,他對蕭家沒有惡意,相反還是一路人。”

“但爲了防止那些人狗急跳牆,他暫時不能讓侯爺您知道。”

蕭靖說完兩句話,腦中驀地聯(lián)想起眼下的境況,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

“他,他還說,等我甦醒,這件事就會結(jié)束……”

結(jié)合他剛剛聽聞的三鎮(zhèn)夏糧之事,那人所說顯然已經(jīng)應(yīng)驗。

可,可是……怎麼可能……

不止是他。

此刻老太爺和蕭驚鴻兩人臉上都有幾分凝重,大抵跟蕭靖的想法一樣。

良久。

老太爺笑了起來。

“現(xiàn)在來看,咱們跟劉家、蕭東辰?jīng)]啥區(qū)別,都被人當成了一枚棋子。”

“那人不僅提前得知消息,提前謀劃佈局一切,還破壞了這次事情,並把一切主謀以及他們的罪證統(tǒng)統(tǒng)擺在咱們面前。”

“咱們吶,事情沒弄清楚不說,還稀裡糊塗的圓滿解決了所有事。”

“並且是以最小的代價,獲得了最多的好處!”

說到最後,老太爺忍不住拍了桌子,罵道: “可他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叫讓老夫提前知道,會讓那些人狗急跳牆?”

“老夫在他眼裡就那麼不堪嗎?啊?”

勿怪老太爺惱怒。

那人做得這些事情固然是幫了蕭家大忙。

可整件事情蕭家不僅是最後一個知道的,還是獲利最大的。

幾乎是撿了個現(xiàn)成的便宜。

“他是覺得咱們太笨?還是覺得自己能耐大?”

“他孃的,老夫行軍打仗這麼多年,還是頭一回被人這麼瞧不起!”

蕭驚鴻想笑,卻也是笑不出來。

縱觀整件事,她除了提前知會三鎮(zhèn)總兵做好防備外,就只有斬殺黑牙等人能拿得出手了。

其他的,不論是劉文,蕭東辰,還是劉家,明月樓等等,都是那人主動送到他們面前的。

就像老太爺說的那樣,他們蕭家沒做幾件事就得了所有好處。

想到這裡,蕭驚鴻看著面露愕然的蕭靖問道:“那人有什麼特徵?或者容易辨別之處。”

“他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若是不表示表示,顯得咱們禮數(shù)不周。”

聞言,老太爺點點頭,面色不善的哼道:“驚鴻說的沒錯,咱們蕭家的確應(yīng)該感謝他。”

“所以蕭靖,你仔細回憶回憶,看看能不能把那人找出來,老夫好去登門拜訪。”

他倒想看看那人有什麼三頭六臂,這麼不把他放在眼裡。

蕭靖微愣,仔細回憶片刻,驀地瞪大眼睛:“屬下的確有個發(fā)現(xiàn)。”

“侯爺還記得前段時間,屬下阻礙提刑司調(diào)查劉敬之死的事吧?”

“有這回事兒,老夫記得。”

“那晚上出手斬殺那名老者的人,與前日救了屬下的人,聲音很相似。”

“仔細想想,應(yīng)該是同一個人。”

老太爺聞言卻是哼了哼,“倒的確是一樣的風格,暗中幫忙,不留姓名。”

“好,好得很,老夫現(xiàn)在更想知道他是誰了。”

蕭驚鴻自是清楚老太爺並不是真的生氣,僅是有些羞惱。

事實上,她現(xiàn)在也有類似的想法。

只是她羞惱之餘,更多的是慶幸。

若不是有那人幫忙,此刻蕭家怕是已經(jīng)徹底亂起。

結(jié)果只會比現(xiàn)在糟糕的多。

想著,蕭驚鴻若有所思的說:“要找出他倒也不難。”

老太爺精神一震,“哦?說說看。”

“先前通知孫女的人是‘刀狂’柳浪和山婆婆孫女裴琯璃,他們兩人中至少有一人是知情者,且應(yīng)該知道那人身份。”

“那就把他們找來問一問吧,總歸不好讓那人白做這麼多事。”

蕭驚鴻?quán)帕艘宦暎又溃骸安贿^現(xiàn)在想來,那人倒的確厲害。”

“除了那些謀劃外,他自身還是位醫(yī)道聖手,且有著兩位武道大成的手下。”

“便是驚鴻曾經(jīng)跟著師父遊歷天下,也鮮少遇到過這等人物。”

在她看來,鐵壁鎮(zhèn)外的槍客和柳浪一樣,都是那人的幫手。

畢竟醫(yī)道聖手想兼修武道,比她劍道槍道合修更難。

聞言,老太爺神色緩和一些,點了點頭道:“若非如此,他也不會做了那麼多事情,不被咱們發(fā)現(xiàn)。”

頓了頓,他接著嘆了口氣道:“不過等把人找出來之後,咱們對他還是以禮相待爲好。”

“若是能引爲助力,對你對我對蕭家和定遠軍,都有益處。”

蕭驚鴻點點頭,“孫女明白。”

互通有無一番後。

老太爺看了看屋外天色,臉上再次浮現(xiàn)些冷意,吩咐道:

“時辰不早,先拿了蕭東辰再說,切記那三十萬兩銀子也要找到,以便彌補鐵壁鎮(zhèn)夏糧損失。”

“待處置完家裡事,老夫便給劉洪送去他的好侄子。”

“總之,要趕在聖上得到消息前,解決一切事情!”

“孫女這就去……”

待蕭驚鴻離開,老太爺看向蕭靖,沉吟道: “你說,刑堂接下來該給誰來掌管?”

蕭靖猶豫片刻,行禮道:“侯爺,有句話屬下不知當講不當講。”

“但說無妨。”

“侯爺,如今侯府內(nèi)憂外患,應(yīng)當用重典,保內(nèi)宅安穩(wěn)。”

“所以屬下認爲,刑堂該交由大房之人掌管。”

老太爺明白過來,起身道:“那就由懸槊暫代吧。”

他的確顧念舊情,但不會顧及蠢貨。

尤其是那些只有眼前利益背叛蕭家的蠢貨。

……

臨近午時,暴雨依舊。

嘩啦噼啪聲中,陳逸一身青衣長衫,撐著一把油紙傘,不慌不忙的回到蕭家。

甫一來到前院,他看到那些甲士親衛(wèi)神色時,心中便已清楚老太爺和蕭驚鴻已經(jīng)出手了。

倒也沒有出乎他的意料。

陳逸想著這些,面上卻是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施施然穿過前院,朝春荷園而去。

期間,他看到清淨宅外的境況時,還跟王力行、劉四兒等人打了個招呼。

只是吧。

劉四兒他們心情都不算好,迴應(yīng)時多有敷衍。

陳逸自也不在意,更不會湊過去詢問緣由,省的沾染上一些麻煩。

不過等他來到後院時,心情就沒那麼放鬆了。

遠遠的,他就看到一道高挑倩影站在春荷園外。

那身影一襲紅衣,腰間掛著長劍,高高的馬尾下是一張銀質(zhì)面具。

那雙眼眸如秋波送水,正一眨不眨的看過來。

——不是他的夫人蕭驚鴻是誰?

陳逸暗自挑了挑眉,不免嘀咕幾句蕭驚鴻應(yīng)該很忙,怎會在此之類的話。

疑惑之餘,他腳下卻是不停,笑著快走幾步迎了過去。

“夫人,何時回來的?”

蕭驚鴻一雙眼眸微有閃爍,大抵算是心情不錯。

“今早。”

“倒是不巧,昨晚我應(yīng)邀在曲池上跟人商議藥堂的事,回來的晚了。”

“不礙事。”

陳逸笑了笑,神色自然的問:“夫人這次回來,應(yīng)是要在家裡過完中秋吧?”

蕭驚鴻一頓,微微低頭道:“我,還有幾件事要做,不過,我儘量趕在中秋前處理完。”

“這樣啊……”

陳逸心中清楚應(yīng)該是昨晚的事還有後續(xù),便笑著說: “那你別忘了知會老太爺一聲,近段時間張國公和孫老先生相繼離開,老太爺估摸著會想借著中秋佳節(jié)熱鬧熱鬧。”

“還有大姐那裡……”

陳逸一邊引著蕭驚鴻進入春荷園,一邊絮絮叨叨說起近段時間的趣事。

待兩人來到木樓外,正要分別。

就聽蕭驚鴻開口問道: “夫君,不知裴琯璃臨走前幾日有沒有什麼異樣?”

陳逸心裡咯噔一下。

虎丫頭不會露餡了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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