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患得患失的莫過於愛情、至高權(quán)位,能傷人最深的往往是親人,心上人。
呂安回到樓蘭城古奧國皇宮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直衝自己的寢宮,然後將牆壁上畫得壁畫全部揭了下來,然後一陣撕碎,揉成一團丟進了爐子裡,很快一陣陣青煙嫋嫋升起,一截皺巴巴的碎紙上,少女的笑臉依舊。
腦海裡還回蕩著那個女子冷冰冰的話:“沒有夢,何來的織夢崖?”
錐心刺骨,心口在滴血不止,從沒有哪一次像現(xiàn)在一樣讓呂安痛不欲生。
“這些都是你花費無數(shù)心血畫出來的,怎麼全部燒了?呂安哥哥,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一襲紫色的身影出現(xiàn)在身後,傾泠月俏臉,滿是錯愕,她看到呂安臉上覆雜痛苦的表情。
“泠月,朕派你去執(zhí)行一項任務(wù),你必須無條件辦到!”呂安氣喘吁吁,聲音很冷。
“你說,我照做就是了!”身爲(wèi)呂家家臣的女兒,傾泠月自小和呂安青梅竹馬一起長大,無論是他的皇帝身份,還是以他的兄長的身份,她都言聽計從,從不違拗。
“帶上你麾下的玄鐵衛(wèi),刺殺兩個人!”聲音果決,但呂安的臉色陰晴不定。
“殺誰?”
“燕飛羽和那個女人……”呂安惡狠狠的說道。
“什麼?你要殺陸沉魚?”那個女人?傾泠月吃驚的看著眼前這個氣急敗壞的男子,還是以前那個溫文爾雅的皇太子嗎?他每天畫下的那些美人圖,不都是爲(wèi)她而畫的嗎?時而還會癡癡的笑著,到底發(fā)生了什麼?讓兩人反目成仇,他居然要殺她?
“那個女人犯下了不可饒恕的錯誤,我與她勢不兩立,還有,把天牢裡的那個男人也帶上吧,讓他幫助你完成這次刺殺任務(wù)!”呂安忽然想到了什麼,嘴角升起一道陰冷的笑容。
聽到這話,傾泠月臉色一變:“你真的要讓他放出來?你不怕他……”
“不會,諒他也不會亂來,畢竟他的妻兒都在我手中,如果他戰(zhàn)死了,我會好好照顧他妻兒,畢竟有血肉之親,好了,去吧!”
呂安合上了眼,站在寢宮的中央,雙手負(fù)後,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
傾泠月徑直去了天牢,“開門,把這個人放了!”朝獄卒亮出侍衛(wèi)統(tǒng)領(lǐng)的腰牌,牢門立即開了,“哐當(dāng)”手臂粗細的鐵鏈在互相敲擊著,牢房裡一個披頭散髮鐵塔般的漢子發(fā)泄著他的不滿。
“皇上讓你刺殺兩個人!”傾泠月不敢進牢門,畢竟這是個危險的人物,即使他成爲(wèi)了階下囚。
“哼,不去!”那嗓音粗大,如獅吼一般,震得人耳鼓發(fā)疼。
“不去的話,你的家人可能也要被問罪……”傾泠月的聲音冰冷刺骨。
“哐啷”鐵鏈劇烈的敲擊著,那鐵塔般的漢子在掙扎著,發(fā)出野獸般的咆哮。
“如果你不執(zhí)行皇上的命令,我這就去回稟,一切也再沒有商量的餘地!”傾泠月再次試探了一下,看起來這個人已經(jīng)別無選擇了。
“好,我去!”披散的亂髮後面,一雙激憤的眼神在閃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