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塞外的商家都不肯跟我軍交易嗎?”燕飛羽又問了一句,強忍住沒有發作。
“是,王爺,要是半月內再無供給,只怕……”李獷欲言又止,惹怒這魔君可沒有什麼好果子吃。
“可惡啊可惡,我燕飛羽絕對不甘心被這些鼠輩算計!”燕飛羽坐在椅子上,目光放出滔天的殺氣,俊臉漲得通紅。
無論這個男人如何功力通玄,運籌帷幄,但遭受各方孤立,卻也只能徒然慨嘆。
如果是塞外各族都針對他一人,而跟北方皇室達成某種協議,那麼形勢就十分不妙了。
看著他濃眉緊鎖,暗自鬱怒的樣子,陸沉魚感同身受,卻是幫不上忙。
“稟報吳王,有一位自稱是狀元娘子朋友的男子求見!”正在一籌莫展的時候,門外響起衛兵的聲音。
“哦,他可說自己叫什麼?快請他進來!”陸沉魚俏臉浮現一抹驚喜之色,難道那個自稱朋友的人會是他?
金髮藍眼的那個男人?但他哪裡有時間來三吳之地?
“在下孟九軒,見過吳王、王妃!”就在陸沉魚胡思亂想的時候,一名笑臉迎人的年輕人走了進來,朝燕飛羽和陸沉魚行禮。
“孟大哥?你怎麼來了?”陸沉魚心底微微有些失望,但又有些驚喜,這個節骨眼上,她以爲只有成爲古奧國皇帝的呂安才能幫助燕飛羽走出困境,但孟九軒的出現倒也令她意外。
“怎麼,不歡迎嗎?”孟九軒少年老成的俊臉帶著調侃,笑道:“如果狀元娘子別不歡迎的話,孟某立即就走!”
他目光掃過燕飛羽,忍不住暗自心驚,這位短短幾個月就能佔據大靖半壁江山的男人竟然如此年輕,如此出類拔萃,頗有王者之風,看來他沒有來錯。
“哪有不歡迎啊,只是孟大哥生意繁忙,怎麼有時間來看小妹?”孟九軒語調帶著調侃,陸沉魚卻也不好太過嚴肅,微笑著招呼他入座。
一旁的燕飛羽則臉色陰沉,悶聲不語,心想這丫頭認識的男人可真不少啊。
“其實這次孟某來金陵城是做生意來的,孟某手中尚有五萬匹戰馬需要脫手,還有數萬軍械,不知道王爺能否出得起價錢?”
孟九軒忽然笑著望向燕飛羽,一副待價而沽的樣子。
燕飛羽一聽這話,陰沉的臉忽然變得大喜,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起身走近,輕拍孟九軒的肩膀笑道:“孟兄,你真是雪中送碳啊,我南方大軍有救了,別說是五萬戰馬,就算十萬、百萬,本王都全部要了!”
“王爺果然是豪爽之人啊,也不枉我孟某在金陵城等候多日了!”孟九軒也喜不自禁,這筆大買賣也足以讓他富甲天下了,但這筆買賣很大程度的因素是因爲陸沉魚,燕飛羽南方勢力被孤立的事情,他也有所耳聞,所以來解圍的,當然同時也賺了個鉢滿盆滿,何樂不爲呢?
“孟兄在金陵城等候本王多日了嗎?實在是怠慢了啊,李獷,傳令下去,安排酒宴替孟兄接風洗塵!”
燕飛羽將孟九軒請到上席,以貴賓之禮接待,而普天下能夠得到這位魔君如此重視的人又有幾個?
席上,陸沉魚任由這兩個男人談論軍國大事,卻也不插話,只是給兩人倒酒。
燕飛羽問道:“如果孟兄能夠在半月內完成馬匹和軍械的供給,那麼本王的困境也迎刃而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