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沉魚進城後與柳泉主僕作別,去了一趟材料鋪求見黃玄機,掌櫃阿貴卻說黃玄機已經進宮爲聖上煉製益氣補血丹藥去了,陸沉魚緊接著去了一趟武選司,碰巧的是,負責武科選拔的武藤閣大學士也不在,剛剛從學院學成歸來的武狀元居然無處可以交差,不得不說有些尷尬。
與進朱雀門時的生殺予奪高調恰恰相反,現在陸沉魚有家難回,無處可去,總不能住客棧吧,這是她的家門口,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去一個地方。
“什麼人?膽敢擅闖王府?”陸沉魚才走入庸王府的大門,立即有一道人影閃電般出現,拔劍出鞘擋在了前面,這是個男人,國字臉,身材高大強健,卻是陸沉魚未曾見過的面孔。
“我倒要問問你是什麼人?爲什麼在王府裡?”身爲主母居然被外人擋住,陸沉魚俏臉沉了沉,真不知道是該哭還是該笑了,審視著這個漢子。
“啊,是主母啊,屬下是王爺新聘請的侍衛,所以您也許並沒見過!”風狼眼神閃爍了幾下,立即認出陸沉魚來,而且編了個瞎話。
“你們王爺呢?”回程的時候陸沉魚換回了男裝,這是一襲白衣翩翩,這男裝還是燕飛羽的,當初離開京華城的時候湊過王府拿的。
“這……王爺出外還沒有回!”風狼顯然不是個擅長說謊的人,臉已經紅透了。
“那個浪蕩子王爺又去尋花問柳去了嗎?”感受到風狼臉色有異,陸沉魚俏臉微擡,別有興味的審問著這位王府新成員,心想這燕飛羽終於肯把錢花在正處了!
“這個……屬下可不敢亂說,王爺好像是跟五皇子燕無咎約好去城南花會賞菊去了……”風狼的臉色更加不自然了。
陸沉魚白了他一眼:“這個浪蕩子做什麼壞事都與我無關,對了,你叫什麼?既然你現在是王府的唯一奴僕,那麼現在趕緊去燒水做飯,趕路這麼多天真是累死了!”
當初皇上賜婚,陸沉魚是被迫的,在擇婿方面她既然沒有權利,那麼她或可利用這王妃的外殼撇清跟陸家的一切聯繫,至於嫁給燕飛羽後,是否履行一個妻子的權益,那就是她說了算了。
燕飛羽如果不符合她擇婿的標準,那麼她自然也是陽奉陰違,表面上下嫁王府,卻不會搭理他,更不會有什麼洞房花燭之類的噁心事情。
所以,不管燕飛羽如何沾花惹草,風流處處,都與她無關。
飽飽的吃了一頓後,這位王府唯一的下人已經替陸沉魚放好了洗澡水,看這風狼面向端正,是個守規矩的人,陸沉魚準備好換洗的女裝,將雪玉般的嬌軀漫入澡盆中的溫熱之中,小嘴舒服的輕吟一聲,感覺四肢百骸都在被溫水按摩一樣,說不出的舒爽!
也就在此刻,不用防備任何人,安安穩穩的享受難得的平靜,不知不覺間,陸沉魚美眸合上,悠悠睡去了。
修爲的長進,讓她感官異常敏銳,耳朵微微扯動,一個極力壓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嘩啦——”殷紅的花瓣,與晶瑩水珠在空中渲染出迷人的畫面,但卻蘊含著一絲刁鑽古怪的元力,朝後面的人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