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便宜淨被你佔了,一副癡情男的模樣,真是氣死老子了!”秦黎氣哼哼的隱藏在藥師像中,眼見那神秘男人親吻了那丫頭,卻破壞了他的好事,就是一陣牙癢癢!
對了,這個男人似乎在哪裡見過,對了,在傀儡國的織夢崖,以及那片楓林外的木屋,這個人好像是……
秦黎似乎想到了什麼!
…………
陸沉魚是被一陣香噴噴的肉香味弄醒的,然後她就聽到了自己肚子裡呱呱呱的叫聲,就像赤目蟾蜍的叫聲一樣,不由得想笑,自己應(yīng)該落到了萬丈懸崖下面了,怎麼可能聞到烤肉的香氣?
對了,自己沒摔死?還能動?還能看見東西?
起先目光還有些迷糊,但逐漸能夠適應(yīng)昏暗的夜色,然後四下環(huán)顧,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睡在了一對柔軟的草堆上,而身上蓋著一件藍色袍子。
有人救了她?陸沉魚心中竊喜,早知道會這麼狼狽,倒不如和傾泠月堂堂正正的打一場,傾泠月或許不是對手,只是她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辦,不能跟他們糾纏。
想不到卻因大意中了迷煙,一向只有她陸沉魚讓別人中招的,實在有些諷刺,起身將藍色袍子抓在手裡,然後走出棚子。
臉蛋立即被一陣搖曳的火光映得紅彤彤的,前面是一堆篝火,陸沉魚揉了揉太陽穴,走到火堆旁,瞧見了火堆旁坐著的男子,那男人帶著一個玄鐵面具,正席地而坐在養(yǎng)神。
“你的衣服,謝謝!”將藍色袍子朝他遞過去,陸沉魚微微愣了愣,目光在那藍色袍子上停頓了一下。
面具男醒了過來,將藍袍披在了她的肩頭,柔聲道:“夜色清冷,不要著涼了!”
“是你救了我?”陸沉魚望著這個面具男,眼神閃爍著感激的光芒,但這個男人的裝扮卻有些似曾相識。
“不足掛齒!”儘管他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也並不糾結(jié)於是誰救了她,一筆帶過的應(yīng)了一聲,但忍不住問:“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姑娘……”
姑娘兩個字有些生硬,很不自然,既然她沒有認出自己,那麼就當做陌生人吧!
“不說也罷,總之,被仇家追殺了,索性沒死,對了,你看見我的那頭坐騎嗎?是,血紅色的,全身都是鱗甲,長得像牛,麒麟,你看見了嗎?”
陸沉魚忽然記起了血麒麟,她只記得在誅神聖域被迷煙迷暈了之後,就趴在了血麒麟的背上,最後發(fā)生了什麼就一無所知了,血麒麟與她有著靈魂契約,被她攝魂術(shù)操縱,但她卻感應(yīng)不到血麒麟的存在,其中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沒有,我沒有看見你的坐騎!”男人聲音平靜,但似乎微微帶著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顫意。
感應(yīng)不到血麒麟的存在,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攝魂術(shù)因爲她的昏迷而解除掉了,血麒麟也自由了,不再受陸沉魚的控制,跑了,但這個可能陸沉魚不太相信,血麒麟跟她幾個月,其中感情之深厚,只怕僅次於燕飛羽了,血麒麟每次都忠心護主,更不可能因爲攝魂術(shù)的消失而判主。
還有一種可能,血麒麟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