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纔沒有下毒,你沒證據(jù)怎麼污衊主子!”田世和氣憤道。
梁氏將他拉到身後,禮貌地行了禮,“何大人,家中發(fā)生這等大事,還望大人爲我等查清事情真相。”
何大人擺擺手,神情嚴肅地觀察著了一圈,然後看向姜老爺問道:“姜老爺,太師大人和老夫人等人怎麼樣了?”
姜老爺向他微微點頭,回道:“老太爺、老夫人等人只是輕微中毒,可這他中毒很嚴重,已經(jīng)沒了生命跡象了?!?
瞧著他指向的是族長,田瀅舟和梁氏等人一震。
田瀅舟若有所思地看向姜承佑從田黑碗邊拿起的銀針,已經(jīng)變黑。
田黑一瞧見了,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膛,“幸好我沒有攪拌不然也是躺下的一員了,舟堂妹,現(xiàn)下該怎麼辦?”
田瀅舟輕輕搖了搖頭,族長死了,那她們的目的就達到了,她們是無法入族譜的了,可是這事到底是誰幹的?
她的視線在老夫人、田遠平、姚氏、田媛媛、田清雨身上來回移動,一時想不出個所以然。
爲了不被懷疑,連自己的碗裡也下了藥,避免了懷疑,苦肉計。
不過既然是將毒液擦在了碗邊,那也就是說是廚房的的丫環(huán)或者僕婦做的。
想通後,田瀅舟看向田黑吩咐道:“堂哥、麻煩你將廚房裡的所有下人帶來?!?
田黑要轉(zhuǎn)身去辦時,何大人不悅地咳了幾聲,正色道:“這事二小姐嫌疑最大,還勞煩二小姐隨本官走一趟,至於案情,也請交由本官處理?!?
“來人啊,將二小姐押回去,關(guān)入地牢,等候?qū)徲??!本o接著他也不讓衆(zhòng)人再多說,直接命人將田瀅舟先押走。
梁氏急了,忙喊道:“何大人,舍女是冤枉的。”
“是否冤枉也待事情查清楚便知分曉,這是本官的職責,還望二夫人見諒?!?
梁氏咬咬脣,心急如焚,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女兒被帶走。
何大人吩咐道:“張虎帶著一些人留下看守現(xiàn)場,不許人亂碰一點東西。趙安你去守在府門口,任何人不許進出。”
姜承佑在田黑耳邊低聲道:“你看著這裡?!?
“你要去哪?”這關(guān)鍵時刻的,他還離開?
姜承佑沒有回答他,而是向姜老爺走去,“父親,藥方好了嗎?”
“嗯,去抓藥吧。”
姜承佑接過藥方,向正在查案的何大人拱手道:“大人,我要回醫(yī)館抓藥,可否出府?”
何大人想了想才點頭。
田府外面早已被人圍著,指指點點了議論著。
在他要趕著離開時,瞧見上次在紫軒樓與田瀅舟說話的兩名女子,她們並沒有看到他,而是皺眉轉(zhuǎn)身離開了。
姜承佑並沒有想太多,直接回到了醫(yī)館,拿起毛筆迅速的寫了幾行字,將它塞給了他的隨從。
“你趕緊去王爺府,將這封信交給瑾王。從後門走。”
姜承佑在田瀅舟被押著時,看到她的眼色,便了然,一種兩人的默契。
……
瑾王一聽下人傳來消息時,連忙出府要趕去田府,不料正好撞著姜承佑的隨從。
看完那封信,瞭解了詳細情況和田瀅舟已被抓去了平正府的地牢時,頓時黑了臉。
而那個下了獄的田瀅舟除了覺得空氣渾濁外,倒沒有一絲驚慌緊張,而是和隔壁的一滿鬍渣的大叔聊起來了,更成爲了獄友。
這大叔因爲吃霸王餐進來的,更讓她覺得有趣的是,這世上竟然有人真的爲了入獄來當客房睡的。
“大叔,你幹嘛不找份工事好好幹,活得好點???”田瀅舟狐疑道。
大叔嘆了聲氣,“我也想啊,可是那些人嫌棄我臉上有疤痕,都不肯用我,儘管我一身武藝也無發(fā)揮之地啊?!?
田瀅舟眼眸閃了閃,忽然問道:“大叔,你什麼時候可以出去啊?”
“大後天吧?!贝笫逑肓讼肜u回道,然後打量了她一番,“你呢,瞧你穿著應(yīng)該是大戶人家的小姐,怎麼被抓進來了?”
“一點小事……”
田瀅舟話未說完,後面就傳來瑾王微怒地聲音,“都下獄了還一點小事!還這麼悠閒聊天!”
大叔打量著冷著臉走來的男子,上下看了看,低聲問道:“他誰???來去自如,身份不低吧?!?
田瀅舟笑了笑,喚道:“瑾王,你來得真快?!?
大叔沒見過什麼世面,聽到是王爺怔住了,然後變得正經(jīng)了些。
瑾王看了她一眼搖了搖頭,“我看我來的可早了,沒讓你們聊盡心。”覺得她沒心沒肺的。
牢卒趕緊地爲他打開了鎖,俯身屈膝的笑著。
可是田瀅舟並沒有出去,而是坐到了石牀上,向他招手讓他進來。
小犢想要阻止的,可瑾王已經(jīng)大步邁進了。
瑾王是真不知她葫蘆裡賣什麼,不過也本能的順了她的意。
“賴著不走,幹嘛?”
連王爺都聽她的,這小姑娘可不簡單,大叔暗暗嘀咕著,也識趣的坐了回去。
田瀅舟小聲道:“上次不是失敗了嗎,那這次我們就將計就計,待何大人查清事情後,讓他配合著演場好戲,對外發(fā)出我被處斬的告示。”
“危險?!辫鯖]有一點猶豫,望著她。
田瀅舟強作鎮(zhèn)定,輕咳一聲,“大白天又有官兵又有你們不會有事的,只是這事誰不能告訴,我懷疑府內(nèi)有內(nèi)賊,上次就是被偷聽到了?!?
瑾王盯了她半響,在田瀅舟快要受不了時,他邪魅地笑道:“怎麼報答我?”
田瀅舟怔了怔,抿抿脣,真是腹黑。
“請你吃一頓好的?”
瑾王不屑道:“有比皇宮的好嗎?”
“我親手做的,比皇宮的山珍海味好嗎?”田瀅舟直接反駁道。
瑾王挑眉輕笑點了點頭,“這個的確比皇宮的一切來得好,我期待著啊。”
說完便笑著離開了,留下臉頰緋紅的田瀅舟。
可一出了地牢,瑾王的笑容便慢慢的消去,蹙眉警告道:“給本王好好照顧著她,不許與任何人提起本王來過?!?
“是,奴才曉得,曉得。”牢卒連連彎腰應(yīng)是。
出了平義府,小犢便狐疑問道:“王爺,我們要去田府嗎?”
“不,回王爺府,派些人看著平義府的大牢?!苯?jīng)過上次她差點又被帶走後,這次瑾王不得不謹慎處理。
在衆(zhòng)人爲她擔心,田府和田氏族裡亂作一團時,田瀅舟愜意地睡下了。
夢裡的她回到了21世紀,濃濃地藥水味,一個熟悉的身影背對著她……
醫(yī)院?這裡醫(yī)院?待那女子轉(zhuǎn)過身時,嚇了她一跳。
那女子就是她嗎,周雅楠!
她在想什麼?忽地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聲音。
“醒了,好些了嗎?”
她向後望去一怔,穿著一身正裝的太子殿下正拿著一束花,進來了……
不,他不是,雖然很相像……
“好些了,謝謝你景雲(yún)?!?
景雲(yún)?名字有些熟悉……
喬景雲(yún)!雲(yún)翔集團的喬景雲(yún)!因爲他鮮少在媒體上露臉,所以對他也僅限於聽過他名字,並未見過其人。
爲什麼她會看到自己的肉體在移動?還看見他?
是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