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用了,我與鬼影將軍約定了去喝酒,你們就先吃吧!”他推脫著。
蘇曉走到了他的面前:“那爺爺,您能不能把鬼影也請過來,咱們一起爲(wèi)包子慶生?畢竟這孩子。”
“額,好。”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蘇小小送了他離開,再回去的時候桌子上的蛋糕已經(jīng)有一塊缺了一角。
再看看包子,他也一本正經(jīng)的看著自己。
“包子,等爺爺和鬼影過來了,咱們再動不行麼?”
“可以。”他還不忘舔了舔手指。
等鬼影和蘇威過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jīng)擺滿了精緻的菜餚,鬼影一臉詭異的看著蘇曉。
蘇曉泰然自若的走了過去,將他們迎到座位上。
“你們先吃,我去廚房再看看。”她將分好的蛋糕放在了他們的面前。
分好之後,便歉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這才離開。
“包子,她真的是你的母親?”蘇威有些不確定的問。
包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如假包換。”然後舔了舔面前的蛋糕。
蘇威不放心的看了一下鬼影,他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個,我先去找一下百花仙子。”他想借故離開,卻被包子給攔住了。
“不用了,她就是百花仙子,也就是我的孃親。”
他這番話,讓兩人都愣住了。
包子吃完了眼前的蛋糕之後,才慢慢的說:“我把孃親的記憶放了進(jìn)去,所以她就是我的孃親。”
“可是你……”
“孃親已經(jīng)死了,這個世界上再沒有她的痕跡,我比你們還清楚。”他繼續(xù)道。
“大王……是。”
“時間長了,孃親的記憶還有性格會對她造成影響,只需要半年的時間,孃親就會回來,到時候她就是真正的孃親了。”
蘇威一臉驚駭?shù)目粗骸澳闶颤N時候衝破封印的!”
“封印?你說的是什麼封印?”他不解的看著他,蘇威回到了位置上,看來包子的封印是沒有解除,不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的孃親?蘇曉不是將一切都給封閉了起來麼?
他搖了搖頭:“沒什麼。”
“喔。”
蘇威將自己面前的蛋糕移到了包子的面前,包子立刻眉開眼笑的望著蘇威。
“來啦!”蘇曉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
“葡萄汁兒來啦!快來嚐嚐我做的葡萄汁兒。”她爲(wèi)座位上的每個人都倒了一杯葡萄汁,包子首先就喝了。
蘇曉又慫恿著鬼影和蘇威喝那東西:是“你們也嚐嚐看?”
兩人看了一眼,然後一同端起了各自嚐了一口。
“不錯。”鬼影深沉的看了她一眼,聽到了這句敷衍很明顯的詞兒,蘇曉立刻滿足的笑了起來。
包子卻是開口了:“孃親,後天咱們要去東倉國找父王了。”
蘇曉卻是一愣,略帶苦澀的答應(yīng)了:“好。”
“可否再等半年?”鬼影突然站了起來,包子不明所以的看著他。
蘇威也疑惑的看著他。
鬼影頂著滿頭的壓力說:“現(xiàn)在東倉國的朝基不穩(wěn),皇上需要一些時間肅清明燁的餘黨。”
“這倒
也是。”包子若有所思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那好吧,孃親,咱們半年後再過去。”
“聽你的。”蘇曉使勁的揉了揉他的小臉,笑道。
一頓飯四個人吃各有心事。
三天後,鬼影帶著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回去覆命。
包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笑吟吟的看著他。
鬼影也知趣的行了禮,還沒站起來,就聽見包子在他耳邊說:“回去告訴父王,讓他把那個假貨趁早處死。”說完,一臉天真的看著他。
鬼影頓了頓,“是,臣一定會說的。”
蘇曉走了過來,看著一臉沉重的鬼影還有笑得開懷的包子,“你們說什麼呢!”
“王后。”他趕緊俯身,面前這人已經(jīng)不再是往常的人了。
蘇曉揮了揮手,將包子抱了起來,“包子,咱們揮手送鬼影將軍吧!”
“好。”
鬼影騎上了自己的馬,說了幾句話,便揚(yáng)鞭離開了這裡。
沒有停留,卻在半個月之內(nèi)回到了東倉國的邊城。
一停下來,他便去了驛站,寫了一封簡單的書信交給了那驛站的官員。
只是留宿了一夜,天還微亮便離開了這裡,快馬加鞭,終於是在月末趕到了京都。
去了樂舞坊,坊主便走了上來,似乎早就知道他要過來一般。
“主子在樓上等您呢!”她低聲道,聲音很快就被那一片的歡聲笑語給淹沒。
鬼影什麼都沒說,就跟著她一起上樓了。
打開門的時候明澤正在一個人喝著悶酒,他的面前是一副畫像。
他收回了視線,示意坊主先離開。
房間裡又恢復(fù)成了昏暗,充滿著酒味的樣子。
“皇上。”他半蹲在地上,明澤又喝了一大口酒。
他指著面前的畫像說:“你知道,嗝……我等了她多久麼?”
鬼影不說話,明澤又道:“你知道,我傷害她多深麼?”
“屬下……不知。”
“好一個不知道啊!若是她也不知道該多好,這樣朕,就可以一輩子對她好了。”他突然將手中的罈子給扔到了一邊。
“可惜啊!可惜她什麼都知道,朕卻不知道拿什麼去補(bǔ)償。”
“皇上!”
明澤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搖搖晃晃的走到了那畫像的面前,眼神迷離且溫柔的注視著,手想撫上去,卻又突然怕弄髒了那潔白無瑕的笑容。
他將自己的手仔細(xì)的擦了擦,這才放心的撫摸著。
“當(dāng)你告訴我,包子還在還有他的話時,你知道朕是有多麼的興奮麼?”
“朕立刻將那個假貨給送進(jìn)了冷宮,並且給了一碗絕子湯與她。將她肚子裡的孩子給殺了。”
鬼影聽得心驚肉跳的,卻又聽見了明澤癲狂的笑聲,他擔(dān)憂的上前,想要扶著他。
他卻一把將他給揮開了,“你不用扶我,我沒醉。”
“皇上。”
“呵呵,蘇小小。”他迷離的喊了一聲,卻是沒有人回答他,明澤卻突然閉上了眼睛。
幸好鬼影在他的旁邊,及時扶住了他。
將他秘密的送回了皇宮之後
,又叫來了人隨身侍候著。
一個白淨(jìng)的小太監(jiān)突然跑了過來,鬼影打量了他一眼,面容還太稚嫩,像是剛來的。
“你是新來的小太監(jiān)?”
“是。師父讓我過來稟報(bào)陛下,蘇妃又在冷宮裡鬧了起來,一直吵著要見皇上,所以讓奴才來問一下。”
“我去一趟吧!”鬼影嘆了一口氣,畢竟是自家皇帝的錯,還是自己去給他收拾個爛攤子吧!
“啊,是。”他急忙給他引路。
來到了西冷宮。
鬼影皺著眉頭,不悅的看著眼前這個披散著頭髮,如同女鬼一般的女子。
他看了一眼一旁的小太監(jiān)。
那女子看見了鬼影,便撲了上來,她認(rèn)得面前這人是明澤的將軍。
“將軍,救我!救我肚子裡的孩子,那是皇上的血脈啊!”
她將面前的頭髮全部撥開,露出了一張神似蘇小小的臉。
“皇上是不會救你和你肚子的孩子的,你若是安安分分的在這裡待著,或許下半輩子,你可以一世無憂的度過一世。”
“不會的,那是皇上的血脈,是皇上的親生孩子,也是皇上的長子啊!”
鬼影的話將她的幻想給打破了,“皇上的嫡長子現(xiàn)在是南蠻國的王,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五歲了。執(zhí)掌南蠻國一切。”
“不會的,怎麼可能,皇后娘娘不是已經(jīng)死了麼?她的孩子不也一樣失蹤了麼?怎麼會?”她不敢置信的搖晃著腦袋,轉(zhuǎn)而又希冀的看著鬼影。
“你說的都是假的吧!是皇上被哪個狐貍精給迷住了,所以纔會,纔會。”
“誰說皇后娘娘死了?說實(shí)話吧,她半年後就會回來,你若是識趣就帶著這秘密離開這裡吧!”他蹲下了身子,掐著她的下巴道。
“詛咒皇后娘娘和太子,罪無可恕,來人賜毒酒,三尺白綾和匕首。”
那小公公倒是利索下一秒就將他說的東西都拿了過來。
“毒酒或者白綾又或者匕首,娘娘自己選一把吧!”
他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個如同瘋子一般的女人。
她撞倒了那拿著東西的婢女,想要逃出去,卻被攔住了。
鬼影示意那些人將毒酒送了上去。
她眼睜睜的看著那酒倒進(jìn)了自己的嘴裡,然後滑進(jìn)了喉嚨之中。
毒酒已經(jīng)被餵了進(jìn)去,那些太監(jiān)和婆子才放開了她,讓她倒在了地上。
無力的掙扎,動了動手指,便閉上了眼睛,鬼影看著這一幕,不知道爲(wèi)什麼,殺了那麼多人都不眨眼的他現(xiàn)在居然有些反胃了。
“若是皇上問了起來,便說娘娘是傷心自盡的。”
他冷聲道,其他人皆俯下身,鬼影離開了這裡。
地上的屍體也被處理了。
明澤醒過來之後,便坐在椅子上看著窗外的一切,鬼影過來的時候便看著他一直在發(fā)呆。
“你殺了她。”他平靜的問,平靜似乎不是在問他,而是在敘述一件事實(shí)。
鬼影低下了頭,“罷了。你先下去吧!”
桌子上的文件堆的越來越高,鬼影拜別。
半年,還有半年的時間,他數(shù)了數(shù)手指。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