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站住!”錢茹見她出來,就趕緊跟了過去。
春顏並不知道這是在叫她,一時之間也沒有當回事兒。
“嘿,說的就是你,你給本小姐站住!”錢茹開始小跑了起來,春顏停下腳步,回過頭,正巧看見一個穿金戴銀的小姐朝著她奔來。
春顏皺了皺眉,似乎自己的記憶裡並沒有這號人物。
“您是?”她疑惑的看著她。
錢茹看著她,一臉囂張的說:“我警告你,明澤哥哥是我的,誰也不能搶走,你若是再敢靠近他,我便讓我爹將你抓走!”
春顏對於這個近乎於小孩子脾氣的小姐有些無奈了。
或許是該讓她知道知道什麼叫做禮儀尊卑了。
“你稱王爺爲哥哥,難不成您是公主?”
“你……就算我不是公主那又如何,在這裡我爹最大!”她揚起下巴,自然是顯得無比驕傲。
春顏摸了摸自己的手道:“你說你爹在這裡是最大的,難不成你爹要謀反,自立爲王?”
“誰說的,我爹是這裡的太守大人!你一個小小平民也敢這樣對本小姐說話!瞧瞧你那窮酸樣兒!”
春顏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的衣服,雖然質地不是上乘,可是卻穿著舒服,而且每一件都是私人訂做的。
“我跟王爺從小到大,都沒聽他提起過他有你這個妹妹,不知道小姐的尊姓大名。”她也是來了脾氣。
聽到她和明澤從小玩到大,錢茹的眼裡明顯的閃過一絲不相信。
“我父親是王爺的老師。”春顏淡然的說,似乎這不是一件事。
錢茹瞪大了眼睛,雖然官場上的事情她明白的不是太多,但是能夠教導皇室子弟的那官職可都是要比她父親的大上幾倍。
“哼,你就知道吹牛,太傅的孩子會穿的你這樣破破爛爛的麼!”她顯然還是不相信,如果她的父親真的教導過明澤,那麼她們家起碼也是富甲一方,吃穿用度,自然不比平常之人。
“你若不信,可以親自去問你的明澤哥哥,看看我說的是不
是假話。”春顏沒多少時間跟她耗著,轉身便要走。
錢茹卻不管不顧,要糾纏著她,春顏反手一掌,便將她打飛了出去,不僅如此,她還冷聲警告她:“你若是再敢糾纏我,下次就不會是單單受傷這樣了。”
說著,不顧她痛苦的神色,甩袖便離開了。
但是錢茹哪裡肯這樣罷手。
春顏來到了靈堂,四周的招魂幡被風吹起,火盆裡未燒完的紙錢也吹在空中。
棺材還沒有被蓋上,露出了裡面焦黑的屍體,春顏隨意的撥弄了一下,便離開了這裡。
明澤坐在書房裡,臉上的悲痛之色已經看不見了,剩下的只有漠然。
似乎蘇小小的死跟他沒什麼干係,又好像死的不是他的娘子,而只是個陌生人。
門被突然打開,明澤看著這個闖進來的人,雖有不悅,但是沒有說出來,但是那人卻好像理所當然。
“王爺,您要不要喝一點梨花燙?清潤解渴的。”她自顧自的將手裡的瓷碗放在了明澤的面前。
明澤就這樣看著她,錢茹卻滿心歡喜的勸著他嘗一點。
“你爲什麼這麼開心?”明澤忽然問她。
錢茹聽到了這個問題忽然愣住了,是啊她今天爲什麼會這麼開心,是因爲那個王妃娘娘死了,王妃的位置空了出來,不是麼。
她停頓了一會,便笑著說:“當然是因爲王爺囉!王爺開心,民女便開心。”
“本王夫人死了,本王爲什麼要開心?你說說看。”明澤靠在椅背上,隨意的擦了擦手。
錢茹的臉頓時就僵住了:“那……那個……民女也不知道。”
“是誰給你的特權,允許你不禁主人答應便隨意的闖進來,是誰允許你不行禮的,是誰允許你私自送東西過來,還有是誰允許你笑的?”他一大串的問話,讓錢茹的臉色變得極爲難看。
他不是一個不憐香惜玉的人,只是他所有的柔情都留給了蘇小小而已。
“滾!”他冷冷的,不再看著她,錢茹聽到這話,便委屈的跺了跺腳,卻不料
明澤突然叫住了她。
“等等。”
就在她以爲事情有了轉機的時候,他指了指面前還冒著熱氣瓷碗說:“把這個帶出去。”
錢茹的臉一下子比哭的還難看,她不甘心的走過去,想要端起那碗。
誰知道燙手的溫度,讓她打了一個哆嗦,就這樣,瓷碗倒在了桌子上。
浸溼了桌子上的紙張。
“把這些都處理乾淨。”說完便離開了屋子。
錢茹看著桌子上的東西,眼淚頓時落了下來,從下到大她就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委屈。
爲什麼,自己的一番好意,在別人的眼裡卻什麼也不是。
爲什麼,老天要這樣對待她,她咬緊了下脣,看著桌子上的東西。
周昊看著桌子上的官服和官帽,還有官印,忽然覺得一切都是夢境。
這麼輕易,就能報仇了,爹孃,也許會爲他趕到驕傲吧!
他輕輕的捧起官帽戴在自己的頭上,然後又脫下自己身上的外衣,再小心翼翼的穿上托盤裡擺放著整整齊齊的官服,穿到自己的身上。
拿著印鑑,看誰不爽就寫一張判決書,然後蓋上自己的大印,然後那人就下了地獄。
“你穿這一身,可真的是有些不倫不類啊!”一個戲謔的聲音從他的屋子一角響了起來。
他趕緊回頭,卻發現是明澤,悸動的心立刻被他壓了下去。
他作揖道:“哪裡,若不是因爲王爺,臣又怎會有這樣的一天。”
明澤笑了笑,看著他身上青色的衣服,忽然覺得滑稽可笑。
“這權利不過是這身衣服賜予的,若是我收回,你便什麼也不是。”
“王爺,要收回,臣無話可說,因爲臣如今的樣子,都是王爺賜予的。”他跪在地上,話語讓人分不清是真誠還是假意。
“那你,的要記住了。若是有一天,你敢背叛,那麼你穿上的必然會是斷頭服。”明澤瞇起眼睛,怎麼看怎麼都不像是文家的後代。
什麼時候文家的人也變得這樣怯弱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