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在車壁上的煤炭,哼哼唧唧的看著蘇小小,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委屈,任誰看了,都會於心不忍,將它抱過來,好好安慰。
但是蘇小小已經沒有心情再和它逗弄了,煤炭委屈了一會,便又恢復了往常的樣子。
蘇小小的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傢伙的心可真強大。
馬車忽然頓了一下,蘇小小趕緊護住身邊的小桃和煤炭。
箭矢如同流星雨一般,蘇小小躲過第一個便要躲過第二個,然後第三個第四個……
“待著別動。”明澤說完這句話,車子外面就有刀劍撞擊的聲音,如同鈴鐺敲擊。
蘇小小拔下旁邊的一根羽箭,放在手裡把玩,箭身是用烏木做成的,同體漆黑,沒有刻字,也沒有任何標誌性的符號。
箭羽是用大雁的尾羽,而箭頭,是普通的鐵。
被打磨的光滑的箭頭,正直直的對著蘇小小的眼睛。
似乎自己也該有個佩劍了,總是用別人的也不是什麼好事兒。
她看見一旁的煤炭,見將它抱過來。
“煤炭,求你一件事情,行不?”蘇小小用商量的語氣對它說話,煤炭眨巴眨巴了眼睛。
蘇小小將羽箭放在它的面前。
“把你的毒塗在上面。”蘇小小比劃了一下箭頭。
煤炭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唾沫吐在了上面。
然後討好的看著蘇小小。
蘇小小摸了摸它的頭,輕輕的讚揚著:“真乖。”
說著,就飛了出去,立刻看了看四周,然後做出想對應的反應。
手中的羽箭,如同被一張無形的弓給繃緊了,然後直直的朝著躲在那暗處的人衝過去。
箭頭擦傷了那人的皮膚,然後在他的目光之中,一寸一寸的開始發黑,然後腐爛,最終化爲白骨。
有人看到這種情景,立刻下了狠手,蘇小小拿過那人的佩劍。
也開始加入到了這場戰爭之中。
“他們是誰派來的?”蘇小小緊緊的看著明澤的後背,人數太多,有些應付不過來。
明澤握緊手裡的清風
,劍身一轉,便有微微的低鳴之聲。
嗚咽,如同哭泣。
他看著那些正蓄勢待發的刺客,說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測:“怕是三皇子的人。”
這句話如同口令,那些人都撲了上來,縱使一刀一個,卻也像是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這怕是下了大功夫,勢必要讓他們葬身在這荒郊野外。
一個不注意,一抹劍氣劃開了蘇小小的袖子,露出了裡邊白嫩而又細膩的肌膚。
蘇小小想到了曾經看過的一部電影,有些時候女人本身就是一道保命符。
“毒魔獸,回到小桃體內。”蘇小小衝著停在一邊的馬車喊到。
此時,唯有那才能助他們一臂之力。
堅持了差不多約有一柱香的時間,馬車轟然炸裂,一個長著黑色肉翅的女孩凌空飛起。
大概是沉寂了久了,變異後的小桃看著這麼多的人,興奮的露出了自己尖銳的牙齒。
沒有痛覺,小桃隨手抓了一個人,然後撕開他的手臂,如同吃一個如同的野味一樣。
蘇小小和明澤對視了一眼,最終決定躲起來。
領頭的人見勢不妙,想要逃開,明澤一把抓住了他,扔到了小桃的面前。
在他驚恐的目光之中,小桃扭斷了他的腰身。
又是一波箭雨,蘇小小打開了那些朝著她飛來的箭矢,將明澤和小桃護在身後。
“然後呢?要怎麼做?”明澤微微的喘著氣。
蘇小小目光復雜的看著吃的正歡的小桃,說實話,她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了。
爲什麼小桃和毒魔獸融爲一體便會魔性大發,明明是一個地方出來的。
她摸了摸自己疼得快要炸開的腦袋,一定有什麼地方出了問題,一定……
“艾爾蘭,你給我出來,出來!”蘇小小忽然發瘋了一樣衝著天空大叫,明澤皺著眉。
“找本尊有何事?”艾爾蘭打著哈欠,慵懶的出現在蘇小小的面前。
蘇小小皺著眉:“你沒看見那裡出現了一個本不屬於這裡的東西了麼?”
艾爾蘭看了
小桃一眼,然後繼續迷濛的看著蘇小小:“本尊看見了。”
過了一會,他才緩緩的說:“他雖不是這裡的事物,可你不也一樣麼?”
“我是我,他是它,若是不處理掉它,這遊戲怕是要提前結束了。那樣的話,你豈不是更加無趣了?”蘇小小一步步的引誘著它。
艾爾蘭想了想,覺得蘇小小說的有道理:“你說的也不錯,若是提前結束了,我怕是會更加的無聊。”
“那麼,解救的法子是什麼?”蘇小小緊張的看著它的眼睛。
明澤疑惑的看著蘇小小對著一團空氣說話,他並不能看見艾爾蘭,也並不知道艾爾蘭的存在。
“人有善惡,兩魂,失善者則無心,無心則成魔。”
蘇小小卻是要抓狂了,她急衝衝的喝道:“說人話!”
“她的善心被人拿走了。”艾爾蘭白了她一眼,這麼簡單的話她都聽不明白。
知道了小桃爲什麼會這樣的原因之後,蘇小小有些吃驚。
但更多的是疑惑,誰拿走了她的善。
“那個叫周昊的小子,你直接去找他便是。”艾爾蘭爲她指了一條明路。
“那她現在怎麼辦?”蘇小小指著正兩眼放光的看著他們的小桃。
艾爾蘭無奈的轉身進入了小桃的身體,過了一會,就帶著已經睡過去的煤炭出來。
“多謝。”蘇小小說完這句話,便看著正在自己懷裡睡覺的煤炭。
艾爾蘭撇了撇嘴,想當初它也是這樣被她抱著的。
想歸想,艾爾蘭打了個哈欠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蘇小小看著倒在地上的小桃,憤怒的捏緊了自己的手。
明澤自始至終都沒有反應過來,對於蘇小小的碎碎念,然後小桃就恢復了,他只覺得自己的大腦快要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了。
蘇小小將小桃扶了起來,看著不遠處已經化成渣滓的馬車,明澤揉了揉自己已經疼得很厲害的太陽穴。
馬已經被驚走,他現在只能重新再去買一匹馬回來。
但是這荒郊野外的哪裡還有馬廄可以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