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回到半反空間，發(fā)現(xiàn)自己後背上並沒有傷口，皮膚完整無缺，這說明在那邊受的傷不影響這邊，真是一個奇怪的現(xiàn)象。

工作中有好多事情需要處理，滿意半月後才見到石德安。據(jù)他說，他的女兒病情好了10多天時間，不過這兩天好像又犯病了。滿意沒有告訴石德安自己在那邊的經(jīng)歷，說了他也不一定相信。

“你帶著你女兒到一個遙遠的地方試試，能好點嗎？”

“早就試過了，最遠的地方曾經(jīng)到過南美洲，她的癥狀一點沒有改善。”

“我實在無能爲力，孩子的病我真的治不了。”滿意搖了搖頭。

“再想想辦法吧。”滿意再次搖了搖頭。

“你能把你的方法告訴我嗎？”

“不可能。”

石德安眼神直勾勾地走出了房間。

半年時間過去了，鳧山縣醫(yī)保部門再次抽調(diào)人員審覈材料，滿意和石德安仍然分配在一個小組。兩個人見面有點尷尬，不過很快進入到正常的工作程序之中。

“你女兒怎麼樣了？”房間裡沒有別人的時候，滿意詢問石德安。

“最近病情有點加重，孩子增加了被害妄想，她好像陷入了矛盾之中，我和她媽媽輪流請假看護，唯恐她出現(xiàn)什麼意外，真要出了意外，我們兩口子可怎麼活呀。”

“你可不要瞎想，孩子的病會好的。”

“這是我到老本行，孩子將來無論怎麼樣，我都做好了心理準備。”石德安停下手頭的工作，呆呆地望著窗外，眼睛有點溼潤。

“不說自己的家事了，每次想起來心情沉甸甸的，你還記得名叫端西陽的患者嗎？”

“記得，他還好嗎？”

“他又住進去了。”

“是住到精神病醫(yī)院嗎？怎麼會？”

“還在我的病房，他的病又復發(fā)了，癥狀是懷疑自己的老婆出軌，自己早晚一天會死在老婆手裡。下一個！”石德安把下一位需要鑑定的患者叫到診室。他的心裡對滿意的治療效果打了折扣，被治好的患者仍然有復發(fā)的可能性，水平也不過爾爾。

回到醫(yī)院，滿意向分管領(lǐng)導請了一次長假，他準備再次到那邊看看，到底發(fā)生了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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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意順利進入全反空間，觀察到聾啞學校儲物間內(nèi)有多個監(jiān)視探頭對著拼在一起的課桌。自己的一舉一動肯定全部在公安系統(tǒng)的監(jiān)視之下。

滿意穿上衣服，找個凳子坐下，等待高星的到來。

25分鐘左右，聾啞學校的大門外面有汽車鳴笛三聲，滿意估計是高星到門口了。

滿意出門上了汽車，果不其然，正是高星坐在車中。

“大神先生準備到哪裡去？”

“我可不是大神。”

“公元說你是他的師弟，他是大神，你當然也是大神嘍。他還說，你們兩個性格不和，互相拆臺，互相詆譭，你揭穿他的把戲，是對他的報復。”

“公元是誰我都不知道，他憑什麼說我是他的師弟？開玩笑。”

“反正越來越多的人更加信奉公元，他的收入直線上升，這也有你的一份功勞。”

“我冤枉! 冤枉！冤枉！”

“知道你冤枉，和你開個玩笑，別當真。我現(xiàn)在是大神的僕人，接下來你準備到哪裡去？”

“找到公元，揭穿他的把戲。”

“好嘞！”

滿意伸手摸了摸後背，傷疤又出現(xiàn)了，已經(jīng)癒合，留下了一道凸起的傷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