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的經歷對於涉世未深的艾襄來說就像是凌厲的冰凌，咯在心裡消化起來寒得鑽心。儘管艾襄沒有吃虧，她也依然尊敬這位於老師，至少，他是個坦誠表達內心的真誠的男人，但是它卻嚴重影響了艾襄的心情。

好幾天，艾襄處在比較陰鬱的情緒了裡。儘管她曾經通過媒體等各類渠道對各類社會上的負面信息有所涉獵，但現實那駭人的傷疤赤裸裸地呈現在她的面前，她始終難以適應和消化。她說不清也道不明這是一種什麼樣的情緒。

但這許多的經歷告訴艾襄，其實許多“狼”並不是真的存在，真正的狼其實是需要一顆抵不住誘惑的心作催化劑。狼並不可怕，可怕的是自己先喪失了一顆堅守底線的心。而所謂的潛規則其實本不存在，要說存在也首先因爲你首先喪失了做人的底線和有了一顆利慾之心，潛規則它自然是一個巴掌拍不響的，最壞的結果不過是你放棄某些需要通過美色來獲得捷徑的機會罷了。

此後的幾年，艾襄已經離開了H城，但於老師仍不時打電話來，經常是打電話責怪艾襄不給他打電話。他還給艾襄寄上了幾幅字畫。這又是艾襄不能理解的一個人，他的關心和投入難道不需要回報嗎？但艾襄離他這麼遠，也許此生都不會再見面，他爲啥還要時不時聯繫自己，關心問候呢？

從紹興回來後，艾襄把稿子寫了出來，結果雜誌上一字不改地全部刊發了出來。自此，彭總對艾襄也似乎是更加器重。他說他會帶艾襄熟悉業務，下次談業務時把她帶上，讓她好知道怎麼跟客戶談。

是有那麼幾次，彭總出去談業務把艾襄帶上了。當艾襄隨著他出入那些高爾夫場、私人喝茶會所，艾襄覺得自己瞬間躋身了上流社會一般，這種華麗的烘托下，艾襄有點飄飄然了，只有當她迴歸到她自己的出租房內，回到辦公室必須面對那讓她感到度日如年非得逼著自己打業務電話的時候，她才稍微清醒過來。所謂的小資情調，?只不過是過眼煙雲，她出入高檔場所，並非代表她就是多高貴的身份。

但還是有那麼一兩個，讓她輾轉兩三個人，要到了某一把手的聯繫方式，甚至跟那個什麼總溝通上了，他一聽說是央視某欄目的雜誌記者要採訪他，一開始持開放的態度，但隨即問到了點子上：“你們收費嗎？”

艾襄按照裴總培訓她的說道：“我們以服務爲主，先把稿子寫好讓您滿意了再說。”

“你們到底收不收費呢？”

“恩，我們會收取一定的版面費。”艾襄被逼得只好回答。

“哦，好，那我再考慮考慮。”

掛了電話，裴總說別人願意考慮就說明後續可以繼續跟進。

這種狀況隨著艾襄成功約到了一個茶莊的老闆見面開始有所轉變，艾襄自此才充分感受到一個“記者”那份可以遊走感受世界的各個角落，際遇各種不一樣的人的新鮮和刺激。當然，雖然所謂的記者其實是假的。

但那個被艾襄約到了的老闆，見面後待艾襄如貴賓，請她喝茶，留她下來吃飯。西湖景區的茶園，環境優美，清新脫俗，還有小資般的雅緻格調，外加老闆熱情的態度……艾襄由衷感受到了他們對記者的尊重和熱情，心裡不禁對這份工作有了新的熱愛。

但這終歸是虛的，在外一天遊玩後，她不得不又回到辦公室，繼續她在想打電話完成任務與怕被拒絕之間的煎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