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春雨拽著我一頓洗頭,那小手撓在頭上,麻酥酥的,好愜意。洗頭時,她那挺拔豐盈的雙峰不時打在我的肩膀上,那軟軟的,柔柔的感覺,害得我流了兩次鼻血,春雨不解地說:“你怎麼還有這個病啊,你等著,我給你弄點鮮藕節去!”
我一再說不要緊的,可她還是披上衣服就跑了出去.大約有五分鐘,她就氣喘吁吁的跑了回來,把個藕節搗了半天,擠出汁兌上些糖,端給我說:“快喝下去,鼻子總出血可不好!”
丫的,糗大了,還不敢說是讓她的雄偉給害的,只好捏著鼻子把藕節汁灌了下去。不過這東西也確實管事,不一會兒鼻子血不淌了,我奇怪地說:“春雨姐還會治病?”
她又開始蹂躪起我的頭髮了,邊洗邊說:“我爺爺是老中醫,在南方市都大有名氣。本來他也想讓爸爸學的,爸爸從了政,他說:‘也行,人說不爲良相,便爲良醫,咱們家就倒過來了,不爲良醫,就爲良相,宰相你怕是當不了啦,但當個護國愛民的好官還是可能的!咱們可說好了,你要是當不了好官,還是回來給我當良醫吧!’抓不住爸爸了,爺爺就抓住我了,沒事就逼著我背湯頭歌、藥性賦什麼的,再不就是拽著教我診脈,雖然是捏著鼻子學的,但架不住爺爺填鴨式硬灌,現在也算是個半仙之體的大夫吧!”
我高興地說:“好啊,我老婆是大夫,我有不花錢的保健醫了!”
話剛說完,耳朵就被擰了一圈!唉,嘴痛快了,耳朵扔出去了,賠本買賣!
洗完了吹,吹完了拿著個鏡子反覆讓我看:“臭小天,你看看,現在是不是受看多了?”
我囁嚅地說:“受看有什麼用,連姐姐都不想給我當老婆,別人更看不上了!”說完我就趕緊站起來往臥室裡跑,剛扣上門,門就被擂鼓似的敲響了,春雨邊敲邊說:“臭小弟,你還沒完沒了啦!你等著,我早晚讓你知道姐姐的厲害!”
春雨的審訊不了了之了,第二天清晨,她還是跟著我進了市場。
我把手裡的錢都交給了春雨,春雨什麼也沒說,點了點,都存進了銀行,換了一張銀行卡往我兜裡塞,我給擋住了:“我愛亂花錢,咱家還是你管賬吧!”這話明顯有點問題,可她愣是沒聽出來,還笑迷迷地說:“好吧,想花錢說一聲,別覺得委屈!”
臨出門前,她一邊抻著我的衣服,一邊說:“該批發就往外批發,昨天我是怕他是本地的,買了就在市場賣,那就把咱們逗了,後來在侃價時發現他是外地客戶,我才賣的,今天再有要批發的,還是查清就賣!白天咱們到各學校去看看,找他們的學生會,十元一件往外批,一個大學,一般都有一萬多學生,賣它四五千件不成問題,告訴他們也按十五元往外賣,學生會有錢賺,肯定有積極性,這一萬五一上午不夠賣的,早市回來你趕緊多設計幾個圖案,咱們今天再印四萬份,趁世界盃剛熱,多賣點!我看了,這活也就幹個十來天,過幾天該有人管了,仿照的人也上來了,咱們就得收攤!”
我奇怪的問:“你家是做買賣的呀?”
她掐了我一把:“你家纔是吶,沒吃過豬肉,還沒看過活豬走啊?當了十幾年的顧客,顧客啥心理還不知道?倒過來就是賣貨人的心理嘛!笨死了!”
我真服她的冰雪聰明,唉,要能得妻如許,此生足矣!
“嘆什麼氣,咱們現在就是練攤嘛,掙多掙少不是目的,主要是爲將來投身經濟工作增加點感性知識,積累點經驗!小天,別把這事看得太重,啊!”
分明是小妻子的口吻,一股暖流涌進了心裡!
因爲有頭一天的爭執,我做好了和黑社會分子打鬥的準備,可惜他們沒再來找麻煩。這回的一萬件不到中午就賣沒了,我們又印了四萬件,只留五千進早晚市,其餘的全送到各大學和中學去了,賣了兩天又賣完了。
這時,世界盃已經今年入了熱賽階段,那些聰明的傢伙也開始學著印了,我印了十萬件,把價格一下子降到八元而且專門到火車站、汽車站和附近的農村、街道去轉,到早市、夜市去賣。賣了四天又沒了。
每天收的錢還是照常交櫃,春雨把錢一收,清點完畢還是拽著我去銀行存錢,那卡也自然的塞進了她的衣服兜裡,這倒真像一對夫妻了!
這時世界盃已經進入了尾聲,街裡已經到處是叫賣羅納爾多背心聲了,我又一連設計了幾個畫面,背心也變換了幾個式樣,還印出了兒童和女式的背心,價格也降到了六元,一件背心只有一元的利潤。這一下跟在我後邊揀屁吃的立刻都傻眼了,他們的成本就六元,按六元賣沒賬算,貴了又擠不過我,只好陸續剎車!現在還剩下我自己在走街串巷的叫賣。
春雨村裡的工作忙了起來,沒時間陪我一起賣了,但每天的飯她包了,不過她一次也沒做過,都是叫的外賣。
世界盃經過激烈的角逐,到最後一天了,就剩下法國隊和巴西隊了,大家都看好巴西隊,我卻在頭一天做了個夢,夢見法國隊贏了,凱旋門前法國人一片歡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