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魔鬼的折騰,雨萌紮在我的懷裡,緊緊地摟著我的腰,渾身哆嗦成一團,我的手輕輕地撫‘摸’著她那錦緞似的肌膚,低低地說:“別怕,他進不來,就是進來,有小天在你身邊,他也不能碰你一個手指頭了,別理他,鬧夠了他自己會滾蛋的!現在我是不想讓他知道我在這裡,要不然我砸不扁他!”
她輕輕地‘抽’泣著,蚊蠅似的說:“我是覺得冤,姐姐一介才‘女’,怎麼就遇上這麼個‘混’蛋啊,她自己走了還不算,還給我找了這麼多麻煩,我們金家哪輩子欠了他們的呀!就那狼崽子,我伺候他那麼多年,還和這活驢一起來害我,今天不是哥哥來了,雨萌還活得了嗎?都說老天最公正,爲什麼不打雷劈死這個畜生?爲什麼讓這父子兩個流氓還在世界上爲非作歹啊!”
我真的無話可說,無論是王滔還是那個在東北‘陰’魂不散跟著我的林還舜,都是真正的人渣,可他們卻活得十分滋潤,這難道就是老天的公正嗎?都說不是不報,時候不到,那什麼時候纔是時候到啊?難道這世界上就非得安排一些惡人來給人們製造麻煩嗎?我暗暗下了決心:天不公,我公,一定要給他們一個最合適的歸宿!一定要還這世界一個清平!
方仁圃拽了半天‘門’,突然心驚膽戰地叫道:“壞了,臭娘們兒一定是已經死了?媽的,這‘藥’勁兒也太大了,喝了那麼點就死人啊?太可惜了,一朵鮮‘花’沒玩一玩就蔫達了!不好,我得馬上離開這裡,別沒吃到鮮魚惹身腥!虧了那咖啡不是我沏的,別把個殺人案沾我手上!明天叫小滔過來看看,嘿嘿,真要死了,也他媽的省事兒了,十幾個億就這麼進手了!”說著,人開始朝外走去,又過了半天,外面響起了汽車聲,他終於走了。
聽不見動靜了,雨萌卻哇地大哭起來,我把她抱進懷裡安慰著說:“別哭了,他已經走了,今天他是最後一次來這裡,今後小天不會再讓他來威脅你了!”
雨萌摟著我說:“小天哥哥,雨萌不是怕他,是覺得委屈,今天沒有哥哥,雨萌可怎麼收場啊!小天哥,今天別走了,你就好好陪陪雨萌吧!”
我拍著她的雪背說:“今天不行,我還有事兒吶!你不是看見那位姐姐了嗎?我們想給姓方的找個永遠呆著的地方,讓他老實下來!聽話,小天今天得走,哪天你想我了,就給我打電話,我再來看你!對了,你有沒有備用鎖,我幫你換一下,不能讓那個狼崽子再進來了!”她想了想,立刻說:“有,我們搬進來時,我怕開發商有鑰匙,把鎖全換了,現在我給你找去!”說著一絲不掛的起來,我急忙給她披上睡袍:“看你,怎麼不知道愛惜自己啊,剛出了一身透汗,感冒了怎麼辦,你又不在哥哥身邊,誰照顧你!”
她偎進我的懷裡,撒嬌地說:“那哥哥就別走嘛,讓雨萌也好有個靠山啊!”我笑了:“不說了嗎,今天不行,以後我儘量來,來嚐嚐我的雨萌的小紅櫻桃!”說著把她那雪峰上的紅櫻桃含進了嘴裡,她身體一陣顫抖,緊緊地抱住了我的頭,小嘴輕‘吟’起來……
我把大‘門’和房‘門’、雨萌臥室和客廳的鎖全換了,把鑰匙全扔給她說:“明天把保姆也辭去,我從那邊給你找幾個把握的人過來保護你,我們得小心惡狼的反噬!”
雨萌把每樣鑰匙拿出一把,取出個紅綾條,又拿剪子剪掉一綹秀髮,小心意意地編成了一個黑紅相間的絛絲繩,然後把四把鑰匙串起來,繫上個梅‘花’扣,‘交’給我說:“給,天哥哥,雨萌的‘門’永遠向你開著,別忘了,這屋裡有一個癡心盼你的小妹妹!”
回到家,欣雨和‘春’雨、雨寧、小汪都已經睡了,我洗了個澡就鑽進了‘春’雨和欣雨的被窩裡,從南方市回來,我們三人一直是大被同眠,我的理由是互相監督不偏不向,其實是想享受左擁右抱的齊人之福。但兩個‘女’人竟非常高興,她們說:“有我們姊妹倆看著,看你還怎麼出去尋‘花’問柳!”
我剛進被窩,欣雨就爬到了我的身上,小嘴附到我的耳邊問:“怎麼樣,成熟的‘女’人是不是格外有韻味?明天是不是還得去啊?”
我一翻身把她壓在了身下:“你不就是成熟的‘女’人嗎?”
天一亮,欣雨就拽著我奔向了老東西上班必經過的崑山大酒店,在酒店裡要了間朝西的房間,她從自己的拎兜裡拿出了一部帶望遠鏡頭的攝像機和一架高倍望遠鏡,笑著對我說:“老公,你妻子導演的電視劇《大毒梟落網記》馬上就要進入高‘潮’了,你來當個觀衆吧!”說著她把攝像機和高倍望遠鏡都支了起來,把焦距都對準了附近的紅綠燈下。
東西都支好了,她的手機也不停地響了起來:“哦,雨寧啊,他們還沒出來,別急,還差16 分鐘吶!車一出來你馬上告訴我!”
“噢,雨鳳姐呀,真不好意思,還得讓你出面,記者團都到你那裡了?好,什麼時間出發我通知您,您到時候就讓他們猛採訪猛錄像就可以了,最好有現場實況轉播的那種!有啊,太好了!對,可別特意‘露’出今天的行動,主題還是參觀你們的電子基地,我們這是突發新聞!碰上的!”
“噢,老何呀,車預備好了,對,他一出來就跟著他,到岔道口那裡等紅綠燈時紅燈一閃時就撞他,也不用撞得太重,把車給他拱動一下就可以了,然後就纏住他,等警察過來再說!”
“池方平啊,怎麼樣,進入他們的微機了?好,我知道小汪的電腦技術是最‘棒’的了!那紅綠燈管制能控制了?好,讓你盯住了他們那臺車,記住,車號是滬A***37,只要它一接近就給紅燈,看見它一停,馬上亮綠燈!”
“謝大哥啊,準備好了?噢,‘交’警已經在那附近轉悠吶,我看見了,警車吶?就在南路的一家院裡待命吶!好,好,那東西就在他的屁股下邊,你那警犬行不行啊?對,它往上一衝就達到戲的高‘潮’了!我怎麼知道的?咳,您就別問了,保證絕對準確!這可是我們查了半個月才知道的!要是翻不出來,我賠你們一百萬!不要錢,那我就賠你個霍蕾大姐!”
“噢,‘春’雨啊,你快過來吧,咱們的那位現在有點發‘色’吶,拿著個望遠鏡直追美‘女’的屁股,對呀,得你把他管嚴點!”
我讓她快氣瘋了,她怎麼導的這場戲根本就不告訴我,還她孃的污衊偉大的丈夫,是可忍,孰不可忍!我要……
手剛舉起來,她一瞪眼睛,我乖乖放下了,今天她是總導演,我可不敢給添‘亂’,真要出了差頭,說是我給‘弄’‘亂’了,嗚嗚,我可就有罪遭了!
片刻‘春’雨跑來了,氣喘吁吁的一進屋就掐我的腰,嘴裡還說:“我看看,有比我們姐倆還漂亮的屁股嗎?”
我汗,這話也敢說!
電話響起來了,欣雨高興地接著手機:“好好,準時出發了!兩臺車,他們在後面那車裡,車號是滬A***37,好,我知道了!你現在可以離開那裡了,到我們這裡來吧,臭老公現在拿著望遠鏡正搜索美‘女’吶,你來管管他吧!”
她立刻又通知了老何:“何大哥,那邊準時出發了!十分鐘後你們出發就可以了!他在滬A***37那輛車裡,一定盯緊他!”
“小池,注意監視車輛,十五分鐘後車就到達!一定截住後面那輛車號是滬A***37的奧迪車!”
媽的,沒讓她當將軍真還委屈她了,這丫的還真有點指揮若定的氣派!
好難熬的十五分鐘啊,我們的心都快從嗓子眼蹦出來了,終於那紅燈一閃,前面那輛車越過了紅燈區,後面的滬A***37卻一個急剎車,接著咣地一下,車被後面的一輛吉普車給撞的向前一動。
滬A***37車裡立刻從前面一左一右下來兩個年輕人,衝到吉普車前就把司機從車裡拽了出來,伸手就朝那司機打去,打得那司機身子晃了晃;但那司機也不糠,啪啪就給拽他的司機兩個大嘴巴子,打完他指著紅綠燈讓小車的司機看,那司機一看傻眼了,現在前面正是綠燈,旁邊的汽車正在像流水似的向前流動。
這時從吉普車裡又下來兩個人,拽著車上下來的兩個人就不鬆手了,這裡一‘亂’,幾名警察迅速地跑了過來,剛開始是調解,但雙方誰也不幹,正在難分難解時,方仁圃從車裡下來了,他威嚴地咳嗽了一聲,然後說:“吵什麼,馬上走,在這裡能吵出什麼酸甜來!你是這裡的警察吧,給我把這幾個人先扣起來,查一下他們是不是想在我們上海製造點什麼動‘亂’啊?”
他面前的警察撲哧笑了:“你有‘精’神病吧?你是老幾呀,說扣誰就扣誰?我告訴你,現在是你們沒理,大家都在正常行駛,你們的車隨便停車,後面的車當然剎不住閘,撞一下也白撞,就是撞死你了,也只能是你們自己理賠!”
這一說,把方仁圃氣得肚子好懸沒迸開,大聲叫到:“反了你了,快去把你們的頭頭叫來,我要讓你知道我是老幾!”
這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凌雨鳳帶著的記者團也“恰巧”經過這裡,記者們立刻都下了車,涌了過來。
那警察笑著撥動了手機,片刻警車來了,公安局分局長謝飛下了車,把情況瞭解了一下,剛要問什麼,一名警察牽著的警犬突然掙扎著撲向了開著車‘門’的轎車,前爪撓著車座嗚嗚叫著。
那名警察向謝飛說了幾句什麼,謝飛立刻喊道:“大家馬上閃開,這車裡可能有毒品或者是炸彈!”同時命令道:“馬上把這三個人扣起來,帶回局裡審查!”
一聽說有毒品或者炸彈,一些羣衆撤了,可記者卻衝到了前面,卡卡卡開始了拍照,攝像機也嘩嘩地也開始了錄像。
方仁圃氣得大喊道:“‘亂’什麼,我是市政協副主席方仁圃,這是我的車,這裡能有什麼炸彈和毒品,你們不要蠱‘惑’人心!”
那個牽狗的警察可不聽他的喊叫,他帶著一個警察,在車上翻了一氣兒,嗖地拽出一個小老闆箱,他趴著聽了聽,又讓那狗聞了聞,大喊道:“謝局,裡面是毒品,數量大得驚人!”
方仁圃看見那小箱也驚呆了,車上的司機和那個秘書也驚愣住了,那秘書拿出手機‘欲’撥,被警察一把拽了下來,謝飛立刻說:“把他們三人都檢查一下,不能讓他們再和外面的同黨聯繫!”
三個人立刻被警察搜查了一遍,把秘書和司機的手機都收繳起來。
方仁圃拿出證件再次證明他是方仁圃,但謝飛說:“我們國家有反毒品法,不管你多大幹部,只要涉嫌走‘私’販運毒品,都得暫時拘押進行審查,任何人不能高於法律之上!”
方仁圃立刻硬氣起來:“我一個國家公務員,能有什麼毒品,你們純粹是‘欲’加之罪!”
謝飛看看圍觀的羣衆和正在採訪的記者,下令道:“刑警隊,一級警戒,周圍羣衆請退後一步,我們要例行檢查了!”
警察立刻荷槍實彈佈置了警戒線,然後謝飛才說:“打開包裝,看看是不是毒品?把小箱打開,別冤枉這位老領導!”
箱子打開了,裡面是整齊的俄羅斯‘精’裝書。方仁圃鬆了口氣,擦了擦頭上的汗,傲慢地說:“不就是書嗎?你們還有什麼說的,你們是不是該走開了?”
周圍的人也泄氣地要離開了,但那小警察卻冷笑一聲說:“你得意什麼?這麼點僞裝就想‘蒙’‘混’過關啊?”說著對謝飛說:“謝局,這是假書,裡面肯定是毒品!我的黑虎不會判斷錯的!”
那小警察啪地把書打開,圍觀的羣衆都同時驚叫起來:“毒品!真是毒品!”
電視記者立刻開始現場直播:“本市特大新聞,XX區公安局的人民警察在XX大街檢查一輛撞車的滬A ***37 號汽車時,竟從車裡搜出了大量的海洛因,據警方人員估計能有十公斤之多。車主一直自陳他是市政協副主席方仁圃,其身份有待查明,有羣衆估計他是冒充領導的販毒頭子,現在三名犯罪嫌疑人已經被押上了警車!我們電視臺將繼續跟蹤報導這一重大事件的全過程……這次破獲特大走‘私’販運毒品案件,既得力於公安幹警的機智勇敢,也得力於一名叫黑虎的警犬,是它首先嗅到了毒品的氣味……”
看著方仁圃等人被帶走,我們都暗暗地擊掌相慶,但我知道,更難的審訊關還在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