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頂暗地裡對人家好頂個屁用!
掛了電話,左坤狠狠把手機(jī)擲在了副駕駛上。最新更新:
連景言……你簡直是豈有此理!
和李墨時拉著手!還讓岑森來接你!
你想怎麼著?!和我領(lǐng)了紅本本現(xiàn)在還想和岑森舊情復(fù)燃?患!
你這是想要顯示你的魅力有多大嗎?!示威竟然還示到了我朋友那裡,存心的是嗎?!
想著……左坤終於還是坐不住了,他猛然打了一把方向盤,竟然壓著雙實線掉頭往寧輝餐廳的方向行駛而去。
左坤也不知道自己當(dāng)時腦子裡到底在想什麼,調(diào)轉(zhuǎn)車頭前的那一瞬間……他緊縮的瞳仁裡分明就有懼怕。
他害怕連景言會和岑森走,更害怕連景言會和岑森舊情復(fù)燃。
可是這和他到底有多大的關(guān)係?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wèi)什麼這麼怕,不過一個連景言而已。
連景言那天的話已經(jīng)對左坤說的很明白了不是嗎?自己再三斟酌之後分明覺得自己是更愛自己的驕傲所以打定主意只和連景言有一個形式上的婚姻,但爲(wèi)什麼……現(xiàn)在一想到岑森和連景言站在一起的畫面都毛骨悚然。
李墨時最終還是跟著連景言一起坐在了咖啡廳裡,他知道連景言和和岑森的毛病一樣只喝清咖點了咖啡之後又爲(wèi)連景言要了一塊三明治讓她先墊墊。
連景言只是喝了口咖啡並沒有動三明治,她此刻坐在李墨時的對面有些惴惴不安。畢竟人家的老婆在樓上,剛纔還被氣哭了……自己現(xiàn)在卻和人家的丈夫坐在這裡喝咖啡,連景言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
“李墨時……你要不要上去看看你太太?”連景言低聲問。
連景言也是有意想要支走李墨時然後自己趕緊開溜。
“不用!懶得面對那張臉!”李墨時說話時有些氣鼓鼓的感覺。
“我覺得因爲(wèi)誤會讓你和你太太吵架挺不好的。”
他喝了口咖啡之後輕笑:“這一架吵得能讓你親自開口要求岑森過來接你,我覺得很值!”
李墨時怎麼會不會知道連景言是爲(wèi)了解除寧菲的誤會所以才硬著頭皮讓岑森來接她的,他也知道……自己要是不下來跟著這個小妞,估計她一會兒就飛奔逃走了。
岑森曾經(jīng)說過,連景言這輩子最怕的只有兩件事,第一件就是林葉凡犯渾,第二件……就是遇到岑森。
現(xiàn)在林葉凡已經(jīng)不在了,連景言全世界最害怕的事就是遇到岑森。讓她自己一個人下來在咖啡廳等岑森?切……當(dāng)他李墨時是傻的!她能等纔怪!
從剛纔李墨時和寧菲的對話裡,連景言多多少少能夠聽明白一些,看來當(dāng)初李墨時結(jié)婚的時候是不願意的,心裡恐怕還有另外一個叫白飛飛的女人。
白飛飛?連景言突然低笑了一聲……她想起了多年前看過的一部電視劇好象是叫《武林外史》裡面有一個女配叫白飛飛,男主角叫沈浪,女主……好像叫朱七七,按道理算也是朱七七弄散了相愛的沈浪和白飛飛吧,連景言突然覺得寧菲和朱七七還蠻像的,說不定有一天她真的能和朱七七一樣得到沈浪的心。
連景言雖然被寧菲罵了,可並不討厭寧菲,她只覺得寧菲那股子罵人的勁頭有些像鄭彎彎,看樣子也是一個光明坦蕩的人和李墨時也很般配。
只是現(xiàn)在當(dāng)局者迷吧,連景言總覺得李墨時總有一天要拜倒在寧菲的石榴裙下,這應(yīng)該算是連景言女人的直覺,沒有道理……但是就是知道。
“你真的和左坤領(lǐng)了證了?”李墨時問。
連景言沉默了一會兒點頭。
“我怎麼看你那麼心不甘情不願的?”
連景言面色平靜,也不知道李墨時從哪裡看出來連景言心不甘情不願了。
“左坤……不是什麼好鳥!我頭一個看不上他……有點小人了。”李墨時說著點了根菸,用那雙深邃的眸子盯著連景言看。
連景言也沒有多話去問,可坐著坐著連景言就覺得不舒服了……李墨時的那種複雜的眼神看的連景言不自在。
“李墨時……你別這麼看著我。”連景言眉頭緊皺。
“知道左坤以前有一個女朋友叫秦暖暖的嗎?”
原來……李墨時也是要和自己說這件事。
tang連景言點頭:“我知道。”
“懷孕了你也知道?”李墨時再問。
連景言依舊點頭。
李墨時當(dāng)時就沒有脾氣了:“如果你是想要隨便找一個人嫁掉,何苦找岑森的表弟……岑森不是挺好,你都不怕以後你以弟媳的身份出現(xiàn)在岑森面前你們來都尷尬?”
尷尬?當(dāng)然尷尬!
當(dāng)連景言在左家看到左坤的時候就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小,怎麼就會那麼巧爺爺給自己找的相親對象就是岑森的表弟。
打死連景言她也沒想到這個笑容和林葉凡相似讓自己一腦熱和他結(jié)了婚的男人會和岑森會有什麼瓜葛。
要是早知道,就算是天崩地裂連景言都不會和左坤領(lǐng)小紅本本。
李墨時狠狠抽了幾口煙,有些話呼之欲出……可是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他不知道自己要是這麼說出來岑森會不會和自己絕交。
滅了煙,李墨時的笑容有些澀:“知道左坤爲(wèi)什麼和你結(jié)婚嗎?”
左坤和連景言結(jié)婚的目的連景言清楚的很,她想的透徹……左坤也說的明白。
連景言也知道她現(xiàn)在和李墨時說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將來都會傳到岑森的耳朵裡,面對李墨時……連景言需要有像面對岑森一樣的謹(jǐn)慎。
“左坤在你心裡小不小人我不知道,但在我眼裡至少他很坦誠,我清楚明白左坤娶我的目的,他也清楚知道我嫁他的原因,你說我想要隨便找一個人嫁掉這話說的對也不對,很多事情都是冥冥中註定了的,就像兩個不可能在一起的人,勉強(qiáng)在一起帶來的結(jié)果會害了自己也害了別人。”
連景言的話說三分藏三分,淺淺淡淡的帶過左坤和她結(jié)婚打的那點小算盤,還點明瞭自己不可能和岑森在一起,聰明一點的人也能聽出連景言對林葉凡的死到現(xiàn)在還不能釋懷。
李墨時笑了一聲,這連景言似乎活的也有些太明白了些,年紀(jì)不大腦子到很清醒。
其實,如果連景言真的不能和岑森在一起非和左坤結(jié)婚也未必得不到幸福,但是……那就要要求連景言活的糊塗一點,別把所有的事情都想的那麼明白,說不定……她還真能夠得到幸福。
因爲(wèi)他李墨時就不相信,連景言心裡都明白了左坤和左家盤算的那點小九九之後,還能和左坤做到真正的相濡以沫相親相愛,恐怕……兩個人睡在一張牀上都覺得彆扭吧。
李墨時滅了煙最終感慨了一句:“連景言,都說……傻人有傻福,這句話不是沒有道理的,女人活的太冷靜太清醒就不容易得到幸福。”
幸福?
連景言垂眸笑了笑……她的表情很平靜,可垂下去的脣角分明就已經(jīng)出賣了她的心事。
她的幸福,早就跟隨著林葉凡的離開而離開了。
甚至連她……也差點跟著林葉凡一起離開。
還沒說一會兒來接連景言的人就到了。
先來人是左坤。
左坤一路不守交通規(guī)則火急火燎的闖過來自然是比岑森一路走一路堵要快得多。
他一到就給寧輝打了電話,一聽說連景言和李墨時在樓下咖啡廳,想都沒想就風(fēng)風(fēng)火火去了。
連景言擡頭和李墨時說話間,連臉色陰沉的左坤朝這邊走來,還沒來得及開口左坤已經(jīng)站在了兩人面前脣角含笑道:“沒打擾吧?”
李墨時腦子一轉(zhuǎn)就知道是寧輝那個小子通風(fēng)報信,他看了眼表……岑森是怎麼回事,都已經(jīng)十二分鐘過去了怎麼還沒到?
左坤的出現(xiàn)對連景言來說就像是救命稻草,這下有藉口走了。
“左坤……”連景言喚了一聲。
“我來買東西正巧看到你在這裡……”左坤看了眼腕錶道,“我送你回去吧。”
左坤的話太對連景言的心思了,李墨時脣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意……他知道自己爲(wèi)岑森留不住連景言了。
果然,連景言一口答應(yīng)了下來。
連景言起身有些歉意的對李墨時道:“麻煩你給岑森說一聲,我先和左坤走了,今天真的不好意思麻煩他了。”
李墨時對連景言一點頭沒怎麼吭聲,左坤倒是彬彬有禮的樣子拿過連景言的包紳士
的和連景言一起離開。
連景言一路小跑直到坐上左坤的車才鬆了一口氣,連景言剛對左坤說了一聲麻煩你了,手機(jī)就發(fā)出一陣短促的信息鈴音,連景言翻開一看只有一行字……
讓他帶你去吃點東西,早點回家,注意安全。
陌生的電話號碼,沒有署名。
但……連景言卻知道是岑森。
她下意識轉(zhuǎn)過頭往車外看,可沒有搜尋到岑森的身影。
岑森路上有點堵,到的時候左坤已經(jīng)先他一步進(jìn)了咖啡廳走到了連景言身旁。
岑森停下步子看著連景言起身左坤拿過連景言的包和李墨時道別,他一直站在原地沒有過去,只是目送著那兩人離開。
直到李墨時電話飆過來,岑森這才慢悠悠的在李墨時的對面坐下,坐在連景言剛坐過的位置。
李墨時掛了電話氣不打一處來:“我說你能不能上點心!光暗地裡對人家好頂個屁用!說是十分鐘……現(xiàn)在都十五分鐘過去了,看吧……到嘴的鴨子飛了!”
岑森只是輕笑,他端起剛纔連景言喝過的那杯清咖輕輕抿了一口,脣角帶著笑意解釋:“星期五,路上堵得很。”
岑森不想讓連景言左右爲(wèi)難,於其自己也出現(xiàn)讓連景言在他和左坤裡做一個選擇,倒不如自己乾脆就不出現(xiàn)讓連景言如願離開的好。
“得了吧!我還不知道你……一定是看到人家原配來了,不忍心讓你的小心肝左右爲(wèi)難乾脆躲在哪個角落看著不出現(xiàn)吧!”李墨時擡眉笑了笑。
“和寧菲又吵了?”岑森不著痕跡的轉(zhuǎn)移話題。
“快別提了!那丫就是個神經(jīng)病!”
李墨時一提起寧菲一肚子的火,他灌了口咖啡道:“你知道你家小心肝現(xiàn)在在王府井盛廷大酒店工作嗎?”
“嗯。”岑森輕輕哼了一聲。
“那你也知道你的小心肝現(xiàn)在正在給別人當(dāng)貼身管家嗎?”李墨時擡眉。
“嗯……”
“我去!”李墨時靠坐在沙發(fā)椅背上,原本還想再岑森面前獻(xiàn)個寶……誰知道這廝竟然什麼都知道。
“那你打算怎麼辦呀?”李墨時又問。
“那是連家自己家的酒店,她去工作無可厚非。”岑森說的不動聲色。
“岑森……你冷靜的腦子壞掉了吧!貼身管家……貼著貼著別人就把你的小心肝貼走了!你還是小心著點吧!”李墨時有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憤憤的說了一句就嚷嚷著讓岑森請吃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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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左坤開車都沒有說話,連景言也沒有先開口,氣氛有些古怪的讓人彆扭。
連景言隱隱約約用餘光看了眼左坤的側(cè)臉,鐵青鐵青的。
連景言不明白左坤在生什麼氣,今天電話裡可是他惹火了她的,難道是爲(wèi)了今天自己和李墨時一起吃飯的事情。
又或者……是因爲(wèi)寧輝告訴了他自己當(dāng)著李墨時那麼多人的面讓岑森來接自己?應(yīng)該是這樣的,連景言自徑想著。
霓虹燈不斷的向後倒退,已經(jīng)是晚上八點了,可連景言還沒有拜祭自己的五臟廟。
左坤把車停在連景言家樓下,拉了手閘。
“謝謝你送我回來,回去的路上小心。”
“連景言你等一下!”
沒等連景言拉開車門,左坤已經(jīng)一把拉住了連景言的手臂。
左坤的眸子裡略微有些紅血絲,他問:“還愛岑森?”
這幾個字就像是刺,刺痛了連景言的心。
連景言掙扎卻怎麼都甩不脫左坤粗勵的大手:“左坤……你發(fā)什麼神經(jīng)?”
“是你說要相敬如賓!既然想要相敬你能不能對我們婚姻有起碼的尊重?能不能別讓我?guī)е骰位蔚木G帽子然後再替我滿大街的招搖?!”左坤說話語氣又急又氣,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風(fēng)度。
“左坤!”連景言去掰左坤的手,可是左坤的手就像是焊在了她的手腕上,怎麼都掰不開,“就算是隻是普通男性朋友吃頓飯有什麼問題?我們
的婚姻是因利而和,甚至爲(wèi)了這段婚姻還犧牲了秦暖暖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本身對這段婚姻就不能稱作是尊重!”
連景言的話讓左坤就像是炸了毛一樣,他咬緊了牙關(guān)一字一句:“連景言……我們是爲(wèi)什麼結(jié)婚的?你是爲(wèi)什麼嫁給我的?!我結(jié)婚的目的或許讓人不齒,可是你呢?你不就是因爲(wèi)我長得像林葉凡,嫁給我可以讓你心裡減輕一點對林葉凡的愧疚不是嗎?”
看來,對這段婚姻……不僅連景言心裡明白,左坤也明白的很,連景言瞳仁輕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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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今天應(yīng)該也會一大早審出來吧,千千留言明天回覆,今天朋友結(jié)婚要去參加婚禮……愛你們![屋‖檐‖下的拼音.後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