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精典的話說得好:一個惡俗的開端後面緊接著的必是惡俗的橋段。(衆:這是誰說的俗話?某衿插話:俺說的,經典吧?衆:表爲你缺乏想象力找藉口!隨後被衆人華麗地踹飛,化爲天空中一顆閃亮的流星……)
不知過了多久,當我的意識重複恢復,睜開眼睛的時候,卻發現我現在躺著的地方絕對不是我家。
因爲我的臥室沒有這麼大、這麼整潔、這麼明亮。更何況旁邊還站了一個我根本不認識的中年美婦。
“這是哪裡?”我眨眨眼睛,問道。那兩個該死的女人不是把我砸昏了怕我醒了找她們算帳,所以隨便把我扔到什麼地方讓我自生自滅吧?不過,爲什麼我的聲音聽起來怪怪的?唔~好象是那種很稚氣的童聲吧?
中年美婦摸摸我的頭,自言自語地說道:“耶?沒發燒啊?”
“媽,誰發燒啦~”不由自主地,我怒瞪了中年美婦一眼,然後……徹底陷入石化狀態。
我……我剛剛說什麼了我?日語?我竟然說的是日語??我叫眼前的女人什麼?媽??我媽怎麼會是這個樣子?雖然她看上去比我媽年輕、漂亮、有氣質,但最關鍵的問題是:我根本不認識她好不好?我爲什麼會叫她媽?啊啊啊啊~~~腦袋一向都少根筋的我,大腦頓時處於當機狀態。
此時,大腦拒絕理智思考的我,開始徹底抓狂……
好半晌後。
“夏音,你沒事吧?”美婦可能是見我神情不對,急忙抓住我的肩膀一陣猛搖。
“咳~咳咳~”放開我~我頭暈~我雖然很想對中年美婦這麼說,但卻被她搖得喘不過氣來,只能不停地咳嗽,最後,精神刺激加上□□所受的折磨,我兩眼一抹白,終於昏了過去。世界清靜了。
不知過了多久……
“唔~睡得真好?!蔽覍⑹謴谋蛔友e伸了出來,打了個哈欠後,滿足地張開了眼。然後,愣住了~這裡是哪裡?
然後,記憶如潮水般地涌進我的腦海,我皺著眉看著房間裡的擺設,似乎~好像在哪裡見過,啊~這裡不是我被那兩個損友打昏過後醒過來看見的房間麼?怎麼還在這裡?那先前被人搖昏過去那麼丟臉的事也不是我在做夢嘍?
一股想要探個究竟的強烈意念充斥了我的整個大腦,在這股意念的推動下,我終於掀開被子,離開了溫暖的被窩,穿上拖鞋。這時,低頭一看,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惡~~~粉紅色的~再看看房間裡粉紅色的牀、被子、梳妝檯、公仔……無語的我不由得在心裡對這個房間的主人的品味產生疑問,難道她把自己當作了芭比娃娃了?
剛想著,房間的門便被推開了。
“小音,你沒事吧?爸爸好擔心啊~~”一個三十歲左右的成熟英挺的男子突然從門外衝了進來,摟住了我,用那與他長相一點都不相符合的狗狗表情看著我,眼裡還隱約閃著淚光。
頓時,我渾身僵硬,額頭爆起了青筋,這樣——算不算是非禮?不過,他說的是什麼?爸爸?誰的爸爸?我的?不對,他說的是日語!
後知後覺的某人開始陷入了石化狀態中。即使某人神經再大條,也能知道自己目前處在一個什麼樣的情況下了。
我~葉羽~終於跟隨著JJ的潮流,穿越了!
當然,神經大條的某人在瞭解了自己目前的處境後,第一個想到的便是JJ大部分穿越文中主角的經典必用臺詞,“這個……我失憶了!”
“你說什麼,小音?爸爸聽不懂!”自稱是我爸爸的男人皺起了眉頭,眼裡飽含著疼愛的情緒看著我,那閃閃發光的眼神讓我身上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也難怪他聽不懂,我剛剛脫口而出的竟然是中文。這下怎麼辦?我根本沒學過日語啊~天啊~~天要亡我也!我的情緒進入暴走狀態,正在這時,腦中靈光一閃,我第一次醒轉來的時候好象說的是日文吧?唔~這麼說,我是屬於穿越流派中的靈魂穿嘍?這樣,也就是說說日文是我棲身的這具身體的本能。
我抹去腦海裡亂七八糟的情緒,將想要說的話在心裡想了一遍,然後自然而然地就用日語將話說了出口:“我失憶了!”唔~猜想果然不錯,我果然是天才!某人開始洋洋得意ing。
卻不想一石激起了千層浪~那陌生老爸聽了我的話後,眼角竟然的淚光越來越閃亮,很有嚎陶大哭之勢,一把又將我摟回胸前,“唔~可憐的小音,原來你已經知道你失憶啦?沒關係~爸爸媽媽會一直在你身邊的,不用害怕~~”
我黑線,敢情這具身體的前主人本來就已經失憶了?那我的表情不是白表了?。坎贿^,黑線過後,我也同時鬆了一口氣,不然莫名其妙就失憶的這種藉口還真難以說服人。
可是……
我望著眼前摟著我哭得傷心的男人,很想衝他大吼:你哭就哭吧,但是能不能不要把你的眼淚和鼻涕全糊在我睡衣上啊?嘔~好惡心!某人又陷入了間歇性的抓狂中。
“正永,你又在幹什麼?。课易屇憬邢囊粝聛沓燥?,怎麼現在是你抱著她哭啊?”中年美婦,啊不,應該是這具身體的老媽估計是久等也不見丈夫和女兒下來吃飯,於是上來催促,結果看見了自己的丈夫抱著女兒哭得正投入,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表情。
“哦,我都忘了,小音,肚子餓了吧?咱們下去吃飯。”撿來的老爸連忙擦乾了臉上的淚水,露出一臉“諂媚”的笑容對我說道。
我現在已經是對面前這個男人無力了,我第一次知道,原來一個男人的表情也是能豐富到如此境界的,不過他可不可以不要在我面前把情緒表現得這麼誇張???
我拉了拉身上已經皺成一團,上面還粘著一些黏糊糊的不明物體、一看就知道不能再穿了的睡衣,面無表情地說道:“我先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就下來?!?
坐在浴缸裡,我的手無意識地撥著浴缸裡的水,後知後覺地想道:看來自己穿越的事已經鐵定成事實了,不管再怎麼傷心再怎麼沮喪都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現在只有用“夏音”這個身份活下去。不過,不知道我原來的身體怎麼樣,是死了麼?還是這個夏音進入了我的身體???
唉,希望父母不要傷心纔好。不過,一想到不用面對高考的壓力時,我的嘴就咧得老大~老爸老媽,你們不要怪女兒不孝啊,沒辦法,應試教育害人??!我有機會一定回國去看你們~~
我快速地洗了澡後,將身上擦乾,換上了乾淨的睡衣,走到鏡子前擦拭頭髮的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怎麼這麼瘦小???細細地胳膊,細細地腿,平板的胸部~天吶,我真不幸,不會穿到營養不良的人身上吧?
再一看鏡子中人的臉,頓時嚇了一大跳,鏡子中的人不是十來歲左右時的我麼?那張天天都在鏡子裡看到的臉,我絕對不會認錯!
這個認知對於我來說不諦於是晴天霹靂。既然穿了我就認命了,不過好歹也像JJ的文裡寫的女主一樣,穿個風華絕代的身體吧?可是我爲什麼這麼倒黴?不僅穿了,還穿在了跟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身上,更不幸的是,這個身體居然還是縮水版的~~~
望著鏡中的人那張清秀有餘、美麗不足的臉上露出的痛苦表情,我真想哀號一聲~我得罪了誰啊我?不就是笑話了龍馬殿下幾句麼?有必要懲罰我重新體驗一次學生之旅麼?好歹我以前再痛苦,也不過就是一年就脫離萬惡的高中生涯了,現在這樣子不是讓我重新去讀一次初中和高中麼?最最關鍵的~居然還沒有給我一張漂亮的臉蛋!真是混蛋加三級~
衝著鏡中的人發了一大通脾氣過後,感覺渾身無力。遊魂般地飄出了房間,然後食不知味地吃了一頓晚餐,心不在焉地聽那對撿來的父母告訴了我一些我以前的基本情況,比如說我叫宮瀨夏音,今年剛滿10歲,前幾天發生了以外後,一直昏迷不醒,然後醫生告知他們我的腦中有瘀血沒有散開,有極大的可能會失憶……
後來又說了些什麼我完全沒有聽進去,只是又如同遊魂般地飄回了房間,然後躺在了牀上,兩眼一閉,睡覺~真是個逃避殘酷現實的好辦法。
只是在我當鴕鳥的時候,完全沒有聽到父母所說的、對我以後生活產生了至關重要影響的話:
“明天就到加拿大去了,跡部家的婚約怎麼辦?”
“唔~那就幾年後再讓夏音回日本就好了。”
“可是……我不放心小音一個人在日本啊?!?
“笨蛋,小音回日本的時候肯定就是和景吾結婚的時候啊,怎麼會是一個人呢?”
“哦~對呵,不過,這樣好麼?小音就是對這件事排斥太大,離家出走時纔會發生意外失意的。再讓她履行與景吾的婚約會不會對她太不公平了一點啊?”
“不然怎麼辦?如果當初不是你把我搶走,讓我履行不了我家與跡部家定下的婚約,能讓夏音來履行這個婚約麼?”
“這個……嘿嘿~~”
“放心,我知道你是擔心夏音受欺負,還有我爸、夏音的外公在呢,你覺得以他的個性會讓夏音受欺負麼?”
一想起夏音的外公、自己親親老婆惠子的父親——光島正雄,宮瀨正永不禁打了個寒噤,不禁忙笑著對宮瀨惠子說道:“時間已經不早了,老婆,我們早點休息吧,明天還要早起呢~”
於是,伴隨著這對無良夫妻不負責的對話,我那本就偏離軌道的命運開始向著一個未知的方向駛去……
-----------------------------俺素怨念的分隔線----------------------------------
應試教育那段純粹是惡搞哈。
純粹是俺的發泄,因爲俺現在都還記得讀書的時候遭受的變態對待……T。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