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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心中的愧疚

愣了一會兒, 發(fā)現(xiàn)青學的人都已經(jīng)幾乎全到齊了。我搖了搖頭,習慣性地當起了鴕鳥,把所有想不通、想不明白的事全部拋之腦後。

我看著他們讓堀尾那個搞笑的傢伙扮演龍馬, 我就想笑, 但一直被我忍住了。但就在堀尾那東施效顰般的“まだまだだね”搞得實在是忍不住了。我彷彿看見無數(shù)條黑線掛在青學衆(zhòng)人的腦後。

最後, 終於忍不住大笑起來, 眼淚都笑出來了。

“啊~”堀尾看著那個笑得誇張的女孩子, 好半晌後纔想了起來,“你是上次比賽的那個高個子姐姐~”

我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抹去眼角笑出來的淚花, 對堀尾打了聲招呼,“嗨~青學的一年級正選, 又見面了~”

本來我只是開個玩笑, 沒想到堀尾卻喜形於色, 臉上出現(xiàn)了洋洋得意的神情,“好看麼?我可是青學的正選球員了~加上我的球技, 什麼都有可能發(fā)生~”

聽見堀尾這麼洋洋得意的一番宣告,周圍的不少人都將視線投射到他身上,那些眼光讓堀尾更加得意起來。我腦上降下一排黑線,這人,跟小阪田朋香得有一拼, 只不過小阪田朋香是花癡, 他則是自大。能夠茫目地驕傲自大到他這種地步, 也算奇葩了。

他在得意忘形下, 居然開始吹噓起自己的外旋發(fā)球來。

終於, 一個學校的球員看不過他那副囂張的嘴臉,前來挑戰(zhàn)了。

堀尾卻心虛了, 他哪會什麼外施發(fā)球啊?於是把求救的眼光投到我與其餘兩人身上。

我記得大概等下龍馬就會出現(xiàn)了,所以並不著急。在臉上露出個笑容,面帶鼓勵地看向他。其實心裡快笑翻了,讓他吃點苦也好。然後看著他苦著臉拿著球被走進球場。

我趁這個時候向其它地方看了看,卻正巧看見跡部,而目光正好撞上了他的。我愣了一下,還沒來得及反應,他已經(jīng)把目光轉(zhuǎn)開了。

我心裡有些不舒服,撇撇嘴,也把目光移開。有些心不在焉地看著周圍的一切按照我記憶中的劇情發(fā)展著……

“宮瀨~”一聲帶著驚喜的喊聲從我背後傳來。

我條件反射性地轉(zhuǎn)頭一看,“千石君?”

千石朝旁邊的人說了幾句話,走到我身邊,撓撓頭,傻笑著問道:“真LUCKY,沒想到今天居然能在這裡見到你,你是來看比賽的麼?”

我重新振了振精神,向千石露出個笑容,“算是吧。”側(cè)頭看了看那邊正在好奇望向這裡的山吹國中網(wǎng)球部的正選球員,還有那個如同老狐貍般的伴爺,我打了個寒噤。

“不是比賽馬上就要開始了,千石君你在這裡和我閒聊行嗎?”我聳聳肩,問千石。

千石也看了看同伴,臉上露出抱歉的表情,“好象不行,我得離開了。那個,宮瀨,等下比賽完了我可不可以請你去吃東西?”

吃東西?我有些心不在焉地想道,“可以啊~”答應的話沒經(jīng)過思考便脫口而出。

直到看到千石臉上露出欣賞的表情,我纔想起我剛剛說了什麼,心裡覺得有些懊惱,不知道怎麼回事,剛剛開始就突然覺得人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起興趣,若不是爲了看青學對聖魯?shù)婪虻谋荣悾铱赡芏茧x開了,更別說去吃什麼東西了……但是看著千石的臉,又說不出反悔的話。只能勉強露出個笑臉,“那比賽完後見吧。”

“嗯。等下見。”千石笑了笑,便同那些不時用目光對我進行“洗禮”的同伴離開了。

正在這時,我突然有種被窺探的感覺,轉(zhuǎn)頭四處望了望,終於,在一個隱蔽的地方看見乾拿著一支筆飛速地在筆記本上寫著什麼。

我輕手輕腳地走過去,他大概是因爲寫得太投入了,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我已經(jīng)走到了他背後。看著他筆記本上的寫的東西,我輕聲地念了出來:“X月XX日,根據(jù)教授的資料,莫名其妙變成冰帝部長跡部景吾妻子的宮瀨(跡部)夏音在XX地方與山吹國中的千石清純定下約會。兩人關(guān)係:資料不足,無法顯示。”

乾嚇了一跳,連忙合上筆記本。扶了扶眼鏡。

我嘴角抽搐地看著他,“你記這些幹什麼?”

聽見我的問話後,乾的眼鏡上迅速反射過一道光芒,“收集數(shù)據(jù)是我的職責。”

默……半晌後,我指了指他那本封皮上寫著“宮瀨夏音”的筆記本,艱難地開口,“我沒什麼好記錄的吧?”

“不~”乾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就算是我一直在蒐集你的資料,但還是摸不清你的底細。這就說明了,更有必要努力地去收集更詳盡的資料。”

我石化中……等我從石化狀態(tài)清醒過來後,乾已經(jīng)直接閃到青學那羣正選當中去了。我翻了翻白眼,我看那不是在收集資料,而是在滿足他個人的八卦心理吧?沒見過男人這麼八卦的。怎麼青學的怪胎這麼多?

青學的前兩場比賽分別是打鐮田和秋山三中。這兩所我根本沒有記憶的學校都被青學輕鬆地拿下來。

接下來,我也去看過其它學校的一些比賽,不過都沒什麼吸引人的比賽。

終於,今天的重頭戲——青學VS聖魯?shù)婪虻谋荣愰_始了。第一局雙打比賽,搞笑地以聖魯?shù)婪虻牧鴿杀惶页且挥浿乜鄞驎炞鳡懡Y(jié)束。而第二局大石、菊丸對上聖魯?shù)婪虻某酀珊徒鹛飼r,因爲菊丸的體力問題而遺憾地在搶七中輸給了對方。

第三局,是我比較關(guān)注的一局,龍馬對不二裕太。至於爲什麼是“比較關(guān)注”,那是因爲許斐剛把龍馬設(shè)定得太變態(tài)了。只要是正式比賽,無論對手是誰,一律通殺,而且根據(jù)許斐剛的主角定律,他大概以後也不會輸。知道結(jié)果的人自然而然就會對他的興趣少很多,這隻能算是正常反應吧。

這時,從另一邊的賽場傳來一陣嘈雜聲,怎麼了?我好奇地走過去看了看,卻看見是冰帝的賽場,再一看記分牌,冰帝和不動峰?

我有些愣住了,腦海裡亂成一團,冰帝和不動峰的比賽在今天?但想來想去,都是一團模糊。當初看網(wǎng)王時,冰帝在許斐的筆下,本來就是如同炮灰、主角的墊角石一般的存在,筆墨本來就少,再加上距離我看網(wǎng)王時,已經(jīng)過了七年之久了,自然有些問題便記得不是那麼清楚。

正在我發(fā)愣的時候,跡部看似一臉平靜地帶著耷拉著腦袋的冰帝正選從賽場上走了出來,從我身邊經(jīng)過。

我不自覺地輕聲叫道:“跡部~”

跡部的身形頓了那麼一秒,但卻沒有回頭看我,只是快步地離開了這塊讓他的自尊心蒙受羞辱的地方。

跡部他是驕傲的~正是因爲驕傲,所以他纔不允許自己在別人面前露出憤怒和失望,而這樣的他,更不希望的是他的失敗被別人看見吧?即使只是那短短的幾句安慰也不必,因爲他高傲的自尊心不屑於去接受別人的憐憫,不管那是否只是出自於善意的。或許,現(xiàn)在,他只想要好好地找個沒有人的地方,狠狠地打上一場球,然後將所有的憤怒和失敗的挫折感發(fā)泄出來……

看著跡部那挺得筆直的背影漸漸消失在我的視線裡,我的心驀然感到一陣酸楚,心裡彷彿被什麼東西輕輕地螫了一下,有點痛,雖然不明顯,但卻真實地存在著。

其實這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只要我告訴跡部,讓他注意不動峰,或許今天就不會發(fā)生這樣的事了。但是~我可以那樣做麼?驕傲如跡部,在今天之前,會相信冰帝給輸給一支名不見經(jīng)傳的隊伍麼?但即便他相信了,我就敢說麼?我不敢,因爲我怕改變這個遵循著許斐剛筆下劇情而運行的世界,我不敢想象如果我肆意改變了原本的劇情會出現(xiàn)什麼樣的結(jié)果……或許,我其實並沒有自己想象中那麼勇敢,此刻的我,正害怕著那不確定的未來。

慢慢地蹲下,像孩子一樣將頭埋進臂彎裡,眼淚順著臉頰流下,對不起……跡部……

(提醒,看右邊,俺有話要說,非常重要!望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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