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無數(shù)只草泥馬在奔騰,嫩末覺得自己馬上就會炸毛,稀奇的是她聽到自己非常之平靜的聲音,“在看您這渾身上下哪裡能放著那塊紫灷石!”
嫩末本來是想嗆一下王子皓,她後面還有句話沒有說出來,那就是:瞧這光溜溜的模樣也只有菊/花裡才能放……
不過鑑於自己的人身安全,嫩末沒敢把這話說出來。
“去把我衣服拿來!”王子皓見嫩末低下了頭,圓潤的耳珠紅紅的猶如一滴鮮血,他猜不到嫩末的腹謗,只以爲嫩末是在害羞,心中頓時無限好奇,很多獸族因爲遺傳的緣故都不會有害羞這個詞,王子皓越加覺得嫩末就是水族類,或者是與鮫人差不多的族種。
“衣服?”嫩末慌忙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打算讓門口守著的非白去拿衣服,她也順便在外面遛遛風,總感覺現(xiàn)下心咚咚跳的,滿腦子都是王子皓光溜溜的身體。
“朝哪裡走?衣服在那邊的櫃子裡?!蓖踝羽┑穆曇糇陨磲醾鱽?,他大概以爲嫩末是因爲害羞纔會分不清東南西北,所以語氣很是戲謔。
“哦,好!”嫩末嘴裡說著好,腳下步子卻不停,反而還走的更快。
下一秒鼻子就撞到了一個肉牆上,嫩末捂著鼻子後退了一步,映入眼簾的是王子皓下/身處依舊嘀嗒著水滴的一堆黑色草叢。匆匆一掃忙將目光上移。
“衣櫃不是在這個方向?!蓖踝羽⒛勰┪嬷亲拥氖掷。瘷欁拥姆较蜃呷ァ?
許是已經(jīng)感覺到嫩末其實是想逃走,他的臉上就沒有了剛剛那愉悅的表情,陰沉沉眸光有些滲人。
嫩末用另一手捂著鼻子,她沒多餘心思去理會王子皓的情緒,鼻子很疼,疼的大腦都嗡嗡嗡的,她感覺自己的鼻子撞上王子皓的胸口就和雞蛋撞上石頭一般。
脣上感覺溼膩膩的,她用手一抹,竟然是鼻子裡流出的鼻血,“唔……血……”不知怎麼的看到手上的血,嫩末就想起了那個虎毛人斷了一條胳膊的樣子,她顫顫的想自己的鼻骨是不是被撞碎了,這種時代醫(yī)學也不發(fā)達,難不成她以後就每天頂著一個塌掉的鼻子……
這麼一想,說出血字的嫩末就眼淚汪汪的覺得天要塌下來了一般。
王子皓低頭打量著嫩末流血的鼻子,他有些不解的問,“怎麼回事?”
說話間手伸到嫩末有些青的鼻子上使勁揉了揉。
“痛!”嫩末頭後仰躲閃著委屈道,“痛死了,別碰我!”
“這樣脆弱?”王子皓一臉的疑惑,“怎麼一碰就出血!”
嫩末摸了摸鼻子,鼻骨並沒有碎掉,應該只是流鼻血,放了一半心的她一聽王子皓這明顯很無辜很抱怨的語氣,就有種想將眼前人暴打一頓的衝動。
不過因爲知道暴打一頓的結(jié)果一定會是自己的拳頭受傷,嫩末將憋在胸口的那口怒氣當氣息一樣緩緩呼出。
“你能不能先穿好衣服再與我說話。”嫩末沒有找到手絹之類的東西,只好捂著鼻子仰著頭打量著屋內(nèi)哪裡有布子。
王子皓低頭瞅了瞅自己的樣子,又瞧了瞧“不穿衣服”的嫩末,對嫩末這話很是不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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