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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牢獄之災

第一次看見通緝令,陳衛風還是很好奇的,興奮的衝上去要湊熱鬧。布告欄前人頭攢動,議論紛紛。通緝令上畫的是一個男的,不得不說畫畫的人還是很有功底的。看這毛筆畫的,簡單的幾筆,該有的都有了。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猛然一看還挺熟悉,就跟日和漫畫上畫的卡通人物一樣。看得陳衛風差點就笑出來了。

這識別度也太低了,真要按圖畫抓起人來,只怕滿大街都是。看那畫上人物,只有一個還比較明顯的特徵,就是頭上扎著一個束髻,其餘的頭髮就蓬鬆得亂糟糟的,眉毛上方有一顆痣,這應該是真的有一顆痣,不然人家不會可以點上去的,模樣看著還挺兇悍的。

陳衛風聽著旁邊人議論個不停。再看著上面通緝令,三個大字用紅圈圈出來了。上面寫著:犯人許祝,伊川人氏。作奸犯科,欺行霸市,在本縣屢屢作惡。特出榜緝拿,有知情者速速報之縣衙,捉拿者,賞銀五十兩。

“跑了,昨天晚上跑的。”旁邊的人用手捂著嘴,細聲的跟身邊的人說。“聽說縣太爺氣得直跺腳。”

“哦,人現在怎麼樣?”身邊那人聽到後微微點頭,又問了一句,“聽說大夫都沒招了。”

“廢了,聽說當時是讓人擡著回來的,我一個朋友在裡面當差,當時他就在場。”那人信誓旦旦,說得很得意。似乎就是他親眼看見的一樣。

那人聽了連連點頭,恨不得自己沒有親自看見一樣。

“什麼人搞得這麼慘啊?”陳衛風伸過頭去,好奇的問了一句。那兩人聽到有人問話,立馬機敏的看向陳衛風。一看是個陌生人,立馬就不說話了,其中一個扯了扯另一個的衣角,對他使了一個眼神,然後兩人轉身就都離去了。把陳衛風搞得一頭霧水,不就八個卦打聽一下消息嗎,至於這麼小氣嗎。不說就拉倒,跑個什麼跑嘛。陳衛風看看榜文,覺得沒意思,也沒什麼熱鬧可看的啦。就去跟王守仁一起去找地方吃飯了。

人要吃好,馬要吃草。跑了大半天了,馬也得喂點兒吃的。一般小點兒的館子,門口都沒有餵馬的夥計招呼。現在又正是吃飯的時候,大點兒的館子人都很多,沿著這主街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吃飯的地方。

“誒誒,這家不錯,人還少”陳衛風指著前面一家大酒樓。但凡蓋得起大的樓的館子,飯菜肯定不會差。陳衛風等人牽著馬過去,夥計忙過來接下馬繩。

小二把他們迎了進去,“咱們去樓上吧。”陳衛風一看樓下冷冷清清的,只有三兩桌,就提議道。

“好嘞,樓上,三位!~”小二一聲長長的吆喝,在本就空蕩的大堂喊起來,如果不是街外嘈雜的聲音,這大堂怕是能聽得到迴音了。

三人坐定,王守仁來點菜,要了幾個湯菜,小二在旁邊候著記下。

地方一小,什麼事兒都蠻不住,好事不出門,醜事傳千里。說得就是這個道理,一般地方一小,家家戶戶,誰家出了點兒事兒,但凡有點兒花邊兒新聞的,隔壁左右的就都知道了。一傳十十傳百,尤其是茶餘飯後,作爲聊天的談資。大家聊得會聊得特別開心,不亦樂乎。就是這個理了。所以在菜館裡消息最是靈通,而且人們也喜歡在這裡傳遞消息,毫不避諱。

“誒,小二哥,剛剛看城門口的榜文,是出了什麼事兒了嗎”陳衛風閒著沒事兒就打聽道。

“額。”小二哥猶豫了一下,又回頭看了一眼,看身邊沒人。就湊近了一點兒,低聲說“幾位是從外地過來的吧?”

王守仁看小二哥這番謹慎的樣子,就覺得好奇,放下了菜單,點點頭,“路過此處,暫做休息,飯後便要啓程趕路了。”

“哦,難怪幾位客官不知其中的內情,”小二看王守仁放下菜單來,也認真的聽他講話,頓時就來了精神。人們都這樣,要是別人有不知道的事情,偏偏自己知道啦,必定會很得意。尤其是別人認真的傾聽的時候,那講話的人就會不自覺的生出一種成就感,然後款款奇談,顯得自己很重要很有話語權。有時甚至還要誇大幾分,渲染一下故事的背景和情節。眼前這位,顯然就是要給我們好好的上上課了,剛巧我們也有興趣聽,於是就都認真的聽那小哥講。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伊川縣城的城南,有一戶人家,姓許,名叫許祝。有一膀子力氣,人又長得有些粗壯魁梧,要是去當兵肯定是一名好手。只是因爲家中有一個老母親身體不好,需要照料。所以一直在家以砍柴爲生,順便照顧母親起居。許祝這人很少說話,但很是孝順,對朋友也很義氣。這座酒樓以前就是定期的,讓許祝送柴火過來。所以小二說跟他的關係還不錯,對他還比較瞭解。事情就壞在這個上面了,許祝的母親一個月前病情加重,本就長期臥病在牀,這樣一來更是雪上加霜了,日子就一天比一天難過。許祝力氣大,平日裡除了打柴,也會幫人運貨。有一次運貨的時候,運的就是一家藥房新進的一批藥材。不是因爲母親病重嘛,所以許祝就趁人不注意,偷偷的藏下了一些藥,結果被人舉報了。報到了縣太爺那裡去了。

一提到縣太爺的時候,小二哥的臉色就有些陰沉了。

原來縣太爺是這伊川縣城的一霸。當上縣太爺之後,把自己的親戚都提上來管事,整個縣城就是縣老爺家的一言堂。就比方說街對面的那間當鋪,就是縣老爺家開的。自從縣老爺家把當鋪開在對面之後,就沒人敢來這家菜館吃飯了,因爲縣老爺閒著沒事兒的時候,總是拿著一把椅子坐在當鋪門口,人們爲了避開縣老爺,怕被他看到,也怕看到他。就不敢來他們家吃飯了,他們家飯館也是有苦說不出啊。好好的一家老店,眼看著生意就這麼慘淡下來了。而且還不算晚,最關鍵的是縣城裡最要命的藥材,也是縣老爺家給獨家經營了。剛巧那天運送的藥材,就是縣老爺家的藥店裡的,縣太爺的兒子就帶了好些人,要去打許祝。好在許祝生猛,大家夥兒不敢上前,許祝沒吃什麼虧。這樣一來縣老爺兒子的面子上覺得過不去。就要許祝把藥材交出來了,許祝就只好去把藥材送回去了。結果縣太爺的兒子還不滿意,要許祝賠償20兩銀子,限期3天,如果三天之內不交出來,就要把他壓進縣衙的大牢。許祝哪能違逆啊,他母親還在牀上躺著呢,萬一他要是進了大牢,那老母親就徹底完了。所以他就想辦法去籌錢,聽說最後他母親把自己的首飾拿出來,讓許祝去當了,換了點兒銀子,才把錢給還清。誰知這事兒還沒完,縣老爺的兒子時不時就來找許祝的麻煩,看他砍柴爲生,就暗地裡威脅大家,不許買他的柴,也不讓人找他送貨。這麼一來,許祝就更沒錢了,沒錢就沒藥。老母親的病沒了藥,更是一病不起,沒多久就一命嗚呼了。

後來埋了老母親之後,許祝也不知道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兒,知道是縣老爺的兒子在暗中作梗。昨天就跑去青樓裡,把縣老爺的兒子找著了,狠狠的打了一頓。聽說打的時候褲子都沒穿呢。直接從樓上打到樓下,結果在逃跑的時候,那公子就從樓上摔了下來,當場就昏過去了。聽說城裡的郎中全都被叫到縣衙去了,但是人到現在都沒醒,不知是死是活。反正許祝最後跑掉了。今天一大早榜文就出來了。鬧得滿城風雨,搞得沸沸揚揚的。大家精神頭別提過高了,總算是讓這縣老爺一家子吃著虧了。

說完意猶未盡滿臉得意的衝著我們樂,就像是他親自把縣老爺的兒子,從青樓樓上丟下去的一樣。

上來了幾個菜,吃到一半的時候,只覺得樓下亂哄哄的。起初並沒怎麼在意,後來聲音大了起來,阿允探頭看看外面,大喊“公子!外面打起來了。”

“哦?這麼熱鬧”陳衛風是個不嫌事兒大的人,趕緊趴到窗口往外張望。只見樓下對面的當鋪門口,一羣人手裡拿著棍棒,想要抓住一個大漢。那大漢已經是蓬頭垢面,滿頭亂髮,被打的往後跑。等逃到大街上的時候,周圍圍觀的人已經多了起來。眼看就要被抓起來。那大漢突然衝開人羣,往酒樓的方向衝了過來,用力的扯下了系在馬槽邊的繮繩。,縱身上馬,趴在馬背上,一拍馬屁,馬驚呼一聲就衝著人羣跑去。衝過人羣,瞬間撒腿就跑開了。後面的人追了老遠,也沒追上,氣得狠狠的把棍子丟了出去。

“呀,公子,那是我們的馬!”阿允突然驚呼到。

“啊?”陳衛風這才反應過來,此時一臉懵逼的看著王守仁,剛剛看那人突圍的時候,陳衛風心裡還暗暗叫好呢。怎麼搶的是他們的馬。趕緊從窗口再看看,那人爬在馬背上已經跑遠了,要追肯定是來不及了。

這倒黴催的。

此時街道遠處,一幫衙役跑了過來,吱吱哇哇的喊了半天,陳衛風他們也沒心思吃飯了,趕緊下去看看吧。馬廄邊就只剩下兩匹了。

小二一臉爲難的樣子,過來說老闆說,這頓飯就當是他們請了,不要錢。王守仁倒是很鎮定,也沒有要追究的樣子。

這時候一旁的衙役捕快上前來,問道小二,“剛纔那馬是誰的。”

小二唯唯諾諾的指了指陳衛風等人,說是他們的。捕快大哥一臉不爽的走過來。“你們可知道剛剛逃跑的是誰嗎?”

嗓門兒真大,問我們逃走的是誰,我們還想知道呢。沒等陳衛風他們開口,那捕快就自顧自的繼續說道“剛剛跑掉的,就是通緝重犯許祝,你們居然縱馬相助,真是目無王法。來呀,把他們帶回去。”

“誒!!!???搞什麼啊?我們的馬都被搶了,沒看到啊!”陳衛風哪裡受得了這種冤枉氣啊。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我們今天才來到這裡的,剛纔還在樓上吃飯來著,現在我們的馬在你們這裡被搶了,你還說什麼我們縱馬相助。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們幫忙了呀。”

那捕快顯然沒遇到過這麼強硬的,敢跟他頂撞的人。眼珠子一轉,就知道陳衛風他們肯定是外地來的,不知道行情。這地盤,都是爺們說了算的,還我是哪隻眼睛看到的,我就是哪隻眼睛都沒看到,想抓的還是抓。但是抓也得有個理由啊,面子上總得說得過去不是。

“第一次來?有誰能作證啊。”

有誰作證?嘿,這問的蹊蹺,還真有人,陳衛風心想“來,那小二,那小二就能作證!”

這時所有人都看向那小二。捕快扭頭就看向小二。那小二被捕快一瞪,立即呆若木雞,面色一下子就不好了。平日裡都是被欺負怕了,這個緊要關頭,誰還敢冒然給這幾位爺出頭啊。小二心裡直哆嗦,看著捕快咄咄逼人的眼神,慌忙說道,“不知道,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

“那馬可是他們的?”那捕快惡狠狠的問道。

“是的,是的,是他們的”小二的頭,點得別提多快。

“這麼巧!偏偏不早不晚,把馬放在這裡。”那捕快今天是吃定陳衛風他們了。“分明那就是你們提前安排好的,不是你們還是誰?來人,押回去。”

身後一幫衙役上來就扯著他們,王守仁也不反抗。倒是陳衛風滿心的不服氣,掙扎了兩下被強行壓制下來了,看實在掙不多,也就不反抗了。

“走!”那捕快一聲令下,大夥兒就都目送他們離去了。

縣衙大堂內,基本就是一個過場,縣老爺都沒出來。就是一個隨堂的主簿隨便問了幾句,詢問了一下姓名,哪裡人,來幹什麼的。記了幾筆,就把他們給送到大牢去了,就沒事兒了,說是等著。

“這他媽叫什麼事兒啊。”陳衛風開始不淡定起來“我在自己家的時候,都沒坐過牢,這倒好,到這裡還做起大牢來了”抱怨歸抱怨,王守仁還是挺悠然自得神情淡定的樣子。竟然找了一片地兒打起坐來。陳衛風看他那悠閒的樣子,也只好安定下來,慢慢的,這才仔細的打量起周圍的環境。

牢房裡只有一個窗口,很高,窗口有光進來,再就是牢房的大門口是亮堂的。所以這牢房看起來還不算太黑,通風好,所以也沒什麼太重的味道,牢房比較大,到處都是乾草。。這麼仔細一看,發現牆角居然還有一個人,衣服破破爛爛的,躲在一堆乾草堆裡,身材比較小,所以剛剛進來的時候居然一下子沒發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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