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抱起黎香,張?zhí)鞀Z轉身便跑,身後的不聞不問見狀發(fā)出一聲古怪的聲嘯,向二人狂奔而來。
抱著黎香,張?zhí)鞀Z難以施展出鬼神怒嚎,只得拼命向圍牆缺口奔去,就在他即將跨出圍牆時,一股強烈的不安如冷水般沖刷了他全身,張?zhí)鞀Z心中一顫,幾乎是下意識的往旁邊一閃,便在這時,不聞不問的身子夾帶著一股狂風龍捲從他身邊飛撲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圍牆外傳來一陣木折牆塌的聲響,張?zhí)鞀Z探頭一看,心中不由一喜,圍牆之外果真是通神莊之外,此時的不聞不問一頭栽進了那道壕溝裡,半天不見動靜,而守在外面的教徒正小心翼翼的向這邊靠近,似乎想看清楚剛纔掉進壕溝裡的是什麼人。
將身子往回縮了縮,張?zhí)鞀Z低頭看了一眼黎香,卻見黎香正含情脈脈的看著自己,蒼白的臉上一抹緋紅將她襯托的如似柔水輕風,一時間,張?zhí)鞀Z看癡了。
“不好,大莊主跑出去了,快通知外面的人散開!”
“把他們兩個拿下!”
“媽的,誰他媽把門鎖的這麼嚴實,快把門撞開!”
後院大門傳來的怒吼聲驚醒了沉浸在柔情蜜意裡的張?zhí)鞀Z,擡眼向後院大門看去,楊風和火獅子正對著後院大門拳打腳踢,可惜大門被鐵索鎖的嚴嚴實實,一時半會他們還無法進的來。
與此同時,圍牆外突然慘聲四起,有人怪叫道:“啊,是大莊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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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莊主,你怎麼……啊!不要啊!”
“不好了,祖師爺上了大莊主的身,咱們快跑!”
“把他引到樹林裡去,快!”
張?zhí)鞀Z不用看也知道,不聞不問敵我不分,見誰殺誰,通神莊的教徒被他這一鬧已是四分五裂,現(xiàn)在正是逃走的最好時機。
“師姐,你能自己走嗎?”
黎香緩緩搖了下頭,將臉埋進了張?zhí)鞀Z懷中,她可不是矯作,剛纔不聞不問一拳重傷了她,現(xiàn)在她連站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只是第一次被張?zhí)鞀Z這麼抱著,令她情意綿綿,不知身處所在。
探頭看了看,不聞不問和教徒們早已不知所蹤,張?zhí)鞀Z將黎香的身子攏了攏,說道:“師姐,你抱緊了,咱們現(xiàn)在就離開這裡!”
說著,他一腳跨出圍牆,縱身跳過壕溝,向山下狂奔而去。
兩人剛離開沒多久,後院大門終於被打開,楊風帶著人衝到圍牆缺口,一眼看到張?zhí)鞀Z急急向山下奔去,不禁大發(fā)雷霆:“點狼煙!三弟,你帶人去看看大哥的情況!其他人都跟我來!”
通神莊自建立以來還從未點過狼煙,不過這狼煙一旦點起,除了通神莊的人外,任何人下山都殺無赦,顯然楊風也急眼了。
以通神莊的勢力,張?zhí)鞀Z二人除非長上雙翅才能逃離這裡,若沒有意外的話,張?zhí)鞀Z和黎香二人必定會被山下的教徒攔住,可就在楊風準備帶人追殺張?zhí)鞀Z二人時,有教徒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二莊主三莊主,不好了,著火了……著火了……”
“什麼?!”楊風聞言一怔,回頭一瞧,通神莊的上空不知何時冒起了幾股濃煙,這一下可沒把他氣個半死,他一把揪住那教徒的胸口,怒吼道:“怎麼著火的?”
“弟……弟子也不知道啊……”
“媽的,火勢嚴重嗎?”
“都都都著了……”
“該死的,一定是那小子的同黨,二哥,咱們怎麼辦?”火獅子生怕楊風把眼前這教徒活活拍死,急忙插話道。
楊風一咬牙,雙眼仿似要噴出火來,好在他還是懂得分寸的人:“救火要緊!所有人都去救火,快!”
比起張?zhí)鞀Z,還是通神教的基業(yè)要緊,楊風回頭看了一眼消失在盡頭的張?zhí)鞀Z,咬牙沉聲道:“張?zhí)鞀Z!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抱著黎香一路狂衝的張?zhí)鞀Z並不知道通神莊著了大火,一路上他也沒有遇到任何教徒,直跑到山腳下一片樹林裡,他這才停下來回頭張望一眼。
“嗯?怎麼回事?通神莊怎麼著火了?”一眼看到沖天而起的濃煙和火光,張?zhí)鞀Z有些驚奇道。
黎香擡頭瞧了一眼,說道:“別管這個了,咱們快離開這裡吧,要是被他們追上來可就麻煩了。”
“嗯。”
正要轉身離開,身後突然傳來一陣喧譁聲,張?zhí)鞀Z心頭一跳,抱著黎香急忙躲進了旁邊一處草叢中。
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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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便見一夥全副武裝的士兵向這邊急急走來,爲首的是個騎著高頭大馬,身穿白色軍裝的中年人。
“大帥你看,通神莊著火了。”中年人身邊有人指著山腰處的通神莊驚訝道。
那中年人正是杜常威,他皺眉看了一眼濃煙四起的通神莊,喝道:“都他孃的走快點,通神莊一定是遇到對頭了,快,咱們快去幫忙!”
說著,他催動了一下坐騎,帶著幾百名士兵向通神莊急急趕去。
等敵人走遠了,張?zhí)鞀Z才抱著黎香從草叢裡冒了出來:“嘿,師姐,看來老天爺也在幫著咱們,任家鎮(zhèn)現(xiàn)在大概沒什麼人把守,咱們正好趁這機會從任家鎮(zhèn)離開!”
“嗯……”
事情正如張?zhí)鞀Z所預料那般,杜常威聽聞通神莊困住了嫌犯,驚喜之下竟抽調大隊人馬趕往通神莊,此時鎮(zhèn)守在任家鎮(zhèn)的人還不到三十人,憑張?zhí)鞀Z的實力,即使是帶著黎香也能輕鬆通過任家鎮(zhèn)。
兩人並沒有在任家鎮(zhèn)逗留多久,找了家客店換了身衣裳,又買了頭驢子,喬裝改扮成趕集的莊稼夫婦後,在無人盤查的情況下,兩人輕而易舉的離開任家鎮(zhèn),往下一個城鎮(zhèn)進發(fā),而就在他們離開任家鎮(zhèn)的當天晚上,杜常威才領著人趕了回來,雖然他立刻下令再次封鎖要道,可惜張?zhí)鞀Z二人早就離開了這裡。
不聞不問的神打之術在三天後才解除,爲了困住他,通神莊損失了十幾名教徒,都是被不聞不問一拳打死的,加上燒燬過半的建築,通神莊這一次可謂是賠了夫人又折兵,在得知自己的算盤落空,張?zhí)鞀Z二人又成功逃離出去後,不聞不問一怒之下集合了人馬,想去太平鎮(zhèn)找張十一報仇,哪知張十一的壽衣店一年前已經被一把火燒成焦炭,哪裡還找的到人。
張?zhí)鞀Z兩人的傷勢都很重,好在兩人身上都帶著丹王教的金清丹,經過十幾天的修養(yǎng),兩人傷勢才徹底痊癒,這時候,他們也終於抵達了廣州。
隨後他們坐上了開往暹羅的輪渡。
在輪船上,張?zhí)鞀Z意外的遇到闊別多時的託尼神父,自太平山風波後,託尼神父自責放縱麥斯三人導致數(shù)人無辜枉死,這兩年來他一直在各地傳道,扶助窮人,希望能減輕罪孽,得到主的寬恕,可惜亂世之下已無他容身之地,在看過許多慘絕人寰而又無力改變的事情後,他已是心灰意冷,這一次回暹羅,他也只是回去安排一些事情,等事情交代完後,他就會坐船回到自己的祖國,安渡餘生。
卻不料,與張?zhí)鞀Z的這次相遇,卻是他人生的終點。
“師姐,多少吃點東西吧。”張?zhí)鞀Z端著一碗清粥,擔憂的對著躺在牀上一臉煞白的黎香說道。
第一次坐海輪的黎香前一天還沒什麼問題,可從昨天起,她就開始暈船了,而且這一暈就收不住,吐得她四肢乏力,連死的心都有。
張?zhí)鞀Z心裡明白,黎香頭兩天沒事是仗著功力深厚壓下了暈船的癥狀,現(xiàn)在那些癥狀一次爆發(fā)開來,她自然會受不了。
黎香看了碗筷一眼,緩緩搖了下頭,張?zhí)鞀Z無奈,正要起身,卻被黎香一把拽住了衣服:“別走。”
說著,黎香將臉貼在張?zhí)鞀Z大腿上。
張?zhí)鞀Z將碗筷放在一邊,見黎香閉著眼有氣無力的呼吸著,憐憫的撫摸著她的秀髮,輕聲道:“師姐,習慣了就沒事,好好休息吧,我會陪著你。”
黎香的暈船癥到了第六天才逐漸好轉起來,連日躲在船艙裡令她覺到十分難受,這不,剛一好轉,她就迫不及待的到甲板上吹吹海風曬曬陽光。
甲板上的人很多,有些是來往兩地的商人,有些是到暹羅投靠親人的落魄窮人,還有些是穿著得體的洋鬼子,黎香一邊觀察著甲板上的每個人,一邊四處尋找著張?zhí)鞀Z的身影。
甲板一頭,張?zhí)鞀Z正對託尼神父述說著這些年來的經歷,託尼神父目瞪口呆的聽著,不時發(fā)出一句驚歎,懂洋話的人都知道,那是“我的上帝啊”的意思。
“太不可思議了,太不可思議了。”聽罷張?zhí)鞀Z的講述,託尼神父不自禁連聲驚歎,他一點都沒有懷疑張?zhí)鞀Z是在說謊或是胡編亂造,因爲他太瞭解張?zhí)鞀Z了。
感嘆了好半天,託尼神父這才問道:“這麼說來,你和你師姐到暹羅是要找她的姑姑?”
“是啊。”
“你爲什麼不帶你師姐去看看醫(yī)生?或許醫(yī)生能治好你師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