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擂臺旁邊的兩名高人同時向喪屍奔去,可當他們來到喪屍身後時,卻發(fā)現(xiàn)喪屍早已一動不動。
沈輝山一腳將喪屍踢翻過去,從地上站了起來,看著頭罩上被貼上鎮(zhèn)屍符的喪屍,他不禁一跺腳,暗道可惜。
看臺上,韓三天對傅伯文說道:“傅統(tǒng)領(lǐng),輝山已制服了喪屍……”
傅伯文擺手打斷他的話頭,道:“規(guī)矩便是規(guī)矩,時限已過!”
韓三天心中不滿,卻也無可奈何,畢竟時限是衆(zhòng)人所決定的。
第一輪人邪對決,兩名弟子竟雙雙失敗,大院之中立時一片譁然。
張?zhí)鞀Z等人也是看的目瞪口呆,連沈輝山都在人邪對決中失敗,看來這一輪人邪對決將會十分艱難。
趙景陽說道:“天奪兄,等會到你上場,一開始就得全力以赴!”
張?zhí)鞀Z皺了皺眉,點頭道:“嗯,我知道!”
人邪對決繼續(xù)進行,可接下來的結(jié)果卻令每個人都徹底傻眼了,只因四輪對決過後,竟無一人成功制服喪屍。
觀斗的弟子議論紛紛,擂臺上這兩個喪屍實在太厲害了,有些人甚至認爲這一輪人邪對決將無人能勝出。
看臺上,張十一也是老眉緊鎖,他看了一眼苗香紅,幾次欲言又止。
滿山卻是滿臉笑意,道:“紅姐,你的千屍蠱有這般厲害嗎?老子聽著怎麼覺得那兩個不是喪屍?”
苗香紅理都不理他,依舊閉目不言。
滿山也不在意,依舊說道:“也罷,老子也有些不耐煩了。”
張十一心裡疑惑,聽滿山意思,苗香紅有意提前結(jié)束這場人邪對決,難道……她動了什麼手腳?
想到這,張十一不由將目光聚在一具喪屍身上,只看了一會,他心中不由一驚,終於知道那兩個喪屍何以如此厲害了。
又一輪對決開始,又趙家下人喊道:“清風派弟子韓進雲(yún),仙渡谷弟子方圓,請上擂臺。”
一聽到韓進雲(yún)的名字,包括張?zhí)鞀Z在內(nèi),在場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身上。
韓進雲(yún)信步走到擂臺中央,手攆著鎮(zhèn)屍符,一臉淡然。
隨著趙家下人揭去喪屍頭罩上的鎮(zhèn)屍符,比鬥開始了。
喪屍剛一動,韓進雲(yún)便已跨步上前,眨眼間便打出了三掌。
每一掌打出,便有一道勁風呼嘯而出,飛奔而來的喪屍一連捱了三掌,不退反進,兩爪向韓進雲(yún)脖頸抓來。
韓進雲(yún)臨危不亂,腳踏大禹步,晃身到了喪屍身後,一掌打在喪屍後背之上。
“啪”一聲悶響,喪屍背受一掌,整個身軀立時飛了起來,韓進雲(yún)乘勝追擊,朝著喪屍又發(fā)出了三掌。
身在半空的喪屍連遭三股勁風撞擊,去勢更急,一頭向擂臺外飛去。
便在這時,喪屍竟好像一頭撞在一堵無形銅牆鐵壁上一般,“嘭”一聲響,喪屍竟凌空倒飛了回來。
韓進雲(yún)似乎早有預(yù)料,迎著倒飛而來的喪屍,他一掌向喪屍後頸猛劈而去,就在衆(zhòng)人目瞪口呆之中,喪屍竟被他劈了個身首異處!
一腳踩在失去頭顱卻還在掙扎的軀體上,韓進雲(yún)回頭看了看臺上的衆(zhòng)高人一眼,擡手將手中的鎮(zhèn)屍符捏成一團,丟在擂臺之上。
“哇!”一陣沉默後,大院之中立時爆發(fā)出一陣驚天動地的喝彩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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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這小子果然不簡單,哈哈哈……”看臺上的滿山放聲大笑。
張十一卻是一臉凝重,韓進雲(yún)舉手投足之間所展現(xiàn)出來的功力,絕非張?zhí)鞀Z所能匹敵。
“這小傢伙不愧是你的徒侄,好的很啊。”苗香紅睜眼掃了一眼,冷聲說了一句,又重新閉上眼睛。
趙家下人在傅伯文提醒下,終於回過神來:“清風派弟子韓進雲(yún)獲勝!”
大院之中立時又爆發(fā)出一陣喝彩聲。
“原來他故意將喪屍打向禁制,是爲了借禁制之力重創(chuàng)喪屍!”趙景陽低聲道。
張?zhí)鞀Z眉頭緊鎖,心中無比驚訝,能以如此方式砍掉喪屍的腦袋,他自問是辦不到的,他甚至對自己的決心產(chǎn)生了動搖,自己真能給他一個教訓嗎?
“麻衣派弟子張?zhí)鞀Z,請上擂臺!”
張?zhí)鞀Z聞言一愣,想不到韓進雲(yún)之後便輪到自己。
身邊的沈心燕推了他一把,道:“天奪,到你了,你可要加把勁,別讓我們失望啊!”
張?zhí)鞀Z回頭看了她一眼,定定神道:“放心,我一定會勝出的!”
他剛踏上擂臺,張十一便高聲道:“天奪,不準你用法具!”
張?zhí)鞀Z聞言一愣,他知道太師叔指的是法竹神甲,可他爲什麼不讓自己使用?這輪人邪對決並沒有禁止使用法具啊。
雖然不解,張?zhí)鞀Z還是點頭道:“是!”
從一開始,張?zhí)鞀Z就沒打算使用法竹神甲,他所想到的是麻衣法印,以他現(xiàn)在的修爲,制服喪屍應(yīng)該不是什麼難事。
張?zhí)鞀Z看著右手上的鎮(zhèn)屍符,猶豫了一下,他將鎮(zhèn)屍符收了起來,接著在兩掌之上畫出了兩個大正破邪的法印。
擂臺外,趙家下人將竹竿伸到鎮(zhèn)屍符底下,問道:“準備好了嗎?”
張?zhí)鞀Z點了點頭。
那人見狀手中竹竿一撩,揭去了喪屍頭罩上的鎮(zhèn)屍符。
鎮(zhèn)屍符一去,喪屍立時揮舞著雙手向張?zhí)鞀Z衝了過來。
張?zhí)鞀Z略微退了小一步,瞅準喪屍來勢,他一掌疾出,打在了喪屍胸膛之上。
“嘭”一聲響,喪屍中掌向後摔去,張?zhí)鞀Z見狀欲將上前再補上一掌,不料他剛向前邁出一步,那喪屍竟直挺挺的站立了起來。
張?zhí)鞀Z始料不及,被喪屍撞個正著,立時摔跌了出去。
一擡頭,張?zhí)鞀Z一眼便看到喪屍張開雙臂向他撲了過來,不及細想,張?zhí)鞀Z將功力運至極致,照著喪屍的頭罩雙掌齊下,“砰砰”兩聲響,喪屍中掌再次倒摔出去。
趁這機會,張?zhí)鞀Z翻身從地上躍起。
然而令他心驚膽戰(zhàn)的是,那喪屍一連捱了三掌,竟絲毫不受影響,當張?zhí)鞀Z起身時,那喪屍竟也跟著站立了起來。
一個念頭在張?zhí)鞀Z腦海裡閃過:“這不是喪屍!”
“天奪,小心!”趙景陽等人的聲音從擂臺底下傳來,張?zhí)鞀Z回神看去,脖頸卻已被喪屍一手抓住。
一瞬間,張?zhí)鞀Z只覺得脖頸仿似要被掐斷一般,驚恐之下,他雙掌齊出,狠狠打在喪屍胸膛之上。
奮力的一擊,再次將喪屍震飛了出去。
張?zhí)鞀Z躲過一劫,也顧不得喘氣,他縱身而上,兩腳踏在正在起身的喪屍肚腹上,雙掌高高揚起,大喝道:“不管你是什麼東西,也絕無法承受得了我這招山崩地裂!”
喝聲落,他雙掌狠狠砸在喪屍胸膛之上。
“啪”一聲震響,整個擂臺都顫動了起來。
喪屍結(jié)實捱了這一招,卻沒有如張?zhí)鞀Z所料般不再動彈,反而發(fā)出一聲古怪嘯叫,奮力立起了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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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zhí)鞀Z壓制不住,被喪屍這股古怪蠻力頂了開去。
“天奪,時間快到了!”場下的沈心燕尖聲提醒道。
張?zhí)鞀Z也急的直冒汗,他現(xiàn)在非常肯定,眼前這具屍體絕非喪屍,可到底是什麼東西,他卻不清楚。
“怎麼辦?”張?zhí)鞀Z心念急轉(zhuǎn),突然,他想起了韓進雲(yún)那異常的舉動,腦海裡閃過一絲明悟,終於知道這是什麼東西了。
“天奪,快點啊!”擂臺下,嚴峰等人急的團團亂轉(zhuǎn),擂臺上,張?zhí)鞀Z縱身向衝奔而來的喪屍飛撲而去。
一人一屍撞在一處,張?zhí)鞀Z立時被喪屍那股巨力撞翻在地,就在喪屍壓上身來時,他兩手齊出,一把住住喪屍腦袋左右,一聲大喝後,他奮力一扭,便聽到喪屍脖頸發(fā)出咔吧一聲響,整顆腦袋,竟被他硬生生的扭了下來。
與此同時,趙家一下人也宣佈了時間到。
就在一片寂靜中,張?zhí)鞀Z推開喪屍的身體,提著喪屍的腦袋站了起來。
“麻……麻衣派……弟子張?zhí)鞀Z……獲勝!”
“哇呀”一聲,四周立時響起一陣震耳欲聾的喝彩聲,比起韓進雲(yún),張?zhí)鞀Z硬生生將喪屍的腦袋擰下來的能耐更叫人驚歎。
“哈哈哈,這小鬼,竟在最後一刻看破喪屍身上的秘密,老子不服都不行,哈哈……”滿山連連拍著大腿,臉上的喜悅絲毫不亞於韓進雲(yún)獲勝。
張十一也笑道:“韓小子未戰(zhàn)便已知曉,這小子還差的遠呢。”
甚少說話的吳君道插話道:“韓進雲(yún)未戰(zhàn)便已知曉,那是因爲有人暗中提醒他,沒什麼了不起的,倒是張?zhí)鞀Z,臨敵觀變,危急中竟能看破了喪屍身上的秘密,這種能耐就是你我也不具備啊。”
一旁的傅伯文聽得稀裡糊塗,他低聲問張十一道:“師叔,喪屍身上有何秘密?”
張十一看了他一眼,反問道:“你還沒有看出來?”
傅伯文細細回想了一下,道:“那兩個喪屍行徑很奇怪,也比尋常喪屍厲害許多,不過……”
“嘿,你這個做師父的不行啊,這般下去,遲早會被徒弟後來居上的。”
說到這,他衝著苗香紅偷偷努努嘴,小聲道:“苗大妹子使了個壞,那屍體根本不是喪屍,而是戾屍!”
“啊!”傅伯文聞言一聲驚呼,惹得四周的高人紛紛向他投來不解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