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看來你沒有把我完全忘記嘛!”赤炎笑的很開心,是真的從心底裡那種開心,不過沒有那日裙襬的束縛,換上男裝的男人,又是另一種感受。
“原來是你邀我來這兒的!”挑了挑眉,她不知道要怎麼形容見到這男人的感覺,不過現(xiàn)在看他的體力,應該恢復的很好了,蠱蟲,也應該被蠱母引出來了。
“不然你還希望該是誰?”那人突然曖昧的一笑,往顧清歡的方向走來,這回顧清歡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真的很高,所以整個人看過去都得仰著脖子。
“是你殺了她?”指了指地上死的女人,她怎麼就沒有料到,這女人背後的勢力,竟然就是赤炎,當日女人要殺自己的狠勁全部又一次襲上心頭,若不是裴寒被她算計了,自己也會當場斃了那人的命,所以赤炎邀約的字條上說,你可以見到想要的結(jié)果。
“當然,這個女人,留著也算禍害,而且,她差點就傷了你!”赤炎一字一句,完全不去隱蔽他此刻對面前女人關(guān)愛的辭藻,他真的,想她了。
那日一別,赤炎發(fā)現(xiàn)顧清歡並不是真的冰冷無情,至少從她的眼裡看到了對宇文芙蓉的憐憫,她悵然若失的接受著自己傳送來的信息,甚至都變得很失神。
她沒有殺了他,而是把他打扮成了一個女人,雖然有些不自在甚至很丟臉,但到了最後,他都有些想要繼續(xù)陪在她的身邊,不管是不是一個女人。
她給自己下了蠱,卻也守信的給了他蠱母,最後自己輕易的把所有的毒逼了出來,這是一個很特別的女人,不僅有傾國的容顏,還有一個超脫世俗的氣質(zhì),沒有哪個女人會對他這般戲耍,然而,面前的女人卻輕易的玩弄了他一天。
身上的毒全部逼出來以後,他就開始思念那個人了,一開始都有些不願意去承認自己這樣的心思,明顯是受虐傾向的人才會有的,可是漸漸的,聽見有人偷襲了她,他就恨不得把那人五馬分屍,不過這些,也算是做到了。
“你怎麼知道?”顧清歡不解的問,她什麼都不知道,更不知道的是,眼前的男人,是江湖上東盟的盟主,所謂東盟,是一個專門培養(yǎng)暗影的組織,在武林中有一定的地位,所以當初她還好奇爲何他的名字叫的那麼武林。、
“這個女人,是我的一個護法,不過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需要她了?!背嘌仔Φ?,地上死了一個人,好像和他一點關(guān)係都沒有,然而卻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原來她是你的護法?!鳖櫱鍤g睜大了眼睛,那麼當初這個女人說的話,也就是真的了,她說,“他怎麼會喜歡你這種女人!你真是一個禍害!”
顧清歡覺得胸口有些悶不過氣,赤炎不僅邪魅,還很兇殘,就憑他現(xiàn)在對這個女人的態(tài)度來看,真的是,無毒不丈夫。
“我就好奇,她怎麼懂毒,甚至也是一等一的毒藥高手,原來是被你教來的!”顧清歡一陣諷刺,赤炎是懂毒的,不然也不會用這種方法弄死那個女人。
“這也算是我手下的一個敗類了,你不必上心!”他笑的很癲狂。
“那你也不該用這種毒藥,腐蝕散,我是想過她死沒錯,但這樣真的好嗎?”腐蝕散,瞬間致命,但也會把這個人的屍體一滴一滴的腐蝕掉,所以,這個女人死了,真的會一根頭髮都不剩,這種東西,已經(jīng)在江湖上失傳多年了,就是因爲它的威利太過嚴峻,若真的有人變成冤魂,官府連案子的線索都很難找到。
“反正早晚都得死,怎麼個死法,還要介意不成?”微微的挑了眉,那人不再笑了,因爲自己爲她做了這麼多,到頭來,卻被人說殘忍,真的很諷刺。
顧清歡搖了搖頭,這個男人還真是夠狠,她都懶得再去和他糾纏下去。望了望月色,似乎夜更深了。
“你讓我來這裡,就是爲了這個?”顧清歡好笑的問道,她不相信一個如此殘暴的人,只是單純的想給她炫耀一下自己的戰(zhàn)績。
“小歡歡,我發(fā)現(xiàn)你現(xiàn)在跟我說話都有些不耐煩了啊,這才幾天過去,你就喜新厭舊了?”男人撇了撇嘴,有些不滿道。
“我和你之間,沒什麼好說的?!鳖櫱鍤g低了下眼睛,其實她也很好奇赤炎的真實身份,好像不會那麼簡單。
“你就對我一點點都不好奇嗎?我是誰,都不重要嗎?”微微的怒意有些升騰起來,他知道這個女人向來不按常理出牌,可是,看到她眼底對自己毫無情意可言,就有些生氣。
“那麼你是誰?”顧清歡順口問道,其實她並沒有多麼在乎。
赤炎一聽這話,才緩和了剛纔的情緒,他輕輕的一笑:“不告訴你!”
汗.
她還不想知道呢。
顧清歡白了一眼,轉(zhuǎn)了身子就想往回走,如果大晚上約她出來就是讓她看一個曾經(jīng)傷害自己的人被弄死了,這也算值了,然而後邊的情節(jié),她真的無力奉陪。
“你要去哪?”那人一個飛身就攔在了顧清歡的面前,前邊的路完完全全被他高大的身軀給擋住了。
“回家,難道你不睡覺?”顧清歡皺了眉頭,手上的戒指擰了擰,現(xiàn)在有些後悔自己沒事找事來這赴約了,她的身子很困,好像下一秒就要昏睡過去了。
“這麼快就回去了,我們還沒好好的玩一玩呢!”赤炎的眸子裡有著一種詭異的笑容,顧清歡看的有些發(fā)毛:“當日,你可是把我用的淋漓盡致,現(xiàn)在怎麼說,我?guī)湍銡⒘艘粋€人,你都得還回來。”
顧清歡真的想破口大罵,她有說過非要那女人死嗎?當日突襲時,正因爲自己沒有任何防備才被那女人給逮了正著,現(xiàn)在卻非要賴她一筆賬,難不成還要她扮成男的陪他過個癮?
赤炎笑的越來越有深意,顧清歡一生氣,他就異常的開心,就好像自己在乎的人也同樣在乎自己一樣,雖然吧,這種方式很令人費解。
顧清歡繼續(xù)提腳往前走,她避開了赤炎擋在面前的身子,反正若他再攔一下,那她也不會客氣。
赤炎看著那人還繼續(xù)往前走,好像又不再理會自己了,他一個擊掌,拍了顧清歡一個措手不及,那人昏倒在他的肩膀上,傾城的容顏變得有些平和了。
“說好的陪我玩呢!”赤炎看著已經(jīng)沒有什麼知覺可言的人,笑的很是詭異,好像是想了方法準備整顧清歡一樣。
久久之後,顧清歡醒了過來,可令她一驚的是,這個搖晃劇烈的東西,到底是不是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