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子昱看著面前的這個高大而邪惡的背影,心中卻顯得十分的無奈,西子昱大聲的對著裴琪吼道:“她畢竟是你親妹妹,你真的要如此的決絕嗎?”
裴琪笑了,邪惡的笑了:“哈哈哈,西子昱,你也好歹也是西周曾經的皇上,難道你不明白在國家利益面前一切的事情都是小事嗎?親妹妹?親妹妹又能怎麼樣呢?你自己問問她有真心的拿我當作她的兄長嗎?”
歲夕此時心情特別的難看,現在她只想要救自己肚子裡面的孩子。
三個人頓時就站在原地,沒有人說話,沒有人做多餘的動作。
忽然,有一名小太監急匆匆的跪倒了在西子昱的面前,哭喪的說道:“王爺,大事不好了,皇上他……”
西子昱眼睛一閃,急忙的對著跪倒在地上的太監問道:“怎麼了?皇上他出什麼事情?”
只見那名小太監唯唯諾諾的說道:“皇上他……病倒了。”
此時西子昱陷入到一沉深思之中;西勤平時身體沒有什麼癥狀,每日早朝也照常上,爲何今日就突然的病倒了呢?”
“哼。”裴琪突然高傲的哼了一聲。西子昱頓時的衝動的抓住了裴琪的脖子,速度極快,就連一旁的歲夕都沒有看清楚。
西子昱憤怒的抓著裴琪的脖子怒吼道:“裴琪,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弟弟的病是不是你搗的鬼?”
裴琪微微一笑,似乎對西子昱的舉動並不是特別的生氣。裴琪慢慢悠悠的說道:“西周皇帝身邊每天每日都有著無數的禁衛兵保護著,我區區一人又怎能輕易的讓皇帝病倒呢?”
西子昱生氣的反駁說道:“你裴琪神通廣大,這天底下難道還沒有你敢坐的事情嗎?”
裴琪哈哈大笑:“西子昱,你既然如此的認爲此事是我所爲,那就便是我所爲了,不過,你要清楚,歲夕還有歲夕和你孩子,以及你的弟弟西周的皇帝三個人的性命都在我的手上,不知道這三條性命換取西周這個條件你能不能夠答應?”
西子昱如今已經徹底的動搖了,因爲這一次裴琪顯然是有備而來的,西子昱在腦海裡急速的運轉這思維,最終決定還是要去看一下皇帝的病情到底如何。
於是把手鬆開之後對著裴琪怒道:“你最好現在立刻馬上就滾蛋,不然我教侍衛了。”
裴琪無所謂的說道:“不用了,今天我並沒有打算回去,這樣吧,給我找一間空屋子,我要休息了,畢竟我還要救我的妹妹和我的小外甥。”
西子昱已經並不想理這個瘋子了,於是下令侍衛把裴琪關了起來。隨後拉著歲夕的手來到了皇帝的寢宮。
皇帝的寢宮內,皇帝的妻妾都圍在皇帝的周圍,憂心忡忡。她們見到了西子昱來到了之後都跪了下來,哭喊著救治皇帝。其實並不是這些妻妾對於皇帝有多麼的疼愛,而是因爲根據西周的律法如果皇帝死亡了之後,所有的娘娘和妃子們都是需要陪葬的,所以她們實在爲自己的生命而哭泣。
西子昱看到了這麼多人圍繞在皇帝身邊哀嘆哭泣,心中著實不好受,於是喝令她們全部退下。
西子昱一個人默默地來到了西周皇帝的面前,然後用手輕輕的撫摸著西勤的臉龐,輕聲的對著西勤說道:“弟弟,都是皇兄的不好,如果當初,我沒有吧皇位傳給你,你也不會這樣……”說完,一代天驕的西子昱的臉上竟然掉下了幾滴淚水。
歲夕看到了眼前的西子昱同樣也是心如刀割,同時對於自己哦的親哥哥也是更加的痛恨了。甚至恨不得用刀……把他給殺掉……
此時,御醫也來爲皇帝診脈。過了一炷香後,西子昱對著御醫匆忙的說道:“李太醫,不知道皇帝到底得了什麼重病?爲何以睡不醒?”
李太醫摸了摸自己又長又白的鬍子,沉重的望著西子昱說道:“老臣無能爲力,不知皇帝到底所中的是何癥狀,但是我可以確認的是這是一種奇毒,應該是北趙之地的毒。”
西子昱急忙問道:“不知有什麼辦法能夠解毒?”
李太醫不確定的對著西子昱說道:“這個,畢竟老臣常年生活在西周,並沒有去過北趙,所以老臣並不知道此毒到底該如何解,但是解鈴還需繫鈴人,殿下應該找一個北趙的醫生來解此毒,說不定能夠治好皇帝的奇毒。”
西子昱聽到了李太醫一這樣解釋後,心情特別的沉重。“難道我西周必亡嗎?”西子昱對著蒼茫的天空大聲的喊道。此時並沒有人能夠理解他的孤獨,他此時雖然已經早早的不是西周的皇帝了,可是他卻比任何人都更加的愛護西周,他的使命從一生下來就註定了--保護西周的版圖完整,可是如今呢?
可是如今他必須要在親情和國家面前做一個抉擇,做一個至關重要的抉擇,而西子昱在這個重要的抉擇面前猶豫了,害怕了。
他曾經率領這十萬西周勇士在崖山和北趙二十萬雄兵決戰,面對這多於自己兩倍的兵馬,西子昱也並不感覺到害怕,當時的他滿腔熱血,氣血方剛,當時的他只是一個小小的皇子,只懂得帶兵打仗,當時的他還沒有遇到歲夕,所以還不懂得到底什麼叫*,叫做幸福。當時他知道打仗,打勝仗。
他也萬萬沒有想到十年後的自己會如此的猶豫。
他害怕嗎?或許吧。
歲夕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他的跟前,輕輕的把一件象徵帝王黃色的披風披到了西子昱雄偉的身軀上,然後輕聲的對著西子昱溫柔的說道:“子昱外面風大,回屋休息吧。”
西子昱面無表情的看著憔悴的歲夕,然後突然的抱著了歲夕,哭泣說道:“歲夕,對不起,對不起,西周是我的老祖宗傳下來的,不能夠毀在我這手上。”
歲夕的心微微一顫,不知爲何她竟然感覺到了有一種失落。
“沒事……我不會怪你的,我……理解。”歲夕輕聲的說道。歲夕的聲音一直都是這麼的輕柔,十分的安靜。
“可我們的孩子呢?我的性命無所謂,只要能夠救我們的孩子就可以了。子昱,你可不可以答應我的這個要求。”
西子昱此時只能不停的搖頭。
“歲夕,不可能的。或許我們在一起本身就是一個錯誤。而我們的孩子就是這個錯誤的犧牲品。”
歲夕徹底哭了,歲夕不能夠理解爲何上天會如此的對待自己。
爲何要生在帝王家?這是歲夕心中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