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珊,存孝。你們是否還要選擇向前三進發?”
風裳香對著步昇天柱之上的靈珊,風存孝二人問了一聲,兩人不約而同的把目光移至前三的秦浩等人身上,如衆人所猜想的一般,他們二人搖了搖頭,靈珊嘆息道:“實力相差太過懸殊,小女子還是爲自己留一些顏面吧!”
“不過?”
靈珊話鋒一轉,道:“前三之位,我可以不爭。但是我第四名的位置,我可是不會輕易讓出去的。風師兄,你是想自己把席位讓出來還是叫師妹我,把你請下去啊?”
風存孝聞言突然一怔,隨即揚天大笑道:“師妹,你莫要拿師兄尋開心。這席位排名從來都是有能力者任之,你的實力還不夠,就安心的排在我身後吧!”
“尋開心?老孃在這裡苦口婆心的勸告你,你卻不領情。好好好!風存孝,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我也要把你給打成豬頭。傻大個,把第四席位,給老孃讓出來。”靈珊冷笑一聲,連招呼都不打就揮手投擲出一團水球,砸在風存孝的臉上,把風存孝砸的鼻青臉腫的。
“一言不合就動手,果然是水靈盟那羣瘋女人的作風!”
擂臺之下,一羣觀看比賽的外門弟子看到這一幕,不禁心中一凜,同時也在心中爲風存孝默哀:“得罪水靈盟的女弟子,絕對是件麻煩事!兄弟,你可有苦頭吃了。”
風存孝被靈珊突如其來的“黑手”,給打的眼冒金星,過意片刻才緩過來,他感覺嘴角一鹹,伸出手一摸,才發現是自己的鼻血。風存孝氣的渾身顫抖,道:“你簡直不可理喻。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出下黑手,非君子之舉!”
“這叫兵不厭詐!”
靈珊狡詐低笑道:“再者說了,老孃什麼時候說過我是君子了。你敢說我不可理喻,找打。”
靈珊從懷中取出一個木頭雕塑,用真氣將其託在空中,連忙跪拜禱祝,只見那那木雕身上的靈力越來越磅礴,周身瀰漫一道道圖騰紋,圖騰紋越發清晰可見,這是坎神堂的圖騰,代表著水神共工。強大無匹,彷彿一尊真正的神靈一般。
其氣息厚重無比,甚至讓靈珊周身的河水一漲再漲,甚至連空中也開始下起瓢潑大雨,天空頓時黑暗下來,電閃雷鳴,映照得那尊水神身軀倍加龐大!
風存孝被靈珊這手驚得目瞪口呆,結結巴巴道:“你...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力量。你...是在作弊!”
靈珊雙手抱肩,冷笑不已:“這又是一句廢話,我何時說過這是我的力量了?再有,你們風氏的師兄也說了,任何的手段都是實力的一種,我只不過是稍微的用了些小手段而已,又沒有服用禁藥,怎麼作弊了?”
風存孝一時語塞,向風裳香投去求救的目光。
風裳香一時間頭大如鬥,他訥訥道:“額?我的確說過這句話,而且門規中之規定不許服用禁藥。用事先準備好的圖騰,好像...的確不算違規。”
“堂兄,你坑我!”風存孝大聲叫苦。
“少廢話,接招吧!”
靈珊面帶笑容,突然腳下波濤陡生,托起他身形移動,快若鬼魅,水浪聲剛剛響起,便見一朵大浪橫空將他送到風存孝面前,一拳轟向風存孝面門!
風存孝嘆了口氣,知道求人不如自救。這個時候,他只能靠自己才能捱過這一關了。
他爆吼,喉嚨中聲音如同爆炸般炸開,他的真氣幾乎也要爆炸一般,他身上的肌肉變得猶如山巒般起伏,無比強壯,周身響起嗤嗤嗤的聲音,只見一道道龍鱗從風存孝皮膚下鑽出,如同披著一件龍鱗甲!
狴犴!
傳說之中,狴犴乃是龍與白虎交合所誕下之子,白虎一族又有掌控的風的力量。所以狴犴也成了一些修煉風系功法所領悟的圖騰。
“風系的弟子果然不同,風存孝不過是一個武者,卻已經涉獵到觀想圖騰。各氏的弟子從根基上就要領先我們這種寒苦人家出身的弟子啊!”秦宇感慨萬分道。
風存孝身上的龍鱗甲 ,若是細細觀看,每一片龍鱗都與其他鱗片相互覆蓋,也即是說,龍鱗甲共有兩層龍鱗防禦。不僅如此,每一片魚鱗都是一面盾牌,這套魚鱗甲的防禦力是何其之強?
他之所以有與外門各路強者爭鋒的勇氣,正是因爲這一套龍鱗甲。
靈珊身後的水神一拳與風存孝碰撞的一瞬,高臺劇烈顫抖,只見一道人影倒飛而出,水浪翻騰,緊隨其後,接二連三撞擊在那人影身上,將其從擂臺之上撞飛出去。
這個倒飛而出的身影,正是風存孝,他的龍鱗甲已然千瘡百孔,被最後一朵水浪圍繞周身一卷一繞,龍鱗甲粉碎,碎得一乾二淨。
“風師弟,這第四席位,師姐我就笑納了!”
靈珊彎著眼睛如月牙般,一步踏上了原本屬於風存孝的位置。
擡手之間,高臺易主,讓所有人都在驚歎於靈珊的實力。有不少人提出了疑問,那就是爲何靈珊有如此手段,不試圖向前三衝擊呢?
水神共工的圖騰,就算抵不過一隻腳邁入練氣士的秦浩,或是不如擁有成長魂器的孫圖,可是戰勝王一鳴的希望,還是很大的。
秦宇卻知道這裡面的原因,水神共工的圖騰雖然厲害,但是靈珊的實力不足,只能依靠拜祭的方式喚醒圖靈。風裳香之所以會敗,完全是因爲自己一時大意,給了靈珊拜祭圖騰的時間。如果換成秦浩,孫圖和王一鳴這三個狠人中隨便一人,靈珊恐怕連拜祭圖騰的時間都沒有,就會被打敗。
靈珊和風裳香的排名已經確定下了,挑戰榜幾乎定下,只差秦宇一人。
頓時,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在了秦宇身上,心中暗道,此次宗門大比,恐怕算是落下帷幕了。
風裳香也看向了秦宇,目光閃爍,心中暗忖,依照秦宇的性子,若是讓秦宇直接挑戰秦浩,恐怕他連猶豫都不會猶豫,就會答應。
但他不想讓秦宇去挑戰秦浩,他雖然與秦宇是朋友,但也不得不承認秦宇與秦浩之間的差距。他修爲要比秦宇高,他知道先天武者和半步練氣士之間的差距。
那是高山與平地之間的差距。而且秦浩對秦宇不懷好意,如果秦浩在比賽之中痛下殺手.....
所以風裳香想讓秦宇知難而退,不要冒進的去與秦浩正面硬抗。
“王一鳴與小宇的關係不錯,而且他剛與秦浩交過手,知道秦浩的厲害。或許由他去勸小宇,小宇會更容易接受吧!”風裳香心中暗忖。
“秦宇,如今就剩你最後一人,我不想讓你挑戰太強之人,前三隻有王一鳴身負敗績,我讓你挑戰於他,你接受否?”風裳香連著向秦宇使了幾個眼色。
秦宇看了風裳香一眼,心如明鏡,他知道風裳香的好意,是怕自己遭到秦浩的毒手。但是風裳香不知道他對第一名的渴望,不僅僅是要打敗秦浩,而且還要獲得天階靈果。所以他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棄的。
他隨即踏步而出,王一鳴戰意熊熊的走到他的面前,道:“你又信心打敗秦浩麼?”
秦宇看著那雙充滿著憤恨,不甘的雙瞳,正色地點了點頭。
“好,秦師弟既然信心在握。那我就將我供奉殿二十餘名弟子的血仇,拜託給你了。”
王一鳴嗓音苦澀道:“我學藝不精,沒有辦法幫我的那羣師弟們報仇,所以我希望,你能替我打敗秦浩。”
“恩。”秦宇平靜的點了點頭。
“那就動手吧,讓我看看你的實力。我們一招定勝負,如果你一招沒能打敗我,就乖乖的滾回去吧,休要去送了性命。”
“殺!”一道沙啞的聲音遽然間傳出,王一鳴手握那桿虎頭靈槍,透著血腥之意,殷紅無比,彷彿要刺穿虛空,這靈槍上攻擊的威力能直接將一位強大的先天武者穿透殺死掉。
秦宇一指點出,上面附帶著降龍伏虎般的巨力,簡單直接的將靈槍擊退。
王一鳴連連後退數步,穩住身形,道:“你用了幾成實力?”
秦宇眉頭一挑,尷尬道:“四...五成!”
王一鳴聽後面色一紅,隨即哈哈大笑道:“想不到你纔是今年最大的一匹黑馬。秦師弟,我諸位師弟的仇就拜託給你了,王一鳴再次謝過了!”
“我——認——輸!”
一招過後,王一鳴沒有半點猶豫,直接扭頭朝臺下走去,將自己第三的席位讓給了秦宇。
即便是風裳香也神色一凝,他本來是想借王一鳴之手,勸秦宇不要挑戰秦浩,可現在看來,秦宇與秦浩之間的一戰勢在必行。
“風師兄,現在可以讓我自己選擇最後一個挑戰之人麼?”秦宇目光看向了風裳香,淡淡的說道,風裳香的心思他知道。但是他必須要戰勝秦浩。
“他還要繼續向前挑戰?”衆人心頭微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