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宇目光掃向祁斌,陸天明,陸天宇等人。衆人心中凜然,目光躲閃,不敢與他對視。
“秦宇這個小雜碎,實在太囂張,太霸道,太跋扈了,連我們供奉殿的人都敢打,而且還是照臉打的。我回去一定要向王師兄告狀,看王師兄怎麼教訓他。”
祁斌小腿肚子有些發抖,心中暗道:“看你還能囂張多久。”
祁斌他捂著流血不止的鼻子,心中不停地在咒罵著秦宇。他雖然受了傷,但傷勢不重,並沒有完全失去戰鬥力。可是剛纔秦宇所展示出的絕對壓制力,讓他不由得心寒,不敢在與秦宇抗衡。
供奉殿的一干人等在秦宇手上吃了如此大虧,自覺繼續呆在這裡也是自討苦吃,上前訥訥告辭。
“慢著,祁師兄,你就這麼走了。是不是忘記留下些東西了?”
秦宇眼中閃過一道鄙視,玩味道:“祁師兄,你要我出手指點你們,現在我指點完了。師兄卻想賴賬,這樣做是不是有些過分了啊?”
祁斌聽到秦宇的話,整個臉都被氣的扭曲了。但卻只能賠著笑臉,苦笑道:“秦師弟,說笑了,我好歹也是供奉殿的弟子,怎麼可能會食言而肥呢!只是師兄我這次前來有些倉促,所帶的貢獻點不多,所以想先回供奉殿,過幾日再把欠下師弟的貢獻點給補上。師弟,你覺得這樣可好?”
他雖然嘴上這麼說的如此虔誠,但心裡想的卻是:“哼,等老子回到供奉殿就把這件事告訴給田長老和王師兄,到時候你若是趕來供奉殿討賬,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祁斌算計頗多,但秦宇也不笨。對於祁斌心中的小算盤,秦宇早就摸得一清二楚。
所以秦宇他覺得不再與祁斌廢話,他要用強硬的手段,逼迫祁斌交出自己的貢獻點。
秦宇他擡起自己的右手,仔細觀摩。略帶深意的笑道:“祁師兄,師弟我正急著用貢獻點去參加宗門大比呢,可能等不了幾日。所以祁師兄,如果你和你身後的那羣師弟們不想被打成豬頭的話,就現在立刻馬上把我的那份貢獻點給吐出來。否則我可不敢保證,我的下一拳打碎的是你們的臉還是你們的頭了!”
祁斌心中一凜,只覺這一刻的秦宇如同一頭蓄勢吃人的妖獸一般,只要誰敢招惹他,便會張開猙獰巨口,將對方一口吞吃!
這一刻供奉殿的所有人感覺到秦宇身上傳來一股無形的氣勢,氣溫彷彿陡然間瘋狂下降,冰寒刺骨,不由打了個冷戰。
“秦師弟,莫動怒,莫動怒!師弟既然有急用,我這就把我們身上的貢獻點籌借一下,決不能耽誤秦師弟的事情。”
祁斌心中暗暗叫苦,急忙向秦宇表示誠意。此時他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大嘴巴,心道:“祁斌,你說你惹誰不好,偏偏來找這個刺頭的麻煩,你是不是傻!”
有了秦宇冷血手段的威懾,祁斌等人不敢在耍滑頭,很痛快的就把秦宇的貢獻點還了回來。
祁斌臉上帶著些許的討好之意,脅肩諂笑道:“秦師弟,你的貢獻點我已經還給你了。如果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就不打擾師弟清修了。”
將貢獻點討要回來之後,秦宇也就沒有再難爲祁斌等人,擺了擺手,示意他們可以離去。
待祁斌等人離去之後,秦宇便動身出門,去報名參加宗門大比。
在外門的一處廣場之上,搭建了一個巨大的擂臺。擂臺大小足有近百丈,四角聳立了一根巨大漆黑石柱,石柱上面刻畫了不少符文圖案,隱隱有光芒散發出來。
擂臺旁邊有一個臨時搭建的茶室,這個茶室就是外門大比的報名場所。因爲今天已是大比報名最後一日,外門有實力的弟子早就報名,所以此時茶室周圍顯得異常的冷清。連茶室裡面的工作弟子,都閒來無事,昏昏欲睡。
秦宇來到擂臺附近,大步流星的朝報名場所走去,他走進茶室。看到茶室中只有一名弟子在,而且鼾聲如雷,秦宇把自己的貢獻牌往桌子上一扔。
咣噹一聲
那名弟子被突如其來的響聲驚醒,臉色不悅的看著秦宇,敷衍道:"報名參加宗門大比的武者,修爲不能低於煉髒期,而且要交五百貢獻點。先去那邊的黑石前測試修爲,測試合格之後再來我這裡叫貢獻,領參賽牌。“
秦宇順著工作弟子手指去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 擂臺旁邊,聳立了一座數丈高的黑色方形石碑,上面寫了十名種子弟子的姓名,由低到高依次排序。
“秦浩,王一鳴,關振東.......”
秦宇看到秦浩和王一鳴兩個人的時候,微微皺眉:“想不到這次宗門大比的前兩名就是自己的敵人,看來這次宗門大比自己不會贏得那麼輕鬆了。”
這個秦浩和王一鳴,一個是“山嶽盟”的人,一個是供奉殿的大弟子。換句話說,這兩個人或多或少都與自己有些恩怨。
不過秦宇也沒有太放在心上,畢竟他現在已經具備一象五虎之力,光是從力量上的比拼,他就有信心不輸於任何一個武者。更何況,他還有“龍象明王經”這種高深的武學,他不認爲自己會輸給這兩個人。
秦宇站在黑色石碑前,輕聲的報上自己的姓名,周身散發出先天武者的氣勢,使出一半的力力量,朝石碑轟去。
砰
他使出七虎之力,打在黑色石碑上,竟然沒有對石碑造成任何損壞。秦宇心中暗自讚歎,看來這應該是一件高級靈寶啊。
這件高級靈寶在承受秦宇一招之後,石碑之上泛出一陣靈光。等靈光消散過後,秦宇的名字就出現在石碑之上。排在了第六位,這也就意味這秦宇在諸多報名參賽的弟子中,實力排行第六,當然這只是秦宇所展示出的實力而已。
而原來的第六名變成了第七名,剩下的以此向後挪一位,原來的第十名,卻因爲秦宇這個半路殺出的程咬金,而從石碑上淘汰出去。
“先天.......武者....。”
剛纔那名輕視秦宇的工作弟子,看到秦宇一出手就一躍成爲前十的種子弟子,立刻變了一副嘴臉。一連小跑的走了過來,熱情似火的招呼著秦宇:“秦師兄,師弟剛纔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師兄,您可千萬不要放在心上啊。師兄如此神威,定能在此次宗門大比上嶄露頭角的。而且成爲種子弟子還有些特權,比如別人需要交納五百貢獻點當報名費,而種子弟子只需要交納三百點足以。不僅如此種子弟子的參賽牌也去其他人的都說不同.......。"
秦宇揮了揮手,打斷了那名弟子的喋喋不休。目光溫潤,含笑道:“好了,這些特權你稍後爲我解答即可,現在趕快幫我辦理報名手續吧。”
一時三刻之後,秦宇便從茶室中走了出來,臉上露出滿意的神情,他看了眼手中的金色牌子。上面龍飛鳳舞的寫著兩個大字。
“秦宇”
有了這個牌子,在接下來宗門大比的日子裡,他的生命安全算是得到了些保障。
同時,秦宇突破成爲先天武者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傳到了一些人的耳朵裡。
.........
供奉殿中一個身材高大魁梧的先天武者坐在大殿正中央,看著跪在他面前滿臉傷痕的祁斌等人,心裡又驚又怒,霍然起身,殺氣騰騰:“秦宇那小廝太過放肆,半年前先是打殺李海,如今又敢把我派去的人打成這般模樣,他真以爲我供奉殿無人可以制衡他了麼?”
“王師兄,你說的沒錯。秦宇這個小雜碎實在太放肆了,視供奉殿精英爲無物!今天我與衆師弟去請他來與師兄見面一續。可誰知秦宇他竟然如此囂張跋扈,看見我等第一眼,就暴起傷人,而且還出言不遜,說什麼來日後我供奉殿弟子看見他秦宇必須要退避三舍,要不然就打斷我們的腿。王師兄你可一定要替我等報仇啊!”
祁斌跪在王一鳴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訴著。爲了讓王一鳴替他們出頭,他甚至添油加醋的把事情給“潤色”了一遍。
砰!
果然王一鳴聽了祁斌的話,氣的隨手將身邊的檀木桌拍的粉碎。他衣衫飄拂,怒髮衝冠,道:“走,你們給我去找秦宇理論,我去讓他知道,什麼叫天高地厚!”
“這...王師兄不可以啊,秦宇那個小雜碎已經報名參加了宗門大比,而且還成爲了種子弟子,如果你現在去把他打傷,一定會被長老們所處罰的。我看還是等到宗門大比上,師兄再出手教訓秦宇也不遲啊!”祁斌聽到王一鳴現在要去找秦宇理論,不由得心生慌亂。
他把整件事情本末倒置的說了一遍,如果王一鳴去找秦宇,秦宇與他們當面對質,就一定會露出破綻。到時候恐怕王一鳴不僅不會幫他們出頭,還會因爲他們欺騙自己,出手懲罰他們。
所以祁斌怎敢現在讓王一鳴去與秦宇理論呢?
“放心吧,我這次去只是想讓秦宇知道什麼叫做天高地厚,讓他知道不要以爲成爲先天武者,便可小覷天下人。不會出手打傷他的,我與師弟切磋,長老們總不會出來多管閒事吧。”
說完王一鳴便動身出了大殿,祁斌看著王一鳴的背影,也只能無奈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