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午時,我秦宇生死臺上去你項上人頭。”
秦宇臨走前的狂言,令衆多曾欺辱過秦宇弟子嗤鼻一笑。
“煉髒期對戰淬髓期,能活下來就不錯了。還敢口出狂言,他以爲他是誰啊。白虎玄門第一廢物也敢如此囂張,李師兄,你明天一定要好好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他們都曾仗勢欺辱過秦宇,當然不希望看到秦宇再度得勢。他們巴不得明日一戰,秦宇慘敗。所以都紛紛嘲諷秦宇,討好李忠。
也有一些中立的弟子,聽到秦宇答應迎戰,嘆息著搖了搖頭。他們覺得秦宇還是太年輕了,不懂得忍認。正所謂“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在他們看來,如果秦宇忍耐一時,日後成爲練氣士在尋李忠報仇也不是不可能之事。可現在秦宇如此莽撞,如愣頭青一般,落入李忠的算計。以李忠兇狠殘忍的性格是絕不可能給秦宇翻身機會的。
由於秦宇曾是雷子義的徒弟,所以秦宇與李忠生死臺一戰這件事,引起來多方的關注,消息不脛而走,傳遍整個白虎玄門。
這個消息一在內門散播開來,有人歡喜有人愁。
歡喜之人自然是覬覦真傳弟子位置之人,比如那個血袍男子。他們一聽到這個消息,都不由得感嘆“蒼天有眼”。同時在心底裡感謝李忠這種蠢材替他們除掉秦宇。
而在內門之中唯一能爲秦宇憂愁的人,恐怕也只有他的師尊雷子義了。
他正在震雷峰上喝酒之時,手底下的小廝就急忙把這個消息稟告給了他。
雷子義剛一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感覺出此事怪異。白虎玄門每年都有弟子上生死臺一決生死,在門派中根本就不是什麼稀奇之事。可是爲什麼這次兩個外門弟子決戰會被傳的滿城風雨呢?這一切好像是有人刻意爲之似的。
“看來那些狼子野心之人,已經忍耐不住了,要對小宇出手了。”
如果此事關注的人少,他還可以憑藉自己一堂之主的權利制止這次的死鬥,可如今此事已經鬧的人盡皆知,就算是他想阻止也有心無力。
雷子義頗爲無奈的嘆了口氣:“哎,如果連自己的徒弟都保護不周的話,那我有何臉面當人師尊。不管是誰想算計我師徒,我都不會讓你得逞的。”
他拿出一塊令牌,用法力催動了。
出了一聲長嘯。一隻仙鶴從天而降,落在了雷子義的面前。
這頭仙鶴明顯豐神俊朗,個子比雷子義還高出一個頭,頂上的鶴頂紅也鮮豔得如一團火焰跳躍。顯得極爲不凡神俊。
雷子義走上前,與仙鶴低語幾聲,仙鶴就離開震雷峰,不知去向何方。
雖然白虎玄門之人,皆不看好秦宇明日一戰,還有甚者想用語言打擊秦宇,擾亂其心神。
但秦宇卻如往常一般修煉吃飯,好像明日決戰與他無關似的。在秦宇看來,修爲一事,可以說是“如魚飲水,冷暖自知”。他不需要想別人多加解釋什麼。
.......
第二日,清晨秦宇一大早就來到了生死臺之上,等待李忠的到來。同時也仔細的勘察了一遍,雖然白虎玄門規定生死臺上必須公平對戰,但是對方行事卑鄙,他覺得還是要小心一點比較好。
剛過正午,李忠也來到了生死臺邊,看到早已到來的秦宇。李忠心底一沉,暗自想著:“這個小雜碎,明明修爲比我低上一籌,爲何還能如此鎮定自若,難不成他還留有後手?幸好,我也把錦盒帶來了,我倒要看你究竟有何能耐。”
在他從內門回來的當晚,他就打開過錦盒。錦盒裡面只有一個丹藥,李忠一眼就認出這枚丹藥是“狂暴丹”。頓時讓他心中一寒,這“狂暴丹”可以激發人體潛力,能讓人在短時間內多處三成的實力,但是此丹藥雖然不凡,但副作用也不容小覷。
服用“狂暴丹”輕者內力大損,傷害根基。重者可能在狂暴狀態過後,就會虛脫致死。
李忠本來覺得對的秦宇不需要狂暴丹,可以昨日秦宇臨走時那冷冽的眼神,看得他不由得心寒。以防萬一,他纔將狂暴丹帶在身上。
“小雜碎,今日我必將你碎屍萬段!”李忠狠狠地剜了秦宇一眼。
走上擂臺叫囂道:“秦宇,如果你肯自我了斷,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
秦宇如同看白癡一般,譏笑道:“李忠你如果害怕,就自己滾下去吧。何必說出如此愚蠢的話,惹人發笑。”
“果然是牙尖嘴利之輩,一會我打斷你四肢的時候,我倒想看看你是否還能這般嘴硬......。“
李忠的話尚未說完,就暴然出手,想出其不意,一舉將秦宇打傷。
他全力使出赤砂掌,手掌顫動,一瞬間不知拍出多少掌,頓時漫天都是掌影,讓秦宇眼前血紅一片,彷彿一片血幕遮在眼前。
李忠昨日在於秦宇對掌之後發現,秦宇力氣不小。所以他今日出手選擇不與秦宇硬拼,而是以快打慢。
想借助自身速度的優勢,讓秦宇難以分辨這一招的虛實。
秦宇看著滿天血影也不慌亂,猛然大喝一聲,對李忠的招式變化視而不見,運轉龍象明王經,打出一招蛟龍出淵,選擇與李忠以硬碰硬!
“菜鳥……”
李忠哈哈大笑,,身形再次如同靈猴般一閃,躲開秦宇這一擊,趁著秦宇漏出破綻之時,從一個刁鑽的角度朝秦宇一掌打去。
不料卻在此時,秦宇將身子一扭,形成弓狀,雙腳騰空而起,一腳擋住李忠的攻勢,另一隻腳趁李忠一時不妨提在了李忠的下頜上,一下子將李忠踢飛出去。
踢飛李忠後,借勢一個後空翻,平穩落地。
這一招,就是秦宇在與火冠赤蟒交手中,從赤蟒身上學到的。秦宇將其取名爲”龍蛇雙擊“。
雖然李忠捱了秦宇一腳,但他好歹也是淬髓期的高手,這種攻擊還不能傷到他。
李忠站起來,搽拭掉嘴角的血跡,又驚又怒:“想不到你這個雜碎,還有點本事。但你以爲你這樣就能戰勝我麼?老子的真氣比你雄厚,如果你和我硬拼,我一招就能拍死你!”他在說話的時候還耍了一個心機,他怕秦宇再度施展什麼怪異的招式,就施以激將法,想讓秦宇與他硬拼。
這麼卑劣的激將法,秦宇有怎麼會聽不出來,他嘴角揚起嘲諷的譏笑:“想以硬碰硬,好,我就讓你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
“游龍戲水” “赤砂煉石”
秦宇和李忠全力的朝對方出手。
兩人終於以硬碰硬,秦宇硬吃了一招赤砂掌,頓時臉色漲紅,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
與此同時,李忠也不由悶哼一聲,只覺秦宇雙手間的力量剛開始柔到極點,滲入自己的骨骼胸腔之中,突然間爆發出無比剛猛的真氣,頓時也被震得臉色紅得如同豬肝,五臟六腑都被震動,幾乎裂開!胸骨也被秦宇這一掌,打的炸裂開來,凹下去一塊。
“他的力量怎麼這麼大?”
李忠心中驚怒不已,秦宇的力量龐大程度超過了他的預料。比同等修爲境界的人足足強了三四倍,甚至他比秦宇高出一個境界,但力量也難以與其抗衡。
秦宇可沒時間再管李忠心裡在想些什麼,他運動真氣療傷,幾個呼吸間五行藏象就把赤砂掌陰毒霸道的氣勁給消除掉。
秦宇完美煉髒,可以如此之快的自我療傷。可不見得李忠就有如此本事,他雖然是淬髓期,但只有一種屬性的靈果煉髒,所以五臟根本沒有得到多大的強化,剛纔中了秦宇那一掌,恐怕要修養多日才能復原。
“游龍戲水”
秦宇一招剛剛落實,有怎會給李忠休息的機會。真氣陡然一變,伴著游龍戲水這一招,真氣如同一隻蛟龍在海中翻滾一般,掀起的浪潮,一波接著一波,一浪蓋過一浪。洶涌澎湃,向李忠體內涌去,瞬間便將他五臟六腑重創!
屋漏偏逢連陰雨!
李忠舊傷未好,新傷又至。他雖然拼命的運轉真氣抵抗。但秦宇的真氣猶如溪水一般,無孔不入,輕而易舉的滲透他的真氣。在滲透他的真氣之後,又猛然間變成長江巨浪撞擊他五臟六腑。
李忠也忍不住哇的吐了口血,心中驚駭萬分。秦宇竟然佔據了全部的攻勢,將他壓著打。知道自己不是秦宇對手,轉身就朝著生死臺下跑去。
“象鼻擎天”
看見李忠逃跑,秦宇快速變招。真氣像一隻象鼻一樣,捲住李忠腰部,狠狠地朝空中一拋,又重重的把李忠摔在擂臺上。
砰
李忠躺在一片碎石中,身受重傷的他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秦宇一步步的朝自己走近,厲聲道:“秦宇,你敢殺我,我供奉殿的長老是不會放過你的.........”
死亡的危機感逐漸濃烈,李忠慌亂了起來,只能用供奉殿的名頭去威懾一下秦宇,希望秦宇能忌憚供奉殿,不敢對他下殺手。
本來秦宇與李忠素無恩怨,雖然李忠這四年來多次刁難他,但是秦宇也沒想過要對李忠下殺手。但是昨天李忠與田中一聯手坑害秦宇,讓秦宇對他下了必殺的決心。
“李忠,‘殺人者,人恆殺之’。你的死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