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爺叫屈道:“臭小子,你怎麼還生氣了呢?我就是跟你開個玩笑麼?“
秦宇此時有一種想吐血的感覺。“六爺,我現(xiàn)在正處於生死攸關(guān)之時,沒有心思和你開玩笑。”
“並且我體內(nèi)的真氣已經(jīng)所剩不多了,如果再繼續(xù)逃下去,我就可能要身隕在此地了。所以我想讓你幫我想個計策,可以偷襲解決掉後面的那個麻煩。"
秦宇說話的聲音有些虛弱,這也難怪練氣士御空飛行的速度本來就要快過武者,秦宇爲了不被齊鏞追上,只能運用”龍象明王經(jīng)”的心法。
可這麼長段距離的奔逃,已經(jīng)讓他體內(nèi)的真氣有些後繼無力了。
六爺也收起頑劣的心態(tài),聚精會神的用神識去勘察身後的那名練氣士。一個呼吸間,齊鏞就被六爺看的透徹,甚至連血肉經(jīng)絡(luò)毛髮都被窺探的一清二楚。
察覺到齊鏞境界不穩(wěn),六爺先是面色一喜,隨機有有些無奈的嘆了口氣:“秦小子,我這裡有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一個?”
秦宇苦笑:“六爺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有在賣關(guān)子啊!你想說什麼就趕緊說啊!”
“好吧,那我就坦言的告訴你,好消息是你身後的那名練氣士,只能算是半個練氣士。因爲他還沒有將全身的真氣都轉(zhuǎn)化爲法力,所以他只是個半隻腳邁入蘊神境的菜鳥而已。你若是全力一擊,或許有機會將他打傷。”
“六爺你說的是真的?我全力出手真的有可能拜託他?但是六爺,他一直飛在天上,我該怎麼靠近他啊?”六爺?shù)脑捵屒赜钚纳M瑫r秦宇也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最關(guān)鍵性的問題。
六爺頓了頓,竊笑道:“是啊,怎麼靠近他?這就是我要跟你說得壞消息,他雖然是半個練氣士,但畢竟體內(nèi)或多或少還有些法力的支撐。如果你不想辦法靠近他,就算你有一龍之力也奈何不了他。唉!這就是武者和練氣士的區(qū)別。”
“........”
秦宇不由得一陣無語,他臉色微微一沉:“這也算是好消息?六爺,你是在逗我麼?”
六爺悠然道:“你修爲不夠高,無法御空飛行。怪我咯?要不這樣吧,秦小子,你把肉身交給我來掌控,看六爺我怎麼秒殺他!”
“還是算了吧,修道本就是一件靠自己的事情,如果遇到危險就需求外力的幫助,那這種溫室花朵又怎麼能夠長大。而且六爺你這個靈果,太不著調(diào)了,我可不相信你。”秦宇搖了搖頭,拒絕六爺?shù)慕ㄗh。
聽到秦宇質(zhì)疑自己,六爺氣的暴跳如雷: “你個沒良心的混蛋小子,你忘記是誰幫你煉髒的了麼?”
“少來,突破到煉髒期的事情你還要意思說,要不是你在五行靈果成熟的時間上坑騙我,我也就不會損失大半精血,那次我可真是在鬼門關(guān)前走了一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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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明白六爺?shù)囊馑迹鶢斒窍牒靡猓霂椭约骸?墒乔赜羁傆X得自己自從遇到六爺之後,有些太過依賴與六爺了。無論是功法還是修爲,他總是要向六爺諮詢意見。他知道自己要再這麼繼續(xù)下去,一定會產(chǎn)生依賴感,所以這次他要靠自己去擺脫困境。
秦宇又跑了幾里路,突然心生一計。停下腳步,換個方向繼續(xù)逃命。
他冷笑一聲,朝著禁地方向跑去,向六爺問道:“六爺是不是我只要可以近他身,就有打傷他的機會?那好,你幫我看一下他周身上下,哪裡的防禦最爲薄弱。”
六爺微微皺眉,詫異道:“秦小子,難道你這麼快,就想到靠近他的辦法了?好,我在幫你看一眼。”
“哇。”
六爺心頭一跳,大叫道:“這個混蛋到還不是那麼笨麼?”
“怎麼了,六爺?”秦宇心中打個冷戰(zhàn),不敢多話。
六爺冷笑道:“那個混蛋,知道自己法力不夠精純,所以他把全力大部分都集中於眼睛,喉嚨,心口,下陰和後心這幾處要害部分。其他的部位都是用真氣防禦的,秦小子如果你要攻擊他,一定要避開這個要害位置下手。否則就算你有一象五虎之力,也難以破開法力的防禦。”
六爺再三叮囑,秦宇點頭表示知道。在他心裡已經(jīng)想到一個計策,去偷襲練氣士。雖然這個計劃有些危險,而且失手的後果很嚴重,但他現(xiàn)在只能放手一搏。
“終於到了。”
秦宇看到久違的“禁地”出現(xiàn)在眼前,心中大喜:“幸好我在臨走之時,沒來得及把迷幻陣給撤,現(xiàn)在可以靠著迷幻陣來暫時躲避追擊了!”
他陡然縱身一躍,從河流上一躍而過,下一刻,他力道用盡,身形下墜,落入“迷幻陣”中。
緊跟在秦宇身後的齊鏞,看見蒙面人衝入禁地,立即頓住,止步不前。雖然他貪圖秦宇的身法,但卻更珍惜自己的性命。
禁地之中殺機四伏,裡面有數(shù)不清的禁制,就算是門中堂主長老對禁地也可謂是談“虎”色變,從不會輕易涉足禁地。
“小雜碎,你以爲你躲入禁地就能擺脫危機了麼?天真,我就不信你能在禁地中躲藏一輩子,我就在這外面等自投羅網(wǎng)。”
齊鏞也不著急,他根本不相信一個先天武者可以能夠在金地中安然無恙,他盤膝而坐,絲毫不在意會浪費多少時間。
而此時迷幻陣中的秦宇看到齊鏞的確被迷幻陣唬住,也鬆了一口氣。
“只剩下三成的修爲……”
秦宇將懷中的美人放開,在山洞中來回踱步,他在這麼長時間的奔逃中耗費了大量的真氣。他開始大把大把的往嘴裡塞靈草,他要趕快恢復(fù)真氣,纔好應(yīng)付突發(fā)狀況。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兩個人都在等對方先有所行動。
就這樣的幾個時辰過去,齊鏞才突然意識到情勢有些不對:“已經(jīng)過去這麼長時間了,禁地裡怎麼還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那個先天武者真的有辦法避開禁地中的禁制?”
齊鏞心中做出一個大膽的猜想,但隨即就否定了:“怎麼可能,禁地禁制極爲隱晦,連神海境的強者都難以躲避,一個先天武者絕不可能有如此能耐。”
“看來這其中有很大的貓膩兒啊!”
齊鏞不敢涉足禁地,不代表他沒有辦法窺探禁地。他慢慢的放出神識,朝著禁地裡面去一探究竟。突然齊鏞心神一陣,他的神識察覺到有一層微弱的隔膜。
他大著膽子穿過隔膜,繼續(xù)想裡面勘察,不由得狂笑起來:“哈哈,我說一個先天武者怎麼敢涉足禁地,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啊。那個小賊著實可恨,竟然一座迷幻陣就把我給唬住了。看我先破掉你這迷幻陣,再把你這個小賊給揪出來。”
齊鏞原本打算直接衝進去把秦宇抓出來,但是突然想到一個先天武者怎麼又能力佈下陣法,他就心存疑慮。他認爲這座“迷幻陣”應(yīng)該是爲前人所留下的,他怕裡面會有些後手陷阱,就不敢貿(mào)然闖陣。
“我還是一步步的來,反正這個小賊已經(jīng)無處可逃了,我還是小心一點爲好。千萬不要陰溝裡翻了船。”
齊鏞用神識籠罩住整個“迷幻陣”,頓時眼神中發(fā)出一道靈光,靈光所到之處,就把陣符所藏之處摸得一清二楚。他挑了一個離自己最近的陣符挖出,挖出陣符後沒有半點猶豫將其毀去。
這些陣符中都蘊含著六爺?shù)撵`氣,所以當陣符被毀掉的那一刻,六爺就已經(jīng)乾淨(jìng)到了,他趕緊出言提醒秦宇:“糟了,秦小子。外面的迷幻陣已經(jīng)被那個練氣士給看出來了,他現(xiàn)在正在毀壞陣符呢,估計再有一時三刻,這座陣法就要被破去了。”
秦宇怔然,從打坐中回過神來,笑道:“他終於出手破陣了,我等的就這是這一刻。”
秦宇回身叮囑水懷月幾句話,讓她製造出一些聲響來吸引那名練氣士的注意。隨後就走出山洞,跳到洞口上找一塊巨石遮住其身影。
嘣的一聲。
二十六道陣符終於被齊鏞全部毀掉,陣符毀掉的那一刻,山洞周圍的景象也就恢復(fù)如常。
齊鏞興高采烈的高聲大喊:“哈哈,小賊我這會看你往哪裡跑!”
“師兄,你快自己跑吧,別管我了。死一個人總比兩個人都栽在這裡要好吧,你只要別忘了替我報仇就好,師兄,你快走......!”
就在齊鏞沒有尋到秦宇蹤跡之時,突然聽到山洞裡傳來一陣女聲,嘴角泛著冷笑:“事到如今,還在爲對方著想,可真是郎情妾意啊。但是今天你們誰也別想跑,都要給我死在這裡。”
齊鏞一步步的朝著山洞走來,他正在享受“貓捉老鼠”的快感。
“十米,七米,五米....好就是現(xiàn)在。”
秦宇躲在巨石後面,屏氣凝神的看著齊鏞朝山洞走進。看到齊鏞離山洞一兩米出,秦宇果斷出手。
“吼............。”
秦宇將猛吸一口氣,從胸腔中爆發(fā)出一聲夾雜著龍吟象鳴的怒吼。不遠處的齊鏞聽到這是怒吼,感覺好像有一條真龍和一隻神象在自己耳邊嘶吼一般,心神意識好像被攝住一般,在那一刻他如木偶人似的定在那裡,甚至都忘記御空飛行與敵人拉開距離。
趁著齊鏞被攝住心神的這段時間,秦宇一個呼吸間就來到齊鏞的身前,全身真氣集結(jié)於手心中,朝著齊鏞面門一掌拍落。
“龍象神力,明王滅世印。”
砰
齊鏞沒有反應(yīng)過來就這麼硬生生的捱了秦宇的一記重招。兩人碰撞只有一瞬,隨即交錯而過。下一刻齊鏞彷彿被抽空了所有力量,炮彈般的彈了出去,整個人竟然平整的陷入山石泥土之中,只剩下兩隻後腳露在外面。
秦宇殺招一出之後,腿一軟癱坐在地上,剛纔的那一招“明王滅世印”,可以說是一場賭博。
賭中了,活;賭輸了,死。
秦宇拖著虛弱的身子把水懷月中山洞中接出來,就快速的逃離此地。他也不知道自己的那一擊對那個練氣士造成了多大的傷害,所以他不敢有半點逗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