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讓我用體內的氣引動煞氣然後他再吼幾聲。
“小獅子,能行嗎?一點煞氣還行,這整個陰司的煞氣你吃得消嗎?”我不禁憂心忡忡的問它,它很不屑的一甩腦袋。
“嘿,這小畜生成精了。”
我把小獅子的想法和師父一說,師父也很擔心,但是眼下沒有別的辦法只好如此。我讓師父靠後,然後按照那在玉璧上的小人的動作運氣功了,剛一擡手我就聽到什麼嘎嘎的聲音,好像陰陽司裡的房子都晃動起來。我體內的氣息開始涌動起來,隨著我的動作越來越快,我感覺到體內的氣息流轉的力度越來越大,隨著我最後一掌,我體內的氣息猛地竄了出去,只見整個陰陽司裡所有黑的地方都升起一股黑氣,我發出的氣息迅速的往回轉,那些黑氣緊隨其後,眼看就到眼見,只聽小獅子“吼——”的一聲開始吼起來,最前面的煞氣立刻消失了。我一看有門,就安心的站到了一邊。
只見這陰陽司裡隨著煞氣的減少都漸漸的恢復了本來的面貌,我心裡不禁得意起來:“師父,那天在那個臺子上,我記得好像有股水流進了我的體內,我現在不知道剛纔打出的是四氣之交還是別的什麼氣,不過,無論怎麼樣都很厲害哈。”
師父點了點頭,說道:“應該是四氣之交,我大約能感覺到。”這時陰陽司裡的煞氣去了大約三分之二,眼看陰陽司就要恢復本來面目的時候,師父的心明齋門突然開了,有個人虛僞的笑道:“老黃,回來了。”
正是無常!
金毛吼一見無常,一下子呆住了,光張嘴沒有聲音了。煞氣一下子聚集起來往我們這邊衝過來。不但奔向我和師父,還衝著小獅子去了!眼看我們仨就要被煞氣浸染!
就在這時,我聽到一聲巨吼從陰陽司外傳進來:“吼——”
那點剩下的煞氣立刻消失了,我一下子愣住了!那是另一隻金毛吼,它在小英的身邊!我剛想出陰陽司,師父卻一把拽住了我,小獅子也聽到了這個聲音,立刻興奮起來,不等我吩咐,唰的一下跑了出去。
“無常!你好大的膽子,前番你放走邪煞我本不想追究,沒想到今日你連除煞氣都要橫插一槓子!我定要稟報閻君,看看你是怎麼當的差!”師父看起來非常生氣,臉的憋的通紅。無常輕笑了一聲說道:“老黃,你糊塗了吧,說的些什麼話?”
“無常,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我知道邪煞是你和玄女的孩子,但是你要知道邪煞是三界之敵,難不成你要被三界所唾棄嗎!”
“黃思棟——”無常的語氣一下子冷了起來,“哼,黃思棟,我念你是閻君的座上客,纔給你幾分薄面,別給臉不要!說話要講證據,你這樣血口噴人,怕咱們當在閻君面前打場官司了!”
“哼,你要證據是嗎,我可以給你看,但是在讓你看之前,我受人之託帶兩句話給你,要不是這兩句話我還真不知道你你幹了些這樣的勾當,你聽好了,她要你不要再爲虎作倀……”
“放屁,這是什麼混賬話。”無常不等師父說完,就打斷了師父。此刻我再也忍不住,傻子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我上前一步:“你這沒臉的怪物,王八蛋,自己和邪煞勾結也就罷了,還敢對我師父不敬,我今天非要你嚐嚐苦頭不行!”
“喲,我當是誰說話,癩蛤蟆打哈欠好大的口氣啊!說我和邪煞勾結,要有證據,你把證據拿來我看看!說我和邪煞勾結,真真的可笑,和他勾結於我有什麼好處!”
“小白,給他看看。”師父說道。
我知道,師父是想讓無常看看玄女的眼淚,我這才明白原來玄女那句不要爲虎作倀的意思,師父的本意肯定是想讓無常看看玄女的眼淚,無常相信我們見了玄女也那麼肯定知道自己的事情包不住了。但是此刻我打定了主意要和無常幹一場。我心裡對他的憤恨不是一點兩點了。“師父,那個等到了閻君殿上再看也不遲!”說罷,我一按機簧,倉啷啷的一聲,抽出了九龍劍!
師父急了,喊道:“小白,不要胡鬧,你打不過他!”
我纔不管呢,無常冷笑一聲:“拿根破鐵就想嚇唬人,我倒要稱稱你的斤兩!”
我不跟他廢話,暗中運氣,將四氣之交貫注到了九龍劍上,但是我忽然感到,還有一股暖流也順勢被貫注進了九龍劍。我一揚手,九龍劍寒光大盛,一道劍氣直奔無常而去!無常輕蔑的看了我一眼,一揚手一道白光向我而來!
當九龍劍的劍氣打散了他的白光斷掉了他的右臂的到時候他一下子愣住了,愣了五秒他殺豬一樣嚎叫起來:
“啊——李小白,黃思棟!你們竟敢以下犯上,我定不會放過你們!”說罷,他一張嘴巴,吐出一口黑氣,趁我們不注意,逃出了陰陽司!
他竟然沒有回地府。
我提著劍就要往外追,師父一把拽住了我:“小白,你怎麼能那麼魯莽?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怎麼就貿然動手”
“師父,你別攔著我,我要殺了這個敗類!”我劍一抖,嗡嗡作響,“現在情況一目瞭然,明顯的是他和邪煞勾結,他抵賴不了的,在他的手上有那麼多人命,我今天算是替天行道了!”
“小白,我剛纔那是詐他!”師父著急的說道,我聞言一愣。
“詐他?難道你不確定他和邪煞勾結?”我吃驚的問。
“唉,你呀!”師父有些無可奈何,帶著我回到了心明齋,屋裡的陳設沒有大的變化,只是屋裡的那個大碗裡裡的水有些黑,看得人沒有想喝的衝動,我不由得有些可惜,這些日子我還老想著這碗水呢。
“我只是懷疑他,所以拿話詐他想想看他今天的反應。如果他真的和邪煞勾結,最先出手的肯定不是你,而是他,他肯定先會翻臉不認人,必定今天殺了你我,而且,他不會一個人出現在這裡。”
我有些摸不著頭腦,難不成我拔劍拔錯了?
“那也不對啊,你看剛纔無常嘴裡吐出的是黑氣,那肯定是煞氣啊!”我兀自嘴硬,師父哭笑不得的說道:“如果無常體內有煞氣的話早就死了,怎麼可能活到現在?他是邪煞的老子不錯,但是也怕煞氣。剛纔無常嘴裡噴出的是鬼衆的鬼氣,不是煞氣!”
“沒事,反正我看到早就不順眼了,打了就打了!”
“你呀!太任性了,我一時忘了你手裡拿的是九龍劍了。這九龍劍的劍氣乃是九龍之氣,三界都避讓不迭,但是你剛纔應該多少少留點情面,你剛纔傷到他哪裡了?”
“我把的手砍下來了,誰讓他那麼自不量力!”
聞言,師父倒吸了一口涼氣:“小白,你闖下禍了!這我該怎麼和閻君交代呢?你這一下斷了無常一世的修爲,本來他就在阿鼻地獄受過苦,修爲已經落下一世,如今你又去了他的一世修爲,他得倒退好多年。”
“師父,上次要不是他你就滅了邪煞的真身了,但是怎麼就那麼巧他就在關鍵時候進陰陽司?我心裡一直就是不明白,無常不是挺怕避煞香的嗎,那天你都封了陰陽司了,他是怎麼進來的?”我說出了長久以來心中的疑問。
“上一次即便不是無常,我也殺不了邪煞,這點後來我也想明白了,時辰差一點也是差,天意如此。還有這個避煞香得分在什麼地方點,如果在地府點,這些人都要害怕,這本是閻君爲轄制鬼衆用碎魂草碾成末製成的,在地府點燃會沖掉艾草點燃的氣息,容易壞了地府的鬼衆的修爲,但是如果是在陰陽司裡或者陽間點燃,那麼就只會產生先天罡氣,對無常和凡人都沒有害處,但是恰恰能鎮住邪煞。”師父頓了一下,又接著說道:“你懷疑無常是對的,我也懷疑他,所以今天我才詐一詐他。不過我腦子裡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那天到底無常爲什麼會從陰陽司外進而不是從地府裡來?”
“怎麼講?”我一邊收起九龍劍一邊問,九龍劍一收我感到有一股明顯不同的氣流回到了體內。
“無常和我私交不錯,他從地府進出喜歡從我這裡走,因爲這陰陽司裡每天還有碗鬼界泉水,但是無常歷來最是公正無私,從來不肯私自向我討要這碗水,不肯壞了閻君定的規矩,只是每次來這裡聞聞味兒就走。我一直不願意懷疑他也是因爲如此,如果他是那種小人,我也不會和他來往。他呀,就是眼裡揉不得沙子,又一味的爲閻君著想,所有對閻君不敬的行爲他都看不上。你不要看他對你態度不好,那是你世世頂撞閻君還大鬧過地府,他怎麼可能對你有好感?”師父一邊說著一邊打開了密室的門,這此裡面沒有黑氣往外走,看來是清淨了。師父又拿出一隻避煞香,隨手一揮,一陣尖銳的聲音過後那隻香自己著了,就和當初在地府裡點香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