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大人擰起眉，“現在也不見得不平啊。”
高歌……
她咬牙，“你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慕雲澤彎起脣角，壓低聲音道，“那我回去再摸摸。”
“滾！”
這傢伙，她現在正感動的不行，他倒好，還有心情說黃段子。
“你去哪兒了？”
雖然慕雲澤不讓她管，高歌還是忍不住擔心。
“找一個人。”
慕雲澤一語帶過，“中午我可能不回來了，想吃什麼，打萬豪的訂餐點哈，有人幫你準備。”
高歌應了一聲，思索了一會兒，又道，“如果不好處理，就別勉強自己，大不了我不做演員了，你養我。”
“那可不行。”
慕雲澤否認的相當乾脆。
高歌傻了眼，“你不想養我嗎？”
總裁大人幽幽嘆了口氣，“不是不想，是我怕我養不起，現在慕家可不止我一個子孫，萬一慕崇峰一狠心，把我趕出森瑞，我就沒錢養你了，說不定還要你養我。”
高歌一愣，下一秒就明白慕雲澤在逗弄她，於是順著他的話，緊張道，“不會吧，怎麼說都是你父親，不會對你那麼狠心吧。”
總裁大人繼續跟老婆演戲，“難說啊，現在已經在架空我手裡的權利了，估計離把我趕出森瑞的時間也不遠了，到時候我不是森瑞繼承人，你還愛我嗎？”
高歌打了個寒顫，給噁心到了。
“行了行了別噁心了，你那心眼兒不知道比你爸多多少，你會被他擺一道？”
慕雲澤……
總裁大人非常不爽，本來想騙高歌再來表白一下心跡，結果這麼快就被戳穿了，他當然不爽！
臨掛電話的時候，高歌才道，“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養你啊。”
慕雲澤怔了怔。
高歌輕笑，“不過瑪莎拉蒂沒有，阿瑪尼也沒有，大別墅豪宅更沒有，只要你不挑剔，我養你一輩子。”
慕雲澤捏著手機的手指不由收緊，好久才道，“準奏。”
高歌低笑一聲，說了句“早點回來”，就掛了電話。
慕雲澤聽著那邊成了忙音後，纔將話筒放在脣瓣上輕輕吻了一下。
柯木青忍不住道，“太太跟您說什麼了？”怎麼笑得跟個白癡一樣。
總裁大人淡淡瞥了他一眼，伸手整理了一下外套，扭頭問道，“帥嗎？”
“……帥。”
“走吧，下車。”
柯木青……
所以，問題的答案到底是什麼？
天上人間。
天上人間的營業時間是在中午一點到凌晨三點，其餘時間是休息時間。
很多人都知道這是一家夜總會，卻不知道，這裡白天卻是海城最大的地下賭城。
這裡不接受新會員，所有的會員都是由高級會員介紹，並經過對方檢查後，確定身份後才能入場。
慕雲澤知道，卻從沒來過，韓昭霖這個花花公子，卻是這裡的資深玩客。
韓昭霖早早就在門口等著。
他穿著一身西裝，打扮的人模狗樣，戴著墨鏡，看上去挺像那麼回事，但是看見慕雲澤額下一秒，畫風驟變。
他摘掉墨鏡，瞬間就笑得像個二愣子，招著手走過來，“老大，這兒。”
慕雲澤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閉上你的嘴！”
韓昭霖扁了扁嘴，有點不爽，自己明明是來幫忙，一見面就罵他！
他瞧見柯木青，又道，“老大，這裡的規矩，一次只能發展一位新會員，柯助理不能進去的。”
慕雲澤動作一頓，扭頭對柯木青道，“你在外面等著吧，有情況我給你打電話。”
韓昭霖又道，“這裡面不讓拿手機。”
慕雲澤嘴角抽了抽，“你來這麼久，怎麼沒人把你賣了？”
韓昭霖無限委屈，“大概因爲我長得壯。”
慕雲澤……
打發走柯木青，又將手機放回車裡，慕雲澤這纔跟著韓昭霖進了地下賭城。
進場的時候，有幾個身材壯碩的保鏢搜身，確定他們身上沒有帶什麼通訊工具，以及武器之後，才放行。
過來這道門，韓昭霖才拍著胸口道，“老大，你能不能露出個笑臉，剛纔我真怕你一拳揍過去，我跟你都要完蛋。”
慕雲澤扭頭淡淡掃了他一眼，“你的私生活過得到底有多放蕩？”
“其實也就偶爾賭一賭，撩一撩小姑娘，我本人還是餓大好青年。”
慕雲澤冷哼一聲，不置可否。
一大清早，賭場的人就不少，上千平方的地方，到處都是賭局。
慕雲澤的視線快速的從這些人身上越過，卻沒有看到韓昭霖所說的那個劉耀平。
“他沒來？”
慕雲澤問。
韓昭霖抓抓頭髮，“好像是，其實我來這裡也不經常，但是每次來都能碰到他，按理說他出現的頻率應該挺大的，今天怎麼會沒人呢？”
慕雲澤抿緊嘴脣，四下看了看。
這賭場佈局精巧，每個桌位上，都安排有他們的人，他跟韓昭霖進來半天卻沒有開一場，已經引起了那些人的懷疑。
他垂下眼簾，伸手摁在韓昭霖肩膀上，淡淡道，“先開一局吧。”
韓昭霖心領神會，迅速讓人開了一桌。
很快，這邊就圍滿了人，有些是韓昭霖賭場上的老朋友，見了面寒暄兩句。
韓昭霖就順口問道，“劉耀平那小子今天怎麼不見來，這傢伙我每次來的時候不都在嗎，今天死哪兒了？”
“嗨，那傢伙還能去哪兒，躲債去了唄，上次在這裡輸了幾十萬，最近都躲著不敢露面，他哥好像也不管他了，今天去要賬的人說沒見著這小子，說來他哥也是仁至義盡，我要是有這麼個兄弟，早踢了他了。”
“他哥不管他了？”慕雲澤擰起眉。
那人一愣，“這位是……”
韓昭霖笑笑，“我哥，不是外人。”
對方也沒起疑，繼續道，“聽說他哥連夜帶著全部家產跑了，老婆孩子都沒帶，說不定啊，是被那個女人迷了心竅，早早躲開他弟這個瘟神，也有人說，是他哥發了大財，不帶他玩，誰知道呢。”
韓昭霖跟慕雲澤對視一眼，正猶豫著要要不要從別的地方下手，就聽見一個流裡流氣的聲音傳來，“韓少，好久不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