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雲(yún)澤揉著她順滑的髮絲,低聲解釋道,“基地出了點事故,新聞媒體都在關(guān)注,所以任何電話我都不接,”他頓了一下,又道,“抱歉,本來想陪你過一個生日,沒想到……”
高歌彎了彎脣,“沒關(guān)係,生日每年都有。”重要的是,你好好的。
“你送的玫瑰我都收到了,謝謝。”
慕雲(yún)澤笑了笑,“喜歡?”
高歌點頭,“特別喜歡,”她說著,又笑了一下,“夠吃一整年呢?!?
“慢慢吃,”總裁大人低笑,“吃完了嘴甜給我聽?!?
高歌湊過去在他脣上親了親,擡頭眨眼道,“甜嗎?”
總裁大人眼神一暗,捧起她的腰,聲音黯啞道,“我再嚐嚐?!?
話落,雙脣便覆了上去。
“咕嚕嚕——”
一陣不和諧的聲音突然響起,高歌突然覺得丟臉之極。
總裁大人愣了一下,鬆開手,打量了她幾秒,突然道,“你昨天什麼都沒吃?!?
“吃了?!?
聲音並沒有什麼底氣。
“吃了什麼?”
“……兩朵花。”
慕雲(yún)澤……
“傻瓜?!?
他揉著她的髮絲,聲音帶著說不出來的寵溺,高歌心頭亂跳,卻不敢擡頭去看他的眼神。
“是不是也沒睡?都成國寶了?!?
她身體較貴,有點兒什麼,全都反映在臉上,就算想不知道都難。
慕雲(yún)澤拿起手機,撥了柯木青的電話。
“讓人送點吃的來我這兒,快點?!?
掛了電話,拉著高歌的手將她摁回牀上。
“你先睡,一會兒吃的到了,我叫你?!?
高歌伸手描繪著他的下巴,低聲道,“你陪我睡?!?
鬍子拉碴的,他應(yīng)該也是一晚沒休息。
“你確定?”
總裁大人捏起她的下巴,“我陪你,可就真的是睡了。”
他特意咬重“睡”字,高歌早就不是什麼純潔的小白花,當然知道他話裡的n暗示。
她好笑道,“睡覺啦?!?
慕雲(yún)澤順著他的力道躺下來,將她擁入懷中。
高歌忽閃著兩隻大眼睛,小聲道,“不洗澡嗎?”
“睡起來再洗?!?
對於慕雲(yún)澤這樣有潔癖的人,這種情況實屬罕見,想來真的是累極了。
她閉上眼睛,安心的躺在他的臂彎裡,聽著他沉穩(wěn)的心跳,漸漸入了夢鄉(xiāng)。
慕雲(yún)澤很累,但是卻不怎麼睡得著。
聽著耳畔女人綿長的呼吸,他忍不住翻了個身用眼神秒回她的輪廓。
明明相處模式跟以前似乎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可是結(jié)了婚,就好像是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尤其,在剛剛他推開臥室門,對上那種儘管疲憊,卻飽含擔憂的眼眸時候,心頭那種奇異的感覺,濃烈的揮之不去。
結(jié)了婚,就好像,無論你離家多遠,回家多晚,總有那麼一個人爲你留一盞燈,爲你牽腸掛肚。
雖然,這個女人總是在掩飾。
但是他知道就好,不戳破,這種感覺反而更讓人享受。
慕雲(yún)澤三十歲生日宴的前一天,高歌接到了高建明打來的電話。
兩個月沒有任何聯(lián)繫,她還以爲對方早就忘了她這個女兒呢。
高歌垂著眼簾,摁了接聽,“爸?!?
“小歌啊,最近忙嗎?”
寒暄的語氣,像是跟外人對話一樣。
“還挺忙的,您有事嗎?”
高建明沒想到高歌居然這麼堵了他一句,準備好的說辭,頓時有點兒沒法往下接。
過了幾秒,興許是覺得沉默的有點兒冷場,高建明才腆著老臉道,“明天慕總是不是要在萬豪酒店辦生日宴?”
“這個問題,您不是應(yīng)該去問慕總嗎?”
高建明臉上有點兒掛不住,語氣也跟著沉了沉,“小歌,這就是你對父親講話的態(tài)度?”
高歌脣角往下壓了壓,“您還有別的事嗎,如果沒有,我就掛了。”
“慕總有沒有給你邀請函?”
果然……
沉不住氣了嗎?
“有?!?
高建明鬆了口氣,“晚上回家住吧,明天讓孫叔載著一起去?!?
“抱歉,”高歌淡淡道,“我已經(jīng)跟別人約好,那天會坐他的車一同去?!?
高建明皺了皺眉,“這種場合,你是不是該跟那些不三不四的朋友,保持點兒距離?”
高歌扯了扯脣角,不知道總裁大人知道他成了不三不四的人,心裡會怎麼想。
“我正正經(jīng)經(jīng)的朋友,怎麼到父親這裡,就不三不四了,若是這麼看不順眼,大可以不必叫我回去,反正外人知道的,也只有高靜一位千金而已。”
高建明見說不通,索n也不拐彎抹角了。
“上次的事,小靜都跟我說了,她沒牽好狗,不小心脫了繩,也不是故意的,你受傷後,我就讓人把那狗給處理了,你做姐姐的,要大度些……”
“她是這麼跟您說的?”
高歌冷笑,“當時家裡那麼多下人在,您都從他們那裡證實高靜的話了嗎?”
高建明啞口無言。
“父親,您就算再偏向高靜,也不能歪曲事實?!?
她說著,就要掛電話,高建明突然拔高聲音道,“你若是不回,就把請柬寄回來吧,明天讓小靜出席,爲那天的事,跟慕總道個歉?!?
高歌突然笑了,“這纔是您打電話來的真正目的吧,因爲慕總生日宴,沒有邀請高家?”
高建明有些羞惱,“小歌,你向來拎得清,你的身份,就算去了這種場合也只是徒增我們高家的笑柄,爲什麼不把機會給小靜呢,如果她成了慕家的兒媳婦,對你來說,也是件好事?!?
高歌的心漸漸下沉,等到高建明說完之後,才清冷的開口,“如果我說不呢?”
高建明愣了愣,他以爲自己說到這種地步,高歌應(yīng)該就能退讓了,這種事情以前也發(fā)生過,最終高歌都會讓步,可這一次……
“我可以將這張邀請函給任何人,唯獨不會給她。”
她一字一頓,說得十分清晰,高建明終於確定不是他聽錯。
“你心胸怎麼這麼狹隘?”
“我就是這麼狹隘,”高歌冷笑道,“您還記得上次興億的慈善之夜嗎,明明說好了一起去,最後卻把我一個人棄在門外,別說高靜做的那些事您都不知道,您只是在縱容,因爲我難不難過,受不受委屈,對您來說一點兒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