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醒來,我都習慣的幫你一起擠好牙膏,幫你準備好衣服跟毛巾,可是我每次總是在孤獨的清醒於凌晨,然後好像是隻有皮肉沒有靈魂的殭屍一樣,木納地望著鏡子內的自己,低頭一看,一個人的杯子,一個人的牙刷跟毛巾,程崢,你知道麼,我幾乎那時候每天早上站在鏡子面前都能哭出來一次。{首發}”
“程崢,還記得上學的時候老師告訴我們說,人都是犯賤的動物麼?你那時候對我那麼壞,我卻還是忘不掉你,我每次都特別的悔恨,討厭自己,可是每當黑夜與凌晨,我又會不由自主,那是一種已經深入骨髓的習慣。程崢,爲什麼你會那麼狠心啊?”
好像是在傾訴,又好像是藉著醉酒的功夫,像他發泄。
可是明明說好不再流淚的,蘇紫一不小心,無法避免的淚流滿面。
程崢從未見過這樣的蘇紫。
他輕輕地用手抹去她臉上的眼淚,那些滾燙的淚珠灑在他的手指上,竟是那樣灼熱,好像可以將他的心一同融化一樣,程崢吻了吻她的髮梢,鼻音很重的道:“走,我帶你先回房間。”
這裡空調太冷了,而且有外人在場,程崢扶起蘇紫,轉身往電梯的方向走。
……
……
“程崢,我用了三年的時間想忘記你,可是,我沒有做到。我特別沒用,我知道,我自己都鄙視我自己。”
蘇紫大概是真的醉了,所以說起話來,也是胡言亂語。
程崢將她攙著往房間裡扶,她大半個身子都無力的掛在他的身上,程崢將她扶到牀上,蘇紫頓時便如無力的魚兒一樣倒在了牀上,程崢順手將檯燈打開,褪去身上的外套,默默地坐在牀邊,聽著她繼續發牢騷。
他其實很喜歡聽她說話,喜歡聽她發牢騷,吐槽。
可是從咖啡廳、電梯,到走廊,直到現在,他每聽一句,都覺得胸口被人用刀背狠狠地捅了一次,沒見血,但很疼。
程崢握住她的手,安靜地做著他的忠實的聽衆。
所謂愛情,不需要多麼激情澎湃,只需要在歲月靜好時,你我握手相望,便已是刻骨銘心。
“程崢,你知道麼,我之前在茶餐廳內,聽到你跟我說的那些事情我都要瘋了!之前夏雨舟給我看過兩份不同的資料,其中有一份,是我在法國看到的。資料上顯示,你與蘇靜笙其實很少來往,而且蘇靜笙與陳落華關係那時候走的很近,你一直都在忙工作,我一直以爲,整件事與你都沒有關係,你跟蘇靜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貓膩,因爲資料上寫著你跟蘇靜笙婚後關係並不和諧,可是第二份資料.。就在我對你心軟了的時候,我看到,你跟蘇靜笙在咖啡廳喝咖啡、在餐廳吃飯、在她的小提琴演奏會上,給她獻花.程崢,我其實不怎麼相信的,但是你卻親口對我承認了。你一早就認識蘇靜笙,你喜歡上了她,拋棄了我,甚至把我們的孩子合謀想要弄流產!程崢,我那時候真的恨不得把你的皮扒了,但是我又不忍心.我以爲,你跟我之間真的這輩子只可能是敵人了,可是程崢,我真的不願意相信,一個會用生命保護我跟糖馨的男人,會那麼心狠地把我跟糖馨推向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