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崢,你在幹嘛?”
當蘇紫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第一反應就是掙扎,但是她無論用手多麼用力地推程崢,好似都是無用之功,他身影健碩,不是她只用兩隻手,就可以把他推開的。(首發)
脣舌最親密的交融,像是想要將她整個人揉進他的身體一樣,這樣過度親密的姿勢,曾幾何時,是他們最甜蜜的回憶,可是如今對於蘇紫來說,卻是一種赤裸裸的嘲諷。
她怎麼能再得知他是知情她流產真相後還要與她離婚的男人再一起談笑風生呢?
無論她有多麼的愛他,對於她來說,都是一種橫跨不過去的折磨。
“程崢,你瘋了麼?!”
趁著縫隙,蘇紫好不容易纔勉強喊出聲了,這不算大的聲音,卻拉回了程崢的些許理智。
他放開蘇紫,不再以強硬的姿勢逼著她,蘇紫得到解脫,立刻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她狠狠的抹了抹脣,原本紅潤的脣,變得更加腫了,看起來誘人的像是晶瑩的櫻桃。
“程崢,你愈來愈王八蛋了。”
蘇紫很想現在大罵他幾句,可是她發現,面對他深如海底的目光時,她也只能說這麼一句話,就算拼盡全力,她也無法忽視他的深邃飄渺。
蘇紫在心裡默默地咒罵自己的無用,而程崢卻好像早就猜到她會發火,可是他卻一點也不生氣,他很高興,因爲他做了這三年之中,最想做的事情。
隔著一扇車門,他衝著她道:“蘇紫,只要糖糖可以回程家,我可以拋棄一切。”
只要他的女兒,認回她的父親,他可以什麼都不要。
蘇紫聽到他的話,先是愣了幾秒,隨即才反應過來,直覺告訴她,程崢面前這幅深情款款,認真堅定的模樣,都不過是僞裝。
他最擅長的,不就是僞裝麼?
他們成婚一年,他面對她,哪怕最親密的時候,都戴著一層她看不到的黑色面具。
她反脣相譏:“包括蘇靜笙跟你現在的c&s麼?程崢,你要我如何相信,你會爲了糖糖這樣做呢?”
程崢:“我答應過的話,不會食言的。”
“呵呵。程崢,你知道你這句話對於我來聽,覺得多麼的搞笑麼?你曾經在羣星下發過誓,你說,要執子之手,與子偕老。你曾經對我說過,只要我不離開你,你就不會放開我的手,程崢,那些個誓言,現在,都去哪了?”蘇紫環起手,眼底的譏誚,刺痛他的雙眼。
他低下頭,有些像是喃喃自語:“這不一樣。”
“哪裡不一樣?程崢,我告訴你,從現在開始,我蘇紫,不會再信你一分一毫了!”
縱然她那麼想要相信他,可是現實總是一次又一次赤裸裸的抽了她十幾個嘴巴,它告訴蘇紫,男人都是不可信的。
那副僞善的面孔,是最甜的毒藥。
微風拂過柳梢,細長的道路,車水馬龍,前行不止。
一剎那間,世界都好像靜止了。
蘇紫的那句話,對於程崢來說,好像是憑空化作的一把利刃,狠狠地刺到他的心肝肺腑之中,而他,竟也只能眼睜睜的,毫無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