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力反抗的蘇葉閉上了眼,眼淚大顆大顆涌出,淚珠滑落,被易君天吻進口中。
眼淚的鹹味喚回了易君天的理智,他停下了動作,擡頭望著身下哭泣的臉,無端的不捨。
向來,女人都以爬上他的牀爲無上的尊榮,無上的幸福。她卻如此難忍,如此抗拒!不捨之中,易君天生出一股無力的惱怒。
狠狠的一拳擂在牀上,震得整張牀恍似要散架一般顫動。
易君天c抽身放開了她,扭頭出了房間。
蘇葉聽著他走遠的腳步聲,聽著他惱怒的和門外的丫鬟說:“去,去拿些上好傷藥來給她敷敷。”
隨後,蘇葉就再沒聽到聲響了。
蘇葉睜開了眼,望著明黃的牀頂發呆。明黃色,真奇怪,式微不是說,在這個時代,只有皇族才能用黃麼?這個傢伙也太膽肥了吧,不但用了,還用在天天睡覺的牀上,他是當自己是天子麼,也不怕被發現了,拉出去砍頭!
算了,管他呢。
蘇葉骨碌坐起,拉好身上的衣衫,想要下牀。但衣衫被方纔暴怒若禽獸的易君天撕裂,拉上了外裳也十分難看的垂下撕裂的布條。蘇葉沒法,從他房中拿了件披風,全身上下包了個結實,然後推門離去。
去拿藥的丫鬟回來緝見到房門大開,驚得險些打翻了藥,急急的去找易君天。但易君天也不知道去了哪,找了半天,累得一顆心都忐忑不安,卻又不知道如何是好,想著蘇葉或許回了式微公子處,那丫鬟唯有又將藥送到了式微處。
“奴婢小夏,見過式微公子。不知式微公子可有看到蘇姑娘?”
丫鬟說著,微微擡頭往屋裡瞄了瞄。
“沒有,你找她何事?”
“哦,沒什麼,只是公子讓我送些傷藥給她,奴婢想著她又不在公子房中,定是回了式微公子處,所以……”
“藥留下吧,一會她回來了,我會給她的。”
式微自丫鬟手中接過藥瓶,打發道。
丫鬟沒法,將藥瓶留給式微,徑自回去等易君天回來覆命。
待丫鬟走遠,式微拿藥瓶的手緊了緊,溫潤俊臉陡然冷了數分,隨即大步流星的朝蘇葉平日休息的房間走去。
蘇葉確實回了房間,這回正褪下衣衫,對著鏡子打量她的鎖骨處。
該死的野蠻男人,竟然在她鎖骨的地方咬處了深深的印痕,還有不少淺淺紅紅的痕跡,看來這數月在君府做米蟲做久了,她的皮膚都白嫩細膩了,竟這麼容易就落下痕跡,真煩人!
更煩人的是,她穿越過來的清白身子就這樣被這個混蛋佔去了便宜!還有,後天她便要參加比賽了,若穿的舞衣不夠嚴實,露出這難看的疤痕,不但丟臉,怕更惹人浮想聯翩,若是聯想到了不該聯想的,評委輕則認爲她品行不佳、傷風敗俗,重則連比賽的資格都給她取消了。
若真是這樣,她這輩不但清白給他毀了,就連前途都被他弄得黯淡無光!
這傢伙,真是夠了!
蘇葉一邊腹誹一邊伸手摩挲著滲著血跡的傷口。
門就在這時推開,蘇葉驚得回身去看,不忘扯上襟前的衣衫。
回身就看見式微正緊緊的盯著她用力掩著的地方。
“師傅!你……你怎的來了!”
蘇葉心虛的朝式微笑道,心底不由嘆氣,明明她沒有做錯什麼,爲何要心虛呢!不過,師傅怎的知道她回來了,明明她是悄悄溜回來的啊。
她還想不明白的關頭,式微已邁步行到她跟前,沒等她呀一聲,溫暖的手覆在她按著衣衫的手,緩緩拉開了些,當他看到那明顯的撕咬形成的傷口及深淺不一的紅色印痕時,覆在她手上的手抖了抖,蘇葉甚至看見他眼裡的神色都深了些,甚至帶著怒意。
“師傅沒事的,只是小傷……”
“都這樣了,怎麼還能沒事!”
出乎她意料之外,一向溫潤水波不興的式微竟衝她怒喝!
蘇葉委屈的閉上了嘴,胸中一股委屈醞釀成眼淚涌出。又覺得今天落淚太多,顯得她太柔弱,倔強的擡手擦掉了眼淚,抽噎著說:“蘇葉也不想這樣的,可蘇葉沒法阻止!”
見她這樣,式微沉默了下來,收回手,半蹲下來,自袖中掏出繡著水墨竹子的手帕,輕輕拭去傷痕上滲出的血跡,隨即收了手帕,倒了些藥膏在玉白的指端,隨即輕輕擦在她的傷口上。
蘇葉靜靜的望著式微優雅如仙的做著這一切,當他的指端落在她鎖骨的傷口上時,她竟覺得一顆心都化作了一池水,被他的指尖晃動。
而在這時,式微的目光再度劃過她雪膚上的紅痕,突然的,他的手指加重了力度,壓得她一聲痛呼。
而痛呼尚未落下,他忽地將她擁入懷中,淡淡的,卻又清晰無比的在她頭頂說:“待舞王大賽結束,隨師傅去嶽海國如何?”
蘇葉渾身一顫!
他,是在表白麼?可是,她一點準備都沒有!要不要答應呢?可是,他是師傅耶!如果答應了,會不會是大逆之舉!
蘇葉神思恍惚,久久沒有迴應。
似是明白她的想法,頭頂溫柔的聲音再度響起:“不急,你好好考慮,考慮好了再回答也不遲!”
說罷,一個溫暖的吻落在了她的額上。
蘇葉卻覺得這個吻仿如吻在了她的心上,令得她一顆心都噗通噗通的加快了跳動,一張臉紅如沾了春水的桃花,粉紅粉紅的,十分可愛動人。
式微見她呆愣的望著他,含怒的眼終於露出了笑意,伸指彈了一下她的額頭,寵溺的罵道:“這般看著我作甚,我雖說了不急,卻也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我方纔所說的話,你可記得?”
“嗯,師傅放心吧,我會記住的!”
回過神的蘇葉,重重的開心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