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本想挽著他手,可是被可以避開後就不好再去了。
她想和敏一起單獨出門,這樣兩人才能有更多單獨相處的機會。
殷湛然覺得她說的也是,他自從醒來一直都在都城,也確實應該去看看外面。
“也好,什麼時候?”
“過幾日吧!你上次不是說西面小溪裡的那種魚好吃麼,我特地令人備了來。”
兩人在花園裡淡淡說著話,珍珠對他是勢在必得,在他身上花了無數心思。
鬱飄雪坐在蚌殼上,蚌殼浮在海面上,天上的太陽實在是灼人,而挨著她前進的蚌殼邊是另一隻蚌殼,上面堆放著大量的魚,蚌殼裡還有水,水裡除了魚還有許多的珍珠。
而兩個蚌殼後面又是好多個箱子,那裡面裝的全部是屍骨。
鬱飄雪生無可戀的嘆了口氣,看著另一個蚌殼很是無奈。
她爲了安全不讓鮫人上來送自己,結果他們怕她餓著,就弄了一蚌殼的魚養在裡面,還放了很多的珍珠在裡面。
她真的很無奈啊,有魚也沒法吃啊,她自己也是心大,鍋跟爐子還有柴禾沒有放在空間裡,現在要麼就養著它們要麼就生吃。
鬱飄雪想想還是算了,從空間裡拿出冷燒餅生無可戀的吃著。
“逆著暖流的方向前進哦。”
鬱飄雪低著頭看著海里的那些鬼魂,它們正推著蚌殼和箱子前走。
“貴人放心,回永夏國的路線我們永不忘記。”
鍾修的聲音激昂的傳來,鬱飄雪相信他們,便不再多說,自己就在蚌殼的一畝三分地裡頭帶著,吃了就睡,睡醒就吃。
因爲有鬼魂的推行所以一路都走的極快,比快艇還快,所以沒過幾天,鬱飄雪藉著望遠鏡遠遠的就看見了前方有島嶼,而海水裡的鬼魂更是幸福的大吼,因爲那裡就是永夏國。
“那裡就是永夏國?”
鬱飄雪有些激動,按照推論,殷湛然就在那裡,她總算是有了個目標。
“是啊,我們終於回來了。”
鍾修激動的臉聲音都是顫抖的,鬱飄雪風霜的臉上也終於有了笑容,終於,她可以再次見到了那個人。
蚌殼靠了岸,姜北楨將將他們的屍骨安葬,她是下午的時候上岸的,現在做完這些已經是天黑了,一下午的挖坑忙碌令她腰痠背痛,這才髒兮兮一身的起來。
這裡大晚上的也沒見到什麼人,她只好就近在岸邊洗了個臉,這纔想著往裡走,可惜剛一動她就嘆了口氣。
“累死我算了。”
鬱飄雪哼了一聲,正要坐下來,遠遠的似乎好燈光,有燈光就有人,她心裡一陣竊喜,沿著海岸便走了過去。
那似乎是建在海岸邊的房子,鬱飄雪在夜晚隱隱看著,隨著走進了,果然,這是一座海景別院,現在正在修建,似乎年底就能完工的樣子。
看到這裡鬱飄雪便也不動了,這裡並不能借宿,而且工地基本都是男人,爲了安全著想她也不敢靠近。
正要走,突然聽到一陣刺耳的聲音傳來,大吼抓賊。
鬱飄雪一愣,抓賊,賊在哪裡?
心裡這麼想,她的腳步也停了下來,轉回身去,卻見十幾個官兵模樣已經追了過來。
鬱飄雪還沒反應過來便被官兵圍了起來,正在一頭霧水。
“好你個女賊,居然敢到這裡來偷東西。”
一個官兵手裡拿著鋼刀指著她,鬱飄雪反手指著自己自己,一臉震驚。
“我?女賊?”
鬱飄雪覺得對方簡直是紅口白牙張口就來,冷笑了起來。
“你們那隻眼看到我偷東西了,有證據麼?有贓物麼?”
她覺得這些人好笑,可是對方卻覺得鬱飄雪在狡辯。
“這裡是珍珠公主別院修建,四周早就圍了人不準進來,你個女賊卻進來,難道不是爲了偷東西的麼。”
話音一落人便衝了過去,鬱飄雪絕不能讓自己吃虧,擡腿一腳踢過去,正與拿刀,只覺得天旋地轉,便什麼也不知道了。
噗通一聲鬱飄雪倒在了地上,她身後一個官兵冷冷的得意。
“果然是女賊,身上還有兩下子。”
話音剛落一邊一個人影在昏暗的燈光下拉長著身影走來。
“來了個幫手,好,珍珠公主有令,這別院必須九月之前修建好,可是現在看來時間緊迫的很,我們找不到足夠的工人,連監獄裡的囚犯都用上了,現在這個女賊來了,讓她一起加入做工。”
夜深了,殷湛然在公主府裡卻還沒有睡,他獨自點了一支蠟燭在那裡,自己卻站在開著的窗前。
這夜裡有點冷,他卻完全不在意,明白的越多,學習的越多,他心裡就越加的煩躁。
因爲他怎麼也回憶不起自己的過去,就像一個人,他有個富可敵國的寶藏,卻不知道被藏在哪裡。
他心裡有些煩了,甚至想走,雖然他還不知道要走去哪裡。
微微一聲嘆息,聲音被風吹散,他擡起頭看著窗外的景色,按照書裡所說,在永夏國這個島國之外,還有很多的國家。
而他是海水衝來的,所以,他不是這裡的人。
殷湛然想到這個心裡更加的煩躁,他不是這裡的人,他是哪裡的人?他的家人呢?
他心裡已經鬱悶不已,卻又無法,雖然他有心要離開,但是現在,似乎並不是時機,不管怎麼說,還是因爲跟珍珠道個別。
不過一想到第二天就要啓程去看珍珠的海邊的別院,他還是決定早睡,並且打算陪她去別院看了迴流閥就跟她說自己要走的事。
鬱飄雪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天亮了,一睜開眼就被強烈的陽光刺得睜不開眼,躲閃了幾次想移動身子,脖子卻像被砍了一刀似得痛。
她過了好一會兒才洗過陽光,並且坐起了身子來。
這裡是一間破敗並且粗糙的屋子,地面連地板都沒有,就是泥土,四周也不過是簡約的木材,處處透著一股子的倉促。
而那刺眼的陽光,就是從還泛著刨木花清香的窗戶灑進來的,總算是爲這屋子添了一絲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