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桐看了她一會兒,低下頭來不知在想什麼。請大家搜索(#……)看最全!
慕靜抽出一隻手,拍了拍吳桐的腦袋:“幹嘛啦,你這樣子我真的很不習(xí)慣哎!你放心啦,要是我真的沒辦法堅持下去了,我自然會回去的。倒是你,要是你媽真的那麼想你回去,那你就回去啊,反正我現(xiàn)在也不需要什麼經(jīng)紀(jì)人,你不用擔(dān)心我啦!”
“靜靜,你不會不知道我的……”
“不要說這個啦!”慕靜打斷吳桐的話,生硬的將話題扯開:“醫(yī)生有沒有說什麼時候能出院?我現(xiàn)在可沒錢住院,這個私人醫(yī)院真是貴死了!對了,我媽那邊你沒說這件事情吧?要是被她知道我被一個醜逼給欺負(fù)了,她怕是要拖著刀子過來了。”
吳桐目光黯淡,每次他想提起那些事情,慕靜就總有辦法將話題扯開。
可是沒辦法,也是自己賤,明明知道慕靜的心思,還是要不怕死的往南牆上撞。
“我沒說,不過我媽說了,讓我在這個月之內(nèi)回去。靜靜,不要每次都扯開話題,我是認(rèn)真的。我這些年陪在你身邊,也算是看得明白了,你說了不會愛上任何人,就真的沒有對任何人心動。可能你沒有心吧,我很累。”吳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
慕靜低下頭來,默默的勾了勾脣角。
她當(dāng)然知道吳桐很累,可是她沒有辦法。從小到大,家裡的長輩總愛開自己和吳桐的玩笑,而且自己的性格比吳桐要烈一些,大家就都說,吳桐是自己的小童養(yǎng)夫。
如果可以,她當(dāng)然也想要給予吳桐迴應(yīng),畢竟這些年來,吳桐陪著自己走過了太多的風(fēng)風(fēng)雨雨。
可是不行。
“我知道你付出了很多。可是吳桐,如果我真的不管自己愛不愛你,就和你回去結(jié)婚的話,我這輩子都不會快樂的。你能找到更好的女孩兒,她一定不會像我這樣固執(zhí),也不會老是說你娘炮。”慕靜吸了吸鼻子,道:“什麼時候走,我送你啊!”
她能說什麼呢?
既不能跟著吳桐回去,也不能自私的要求吳桐留下來。
“我出去抽支菸,到時候真的走的話,我會告訴你的。”吳桐推開了椅子,慢慢的走了出去。
慕靜舒了一口氣,其實吳桐要回去了,她心裡真的很捨不得。這三年來,吳桐一直陪在自己的身邊,不管自己做出什麼決定,吳桐都會支持自己。
可是吳桐付出的越多,自己卻是越愧疚。
如果吳桐要走,那也很好,至少自己再也不用擔(dān)心,欠他太多了。
隔壁牀的老太太瞥了垂頭喪氣的慕靜一眼,又看著走出去的吳桐,道:“小姑娘和男朋友吵架了啊?”
慕靜搖搖頭。
但老太太卻以爲(wèi)她是在賭氣。
老人笑了笑,說道:“年輕人嘛,有點兒磕磕碰碰難免的。回去家鄉(xiāng)也挺好的,女孩兒嘛,早晚都是要結(jié)婚的,沒什麼好吵的。女人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要相夫教子,不要讓外面的東西迷了眼吶!”
慕靜有些煩躁。
大概隔壁牀的老太太是在安慰自己,可是她還是覺得不高興。
爲(wèi)什麼呢?
明明不喜歡,爲(wèi)什麼要和吳桐回去結(jié)婚?
難道女孩兒一輩子,都只能是呆在家裡嗎?
慕靜發(fā)自內(nèi)心的覺得,她不想要當(dāng)那種被束縛的生活。好像上一輩曾經(jīng)被囚禁過一樣,要她呆在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的家裡,她會覺得很窒息。
想要死了一樣的窒息。
但吳桐出去抽菸,卻並沒有回來。
慕靜起初以爲(wèi),他是心情不好,出去散散心了。直到晚上,她才收到了吳桐發(fā)給自己的郵件。
是的,郵件。
慕靜握著手機(jī)的手都在發(fā)抖。
吳桐說,其實他媽媽已經(jīng)催了他好幾次了,只是他心裡想著,還是要給自己爭取機(jī)會,所以才一直壓了下來。這次自己出事,其實吳桐心裡覺得,如果他在危難時刻陪著自己,說不定自己那顆石頭心,就會被捂熱了呢?
但他發(fā)現(xiàn)自己還是太天真了,捂了十幾年都沒能捂熱的石頭心,哪兒能是他這等凡人能期盼的?大概是這麼多年來很累了,他也不想要這樣下去了。
不辭而別,是擔(dān)心捨不得,擔(dān)心見到自己的眼淚的時候,又改變主意留下來。
但是既然耗了這些年,也該是明白了,既然不能相愛,那就各過各的吧。他回去之後,會接受父母的安排,上班結(jié)婚,到時候希望慕靜已經(jīng)是大明星了,這樣的話,他也就能趁機(jī)炫耀一發(fā),畢竟自己曾經(jīng)是大明星身邊唯一的雄性。
慕靜看完郵件後,覺得眼睛有點兒乾澀,連帶著喉嚨也變得乾燥起來。
她瞥了一眼病房裡的飲水機(jī),上面已經(jīng)沒有熱水了。低頭想了想,她記得似乎外面的走廊上還有一個飲水機(jī)。
乾脆利索的坐起身來,慕靜擦了擦臉,扭頭看向隔壁牀的老太太:“奶奶,您要喝水嗎?”
老太太看了她一眼,點點頭:“謝謝啊。”
慕靜不在意的笑了笑,拿起自己牀頭的保溫杯,又去取了老太太牀頭的杯子,忍著頭上的眩暈,走了出去。
她摔下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了腦袋,所以會有點兒暈。不過倒不不是不能忍受,她覺得自己還是可以照顧自己的。
慕靜抱著兩個杯子走到走廊上,先是將老太太的杯子等滿了溫水,然後將水杯放到飲水機(jī)上面,纔將自己的保溫杯的蓋子打開。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腦子又犯抽了,她擰開瓶蓋的時候,卻覺得腦子一陣暈眩,腳下一軟,差點兒就要跌倒在地。
一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及時的伸出援手,扶著慕靜。
“你沒事吧?”男人的聲音沉穩(wěn)動聽。
慕靜搖搖頭,擡頭苦笑了一聲:“沒事,只是有點兒頭暈,剛纔謝謝你了啊!”
她長得很漂亮,不是那種讓人覺得很有威脅的嫵媚,而是一種像鄰家女孩兒一樣的清新。標(biāo)準(zhǔn)的瓜子臉上,一雙眼睛很是亮眼,似乎還帶著些別的女孩兒所沒有的,天然的嬌俏。
男人禮貌地笑了笑,將自己的手收回來,隨手將她的保溫杯接過來,等好了溫水之後,看到她的目光落在飲水機(jī)上面的水杯上,又將那隻杯子也一起拿走。
“你在哪個病房,我送你過去吧?”
慕靜點點頭,她現(xiàn)在還在暈著,要是自己走過去的話,說不定又要被急救了。
男人將慕靜送回病房後,慕靜對男人表達(dá)了謝意。
但他似乎很趕時間,慕靜不是沒有眼色的,謝過之後就將人給送走了。
悶在被子裡,慕靜還在想,既然吳桐走了,那麼從明天開始,自己就要自力更生了。
黑西裝男人從慕靜的病房出來後,就到了這一樓層的歸豪華病房裡面。
躺在病牀上的男人,頭上纏著厚厚的白布,但這卻一點兒也不影響他的帥氣。他坐在病牀上,下半身還蓋著被子,黑幽幽的雙眼中,滿是茫然。
“boss,你醒了。”魏旭走過去,不太確定的看著秦黎瑜。
自家boss昨晚出了車禍,醫(yī)生都下了病危通知了,結(jié)果不知道是怎麼回事,boss竟然又沒事了。
看來夫人說的沒錯,平時多做好事,關(guān)鍵時候還是能得到老天的庇佑的。
秦黎瑜疑惑的看向來人,一身奇怪的衣服,還說什麼“波斯”,他確定自己不認(rèn)識這個人。
不過現(xiàn)在自己在哪兒?
秦黎瑜記得,自己爲(wèi)了救靜兒,衝進(jìn)了大火之中,在火光中,靜兒終於承認(rèn)了對自己的心意。然後大火就將一切都給燒燬了。
他不太明白,爲(wèi)什麼自己明明應(yīng)該是被燒死了,結(jié)果竟然還能醒過來,並且來到了一個十分奇怪的地方。
還遇到了這個奇怪的男人,說著一些自己並不怎麼明白的話!
“boss,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要不我去把醫(yī)生給叫過來?”魏旭關(guān)切的問道。
看起來這個人似乎是自己的屬下啊!
秦黎瑜搖搖頭,淡定道:“你是何人?爲(wèi)何本王不曾見過你?還有,你方纔喚本王什麼‘波斯’,那是何意?”
“哈?”魏旭目瞪口呆:“boss,別嚇我啊,你是撞到了腦袋,所以傻了嗎?”
“本王不是在嚇你,本王只是不大明白。本王本應(yīng)是被大火燒死了,怎就出現(xiàn)在這兒?這裡是哪裡,你可曾見過靜兒?”
……魏旭默,不,boss,你別戲弄我這等凡人了,我不想知道靜兒是誰,我只想靜靜!
“本王問你話,你爲(wèi)何不回答?嘶——”秦黎瑜擡起手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痛得低吟了一聲:“怎會如此,本王明明已經(jīng)死了,爲(wèi)何還會完好無損的出現(xiàn)在此處?難不成竟是在夢境之中?那靜兒又在何處?”
呵呵!
求求您別鬧了成嗎,再鬧下去,老子也要去看看精神科了!
英明神武的boss大人在經(jīng)歷了車禍之後,竟然耍得一口好古文,並且不認(rèn)識自己的下屬,請問我該怎麼辦,在線等,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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