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她一輩子都無法實現(xiàn)的場面,偏偏自己也幻想過……
她不奢望蕭亦莫會愛上她,但,她悄悄地夢想過,他也能能對她如此溫柔地笑一次,哪怕是一次就好。
冰妍輕輕放下茶杯,強忍住自己馬上衝去的衝動。
蕭亦莫似乎全然忘記了旁邊還有冰妍的存在,他專注地凝視上官雯文的臉問道:“怎樣?還合適嗎?還有哪裡需要調(diào)整嗎?”
上官雯文看著自己手上的戒指,高興極了,連忙說道:“嗯,不用,剛剛好呢。”
“這枚戒指跟配你,跟你一樣漂亮。”
冰妍只覺得自己實在聽不下去了,他們這樣無所顧忌秀恩愛,只會讓她的思想更加混亂思混亂。
上官雯文讓她來這的目的,其實只是想刺激刺激她,冰妍明白,但得恭喜上官雯文她贏了!
無聲息站起身,毅然朝門口走去。
上官雯文似乎看見冰妍又準備離開,連忙喊住了她,問道:“冰妍,你別走啊!快過來幫我看看,亦莫幫我選的戒指好不好看?”
冰妍的腳步僵硬地停在了那,視線落在那顆閃耀的鑽石上,回答道“嗯……很獨特,也很漂亮,非常適合上官小姐。”
上官雯文一臉興奮的樣子說道:“是真的嗎?連你也這麼說,那我就更開心了!”
那位經(jīng)理也連忙讚道:“上官小姐真有福氣。這顆鑽石是我們的鎮(zhèn)店之寶,很多人來定婚戒都看上了,但是捨不得出那麼大的價錢買下來,看來它是一直在等真正的主人來取它。上官小姐絕對有資格到它這麼好鑽石,就像您跟蕭先生的愛情一樣,是無價之寶。”
聽見經(jīng)理的連番稱讚,更是開心得不得了,眼眸晶亮,甜蜜地靠在蕭亦莫的肩上:“亦莫,謝謝你,你實在是對我太好了,我以後也一定加倍對你好!”
蕭亦莫也執(zhí)起她的手指,看著她手上戴著的戒指,迴應道:“只要你開心就好。”
冰妍還一直站在門邊,無力的扶住門框,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深深吸了口氣,挪動腳步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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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妍走出了珠寶店的大門,吹著冷風,自己的思維也清醒了許多,頭也沒那麼的沉重了。
看著櫥窗裡擺的那些精美的飾物,那些鑽石透過玻璃依然還能看見它發(fā)出璀璨的光芒。都說女人對珠寶沒有免疫力,但是冰妍卻是例外,她一直都沒有特別想要擁有。
只是,剛纔那瞬間,爲何會羨慕上官雯文呢?並不完全排除是因爲蕭亦莫的緣故,而是自己也會奢望想上官雯文那樣,可以在心愛的人面前,做個小女人,被關愛和守護著……
透明玻璃櫃裡,欣賞著各種精巧昂貴的首飾和戒指。
猜想著這些以後都會戴到有情人的手上,這些都代表著幸福的象徵,所以人們纔會想要結(jié)婚用鑽石代替永恆。
何時,也會有人真心來對待自己呢?就算真的有,也會是一輩子的嗎?
此刻的她已經(jīng)身心都曾經(jīng)託付給了一個不愛她的男人,以後她還有資格得到其他人的愛,並且一直幸福下去嗎?
她還可以這樣奢望嗎?
“冰妍,你怎麼跑外面去了,快點進來。喏,這就是我需要你幫我的這個忙。”上官雯文一臉幸福的跟蕭亦莫從貴賓室出來,她一副小鳥依人的靠在蕭亦莫地臂彎中。在冰妍的面前,遞上一個精美的卡片,冰妍一眼就知道那是什麼東西。
這是上官雯文和蕭亦莫訂婚那天的邀請函,這些都已經(jīng)派人專門進行上門派送邀請了,但是爲什麼上官雯文還讓她親自去送?
“這是我爹地一個關係非常要好的世交,爹地說一定讓我們親自送去,但是你看今天已經(jīng)很晚了,待會還要跟亦莫回去吃飯,我怕爹地他們會一直等我們。所以,我只能拜託你送過去啦!”
冰妍接過那張邀請函,她不明白上官雯文爲什麼一定要選這個時間才讓她去送,剛纔見面的時候明明就可以拿出來的。
說到底,上官雯文這樣做的意圖,只不過是想讓冰妍看見她跟蕭亦莫秀恩愛,再讓她難堪罷了。
上官雯文的心機真的跟上官鴻有的一比,爹都如此,女兒怎麼會遜色?
上官雯文說著就向經(jīng)理借了紙和筆,寫了一行字,就塞進冰妍的手裡,不容她拒絕。
“冰妍,實在不好意思,我也知道今天不該讓你去送的。但還好你是中國人,這是外國人的節(jié)日,你就不要放在心上好嗎?這是地址,我已經(jīng)跟他們聯(lián)繫過了,你馬上送去吧!謝謝你啦。”
冰妍點頭立刻往外走,走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便坐了上去,始終沒有看蕭亦莫。
蕭亦莫瞇眸,盯著冰妍那傲然遠去的背影,低頭對上官雯文道:“既然你爹地在等我們,那我們快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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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家
房間裡一片沉靜,窗外的一片節(jié)日的喜慶並不能讓房間裡的孤影開心一些。
昏暗的燈光下,從抽屜裡拿出了一張老舊的張紙,上面寫著**醫(yī)院,孔馨,於***產(chǎn)一女。
“唉……”輕輕撫摸著那張早已經(jīng)泛黃的紙張,看得出時間已經(jīng)很長了,紙張被人經(jīng)常摸著,早已沒磨成了很薄了一張了。
“今天是平安夜了,你還平安的活在這世界上嗎?如果活著,這些年有沒有活得好好的?有沒有想過媽媽,會不會恨我爲什麼拋棄了你?”
淚滴滴在了拿著紙張的手上,再沿著手慢慢滑落在了地上。
“對不起,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是我不該那樣做,不然今天你還會在媽媽的身邊,能快樂的長大。”
晚飯沒怎麼吃,孔馨便說沒胃口先上樓休息,一個人便一直關在房裡沒有出門。
拿起放在一旁的電話,撥通了一組號碼,問道:“怎麼樣,有沒有查到什麼消息?爲什麼這麼長時間了一點消息都沒有?”
“線索斷了?爲什麼會斷?這事沒有人知道,爲什麼線索會突然斷了?”孔馨激動的開口,但意識到自己太過於緊張了,於是緩和了下情緒,再次開口道:“請務必一定要幫我查到,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好,那先這樣把!”
掛上電話,擦拭了眼角的淚水,長嘆了一口氣,將那張紙再次夾到書本里,放入抽屜。
門外,一個身影早已經(jīng)站在那裡良久,眼神無比深邃的看著房門,原本想敲門,但最後後……轉(zhuǎn)身走進隔壁的書房裡。